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燕王不可如此一说,皇命如山,凤阳又是皇上开国的肇基之地,意义自是不同一般。”一道豪迈威严的声音即刻打断道。

“国公言之有理,本王受教了。去年十月,本王不能与皇长兄、其他兄弟一同去中都练习武事,已是一大遗憾。此次能有机会去凤阳祭拜,公国出力不少,本王应当心中感怀才是。”

“唉,燕王无需介怀,你年纪尚轻,以后多的是机会出去锻炼。”

……

两道攀谈的男音渐渐地远了。

李西从二者的谈话中,不难猜出说话之人一个是燕王朱棣,一个便是魏国公徐达。意识到这一点,李西心下一紧,存亘不去的两个隐忧又是时的浮上心头。她应该是无声息的在西院子稳妥保命,还是让徐达知道他还有个被遗忘的女儿?而这两个选择皆各又利弊,她实难做下决定。若是选其一,她极有可能在成年后嫁与执事为妻,或送予他人做妾;选其二她却是在赌博,成则有机会嫁了出去予人嫡妻,不成则会彻底惹怒谢氏!

正暗自出神之际,冷不防后脑勺头皮一痛,李西下意识的痛呼出声,就听一个稚嫩的童音哈哈大笑道:“死丫头,你倒是命大,从三尺高的假山摔进池塘里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哼,上次是本少爷给你的教训,不要以为长得有几分像我大姐,就以为是我家的人!”男童一边大声的说着,一边手下也不含糊,死拽着李西的一股辫子就往后拉。

李西疼得冷汗涔涔,却又不敢大叫出声,只“嘶——嘶——”的发出痛吟。

一旁的冯妈看得揪心,眼见李西两汪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嘴皮也咬的泛起了渗白,急得顾及不得许多,就手足无措的叫道:“三少爷,您快放手呀!姑娘她才大病初愈,身子骨弱着呢,还请您……”

一番动静,引得前方言谈正盛的一行人停下脚步。至为首的徐达回首见三子正欺负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顿感大失颜面,厉声叱道:“徐膺绪!你在做什么!”徐膺绪见父亲冷面声寒,吓得连忙松了手,却又自觉不甘心,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滚坐在地的李西,嘟囔道:“父亲,是这个厨房的烧火丫头大胆,自称是宅里的二小姐,儿子不服气她占了***的名号,才……才……”一语未完,已哆嗦着低下头去。

原来这个胖乎乎的臭小子,就是一个多月前推“她”落水,也是害得她穿越至此的罪魁祸首——徐膺绪!

李西一反应过来,旋即忆起这月余来的担惊害怕,再见不得前世家人朋友的伤心,一时压抑的各种情绪瞬间迸发,齐齐迁怒至这个只有七岁大的顽劣男童身上。只见李西趁着众人没注意之际,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将身形大她一倍的徐膺绪从侧面扑倒,便是一阵发泄的狠打,撕、扯、掐、揍、咬一毕用上。

“哇——”地一声,徐膺绪嚎啕大哭。

谁也没想到一个厨房里的下等丫头会如此蛮狠,当下众人寂静了一瞬,忽然就听一声洪亮的哭音响起,众人这才清醒,却又有另一女子尖声叫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给架起来。”

第四章 现实

第四章 现实

“夫人!”一听这个声音,冯妈脸色唰得一下全白了,身子僵硬的转过去,下一刻,口里的哀求声一止,瞬即一声惊叫冲出口内。

谢氏看也不看呆在地上的冯妈,只对着身旁一名膀大腰圆的婆子,指着李西慌忙道:“罗妈,你愣在这作甚!还不快过去,莫让这贱丫头伤了绪哥儿!”听到催促,叫罗**婆子连忙省神应了,撒腿就追上先领话的两名媳妇子,朝李西跑去。

此时,李西已是蒙红了双眼,两个小拳头如发擂般对着徐膺绪一番乱打,半点不知疼亦不知周围变化,而这也恰好留了空隙予人可趁之机。只见罗妈几个快步冲上去,抓着李西的衣襟往后一提,随即抡起一个巴掌便掴上了李西的脸颊。

嗡嗡——

李西被搧得一阵头晕耳鸣,连着倒退三步,一个脚步虚华,倒栽撞上墙壁,又反力弹了回来,直跌到地,半晌起不得身。

另一边,谢氏见徐膺绪被揍得嚎啕大哭,当下心疼的簌簌落泪,再是顾不得身份一类,急忙忙地快步小跑了过去。可这一走近自是瞧得清楚,只见徐膺绪白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血红的掐痕更是比比皆是,看得谢氏只差没当场晕了过去。

罗妈见谢氏抱着徐膺绪一个劲地哭,徐达又气得脸上黑沉,自觉表现的机会到了,忙吆喝着那两个媳妇子架起无力瘫倒的李西,自己走上前,挽起臂膀上的袖子照着李西高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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