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玉,少有女红做得不好的。

因此宜芝便很放心的给了采薇一块绫帕,请她在上面绣一幅鸳鸯戏水图,那图画已在帕子上面描好了。等到了晚上,就见采薇怯生生的捧了块帕子来给她瞧,“姐姐瞧瞧,这样的可还使得?”

宜芝见了那帕子上绣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抖着手指问道:“这,这是你绣得,当真是你绣得?”

这哪里能看得出来绣得是一对鸳鸯,分明连秃毛的鸭子都不是!宜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糟糕到极点的绣工。

采薇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恩,那个,我从小就不喜女红,更喜欢练字,你若是让我缝补个东西我倒还勉强可以对付,可若说绣这些花儿、鸟儿的,我可就抓瞎了。”

她倒也没说假话,虽说她八岁后是因为每日跟着父亲读书才无暇去习学女红,但在这之前,她也是极不喜女红的,总觉得有许多比女红有趣的多的事可做。她娘的心思都在她两个哥哥身上,也不大理会她,便由着她三五天才摸一回针线。因此上,她的女红足可用惨不忍睹这四字来形容。

她见宜芝不说话,只是瞪着她瞧,忙又扑上来,抱住宜芝双臂摇晃道:“好姐姐,这绣活我实在做不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奶娘的针线活儿是极好的,不若我请了她来帮你绣如何?”

宜芝哪里肯依,摆出姐姐的架势,不依不饶的定要她跟着自已一道做上半年的针线活,好生练一练她的女红技艺,采薇哪肯答应,不住的跟她胡搅蛮缠,只是不要做女红。到最后,宜芝给她闹得烦了,越性把她按倒在美人榻上好一顿胳肢,方逼得她作揖求饶。

☆、第三十一回

且不说她姊妹两个关起门来是何等小女儿家情态的笑闹嬉戏,只说那边大太太借着给她儿子操办婚事,巧立了各种名目变着法儿的到四太太这里来支取银钱。

如此这般,次数一多,四太太便是再无管家之才,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只是一则四老爷再三命她,但凡是长房那边为了大少爷的婚事来支取银子,统统全都做准。二则那钧哥儿娶的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虽是商家之女,可人家后头有人,她可得罪不起。

于是除了那一万两银子的聘礼,单只为了筹备迎娶之事,竟也花去了五千两银子。那四老爷因听了柳姨娘的枕头风,也时常找了些名目来支了银子出去说是借给朋友去做买卖,等得利也好多些分红,实则全都拿去置了些田产铺面,记在柳姨娘名下。

皆因那柳氏对他说,太夫人年事已高,等太夫人这一去,这伯府是必定要分家的。到时候除去功勋田,府中这些祖产是要四房平分的,与其白让人分去那么多,倒不如趁着现在管家之权在自己手中,从中使些手段,将些伯府的银钱产业都转到她名下,就说是她兄弟做了这么些年的买卖发了大财补给她的嫁妆,这妻妾的嫁妆可是不在兄弟分家产之列的*。

因此上,等好容易把这一场婚事办完,安远伯府的库中存银已不足一万两了,四老爷这一伙人自是千瞒万瞒的不敢让太夫人知道,不然太夫人定要感叹一声自己是何等的有先见之明,若不是她早将宜芝、宜蕙的那四万两嫁妆银子要了来存着,这会子定然会给这帮逆子们气得吐血而亡。

麟德十八年九月十八这一日,安远伯府迎娶皇商孙家的大小姐孙喜鸾为长孙媳。因着新妇是左相夫人的亲侄女,前来贺喜的宾客极多,便是先一位伯爷去岁辞世时前来吊唁的客人都没这么多。

只是无论这婚事办得多热闹,也和闺中的小姐们无干,她们最多只能在绣房里听听鞭炮的响儿,再看看夜空里放起的烟火,一边在心里头好奇不知这位新嫂子会是何等的模样性情。

第二日一早,众位小姐们在太夫人房里见到那新妇时,顿觉眼前一亮。

倒也不是这位新嫂子生得如何丰容靓姿,明艳照人,而是——

但见她上着大红织金五彩妆花通袖袄儿,下着翠蓝宽拖遍地金裙。头上戴着一顶金丝翠叶冠,正中是一个金厢玉观音满池娇分心,前面一圈金镶宝石头箍,发髻上插着金铰丝桃花簪,两边赤金绞丝西番莲簪,足有数对之多,后用赤金点翠掩荷一朵,大如手掌,上缀着明珠数颗,个个大如莲子。耳朵上坠着一对金累丝葫芦耳环,正在那里不住乱晃。

胸前还佩着一个亮闪闪的金累丝点翠嵌宝石金项圈,十个手指头上戴满了镶着各色宝石的金玉戒指。这一身行头打扮的是明晃晃、金灿灿,端的是耀花了一众人的眼。

这位新过门的大少奶奶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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