第36部分 (第1/4页)

们中间随便传话。

他们不只是两个人那么简单。他们分别代表了一股势力,哪怕传了一句不该传的话,都可能会掀起轩然大波。

皇上听话地跟我一起坐到餐桌边,可还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我只好主动开口问:“是不是琰亲王来信了?”

“嗯。”

“信上都写了些什么?让皇上生那么大气。”

“也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不过皇上不肯明言,我也不好继续追问,怕涉及到军事机密什么的。

我只好泛泛而论,一面给他布菜一面劝道:“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琰亲王已经远在千里之外,完全脱离了皇上的掌控,只要他能带兵抗敌就行了,其余地,都无关紧要,至少暂时还顾虑不了那么多。他信中可有说现在战场上的形势如何?”

皇上回道:“战场上形势倒还好,因为匈奴人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时候攻打他们,等于杀了个措手不及。据我方探子传回的消息,匈奴人本来准备六月再大举进攻中原的,因为他们的国师夜观天象,看出中原一带六月份会发大水,还说黄河会决堤,他们想趁乱一举灭掉我们,吞并中国。”

既然战场上形势大好,“那您为什么生气呢?”

他终于忿忿地告诉我:“还不是琰亲王写信的那个语气,我想给他回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又怕影响到他的情绪,从而影响到作战。”

原来如此!只是琰亲王也未免太急切了一点,给侄儿当了近两年臣子,已经忍受到极限了吗?

这人啊,都是不可貌相地,琰亲王看起来多清高洒脱的人,想不到内里竟然如此利欲熏心。我甚至怀疑他超龄未婚都是为了让先帝对他失去防备,好向他“托孤”,让他执掌大权。我也曾经因为这一点而排除了他篡位地嫌疑,在当时的我看来,一个人连家庭和子女都没有,夺来天下何用?真当孤家寡人啊。

我却忘了,琰亲王不要家庭和子女可能另有深意:比如现在,他出走到西部去建立自己的王国,就免去了家庭的牵累,一个人走,等于全家都走了,皇上连个人质都押不到…………落花公主什么也不是。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劝导着:“琰亲王越是挑衅,皇上越是要镇定,不然,就正中他下怀了。”

皇上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激怒我?”:ωар.ㄧбΚ.Сn

我点了点头道:“皇上仔细回忆一下你亲政后的表现,是不是脾气变得特别暴烈,身边的人动辄得咎?朝堂上群臣惶惑不安,下朝后随从们战战兢兢,再发展下去,皇上都要成暴君了。”

皇上还有点不以为然:“有这么严重吗?”

“有没有都不是靠我说的,让我们用事实来说话吧,皇上自己算一算,自你亲政后,杀了多少人,贬了多少人了?”

“杀了十三个,但那十三个都是民愤极大的贪官和他们地头号帮凶。这些败类仗着朝中有人撑腰无所顾忌,琰亲王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压着案子不办,甚至瞒着我。”

我冷笑:“这十三个家伙依仗地那个朝中大人物,不会就是他吧?”

这一点连皇上也很疑惑:“琰亲王在我眼里,一直都很洒脱,不像那种贪财之人。”

我摇头道:“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附和你的话,但现在我地看法变了。如果他一直野心勃勃想取代你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积聚大量的财富,谋反是需要有财力支撑的。他自己要扮清高,就必须有人暗地里替他敛财,所以他不是拖着不办,而是这些人本就是他的喽罗。”

皇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这些人明明罪恶累累,铁证如山,可从他们家里根本没搜出什么东西来,原来财产早就转移了。”

“西京。”

“西京?想不到,父皇修缮了十几年的陪都,倒做了琰亲王的老巢。”

“陪都的修建是他主持的吗?”

“就是他!现在想来,父皇早年也是防着他的,所以把他发配到西部修陪都。直到最后几年自己的身体不行了,琰亲王又毫无怨言地盖了近十年房子,才把他调回京城委以重任。想不到,父皇还是看走了眼啊。”

我笑着打趣:“不见得是先帝看走了眼,琰亲王多半是被皇上的三把火烧跑的,谁不怕暴君呢?”

皇上苦着脸说:“人家都烦死了,你还开玩笑。“

我正色道:“就是不能烦,琰亲王的所作所为,包括他的信函在内,就是想让皇上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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