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挤直鹫倨轿鞴�收丶案始乙恢谌说龋�约爸S�鼐��

承熙二十一年九月,皇后和甘家于皇后寿宴之际,于北郊行宫谋反行刺承熙帝,事败被擒,但兰妱却在寿宴之上受惊早产,诞下郑愈的长子。同时郑愈乃是元后皇嫡长子的身份也在这一日大白于天下。

承熙二十一年底,承熙帝废太子朱成祯,封其为淮王,随后册封郑愈为太子,又册封其嫡妻后军都督府右都督周原之妹云妱为太子妃。

承熙二十二年,同样是五月初五端午,废太子朱成祯谋反,皇帝借机毒杀兰妱,一样是杀人,但理由却是和这一世有所不同。

他对郑愈道:“阿愈,你将为大周之君,所有行事都当以大周的江山社稷为重。云氏乃后军都督府正一品右都督周原之妹,独宠手握重兵的大将之女乃是为君大忌,你看看甘家的野心就当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古往今来,为君者纳大将之女多为妃少为后,即使为妃为后也少允其有子嗣诞出,否则将来必然会养虎为患。阿愈,你若是肯广纳后宫,雨露均霑也就罢了,可你却如此这般独宠她,将来必是大患。所以,你下不了狠心杀她,朕便替你杀了她吧。”

这么多年以来,郑愈都把自己对自己这位父皇的厌恶控制得很好,或者说,以前他心性冰冷,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厌恶和痛恨他的。不管承熙帝自认自己的这个皇帝做的这么成功,自己这一辈子有多么运筹于帷幄,但于郑愈,却是打心底是看不上他的。

而此刻,他抱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妻子,对自己这位父皇的厌恶和痛恨简直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冷笑,戾气不加掩饰,近乎口不择言道:“以大周的江山社稷为重?父皇,你这一世,为了得到兵权和支持,为了坐上这个龙椅,你眼睁睁看着别人逼杀了自己的妻子,又娶了杀人凶手的女儿为妻,再同她同床共枕数十年,培养了她的儿子二十多年,到最后却又再次以大周的江山社稷为由,杀妻灭子,你觉得你这皇帝,做得很成功吗?你又得到了什么,你的安稳的皇位吗?”

需要人家兵权和支持的时候,便装作看不见这人便是杀你妻子儿女的仇人,娶了人家的女儿,当不需要或者觉得是个威胁了的时候,就开始清算旧账,将人逼至谋反举族皆诛,还当自己是个什么忍辱负重的伟大君王吗?

不要说什么保全了他,现在皇位也传给了他。

没有东明大师,他活不下来,也不能成为大周的战神。没有他自己拼命得来的战功,浴血得来的兵权,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些从来都不是承熙帝给他的,只能说是他权衡利弊,没有阻止罢了。

但是,他阻不阻止,又有何分别?

踏着一路的血,他一样也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看着自己父皇睁大了眼睛瞪着自己不敢置信,气得像是随时都要喷血倒下去的表情,冷笑了一下,道,“当年我娶她,为的就不是她兄长的兵权,只因为她是我想要娶的人。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以后是我的皇后,她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太子。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他们是我要保护的人,而不是为了任何目的或者利益就会舍弃或者利用的人。父皇,终你这一生,大概也不会明白,守护这江山社稷,并不只是守护那一寸寸冰冷的土地,真正要守护的,还有生活在这土地上的人,包括我的妻子和儿女,他们都绝不是拿来牺牲和利用的。”

老皇帝气得晕倒在了龙椅上,结果便是郑愈请了老皇帝退位,然后再将其“请”进去了北郊行宫休养。

只是兰妱却中毒昏迷不醒。

***

兰妱醒来之时窗外月正圆,帐幔之外还尚有红烛在燃,给房间还有帐幔之内都笼上了一层层昏黄但却温暖的光影。

她的脑子有很长时间的空白,然后就是一个一个的片段,两世的记忆片段都夹杂在了一起一点一滴的漫入脑中,她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疼欲裂,盯着帐幔顶上的绣纹许久之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很,想起来自己应该是中毒晕倒了,所以自己是死了吗?才会有那么混乱的,几辈子的记忆?她皱了皱眉,似有所感,下意识的侧头,就看到了睡在她身旁的郑愈。

瞬间那些纷杂的情绪都退了去。

她借着月色和昏黄的烛光仔细看他,便隐约发现他面色憔悴,下巴上还有胡须冒出来,应该是有好些日子没有打理了吧。他怎么会面色憔悴?她记得以前他数日未睡也都是精神奕奕的。

可是以前,是哪个以前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