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十位的纨绔子弟,也算是结下了不少仇家,见有此良机,自然也要上去踩临川王府几脚。

因此,这吵到最后,竟是力挺安远伯府这一边的朝臣数目要多过支持临川王府那边的,还有些朝臣则是替两位郡王这么些年的待遇抱屈,觉得若是朝庭能厚待两位郡王,广赐田产,临川王母子也不会想要动用王妃的嫁妆来还债,闹出这一场风波来,大失皇家的颜面。

把个孙太后气得火冒三丈,后一件事且先不提,单说这嫁妆之争,虽说她也不怎么喜欢临川王母子,可到底是她亲戚,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帮朝臣竟敢就帮着左相的亲戚来欺负她家亲戚,这还能忍?

她直接冲到麟德帝面前,就要皇帝儿子判那安远伯府私吞了孤女的嫁妆,给临川王府赔银子赔罪。

“母亲,如今朝中大臣只有三分之一是认为罪在安远伯府的,您让儿子如何罔顾众意去下这道折子?”

“什么,你是说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站在左相那边?”孙太后心里又开始恐慌起来。

麟德帝微一皱眉,摇头道:“那里头有三分之一应是帮理不帮亲的!”

“帮理不帮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那些中立的勋贵大臣里头,他们大半都认为是你那好外甥女在诬赖安远伯府。”

“这些有眼无珠的酒囊饭袋,个个都没长眼睛吗,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分不清对错,朝廷真是白养他们了!”孙太后怒道。

麟德帝淡淡地道:“母亲,不独他们这样想,儿子心中也未尝不是没有这等想法,金氏连那种失德败行之事都做得出来,她如今又是债台高筑,会做出讹诈别人银子的事儿来,朕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孙太后见她儿子又要跟她唱对台戏,急忙威胁道:“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总之,你要是在这桩事情上敢偏向左相那边,不帮着你亲娘的亲戚,本宫就绝食给你看!”

尽管孙太后这句威胁已不知用了多少次,可出于孝道,麟德帝便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先答应下来,可是若要让他裁定错在安远伯府,朝中以崔相为首的一大半大臣就先不答应。虽然这些年孙太后一力提拔她侄儿孙承庆同崔成纲抗衡,可崔左相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朝中第一人,权倾朝野近二十载,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不容忽视的。

于是这一场御前官司,一打就打了十几天,这期间两方都是想尽了法子,用种种证据来证明己方的无辜。安远伯府出示了一堆帐簿单据,临川太妃则是让周采薇亲笔给孙太后写了一道上书,将一切据实以告。只不过,无论他们两家列出何种证据,总能被对方挑出一堆的不实之处来,又是在朝堂上一通好吵。

见这件事儿热闹了这么些天,民间不少赌坊甚至开赌局赌皇帝陛下会如何判决这一桩官司,结果虽然不少人都认定是那临川太妃有意讹诈,但却都下注赌麟德帝定会循私向着自家亲戚。

可谁都没想到,麟德帝最终对这桩官司的裁决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陛下压根就没去理会这两家究竟谁亏欠了谁,谁又冤枉了谁,直接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朝堂之上,多少军国大事还料理不完呢,哪有闲功夫管你们这些家长里短!”

除了命安远伯府按照那张欠条所写,三日内将九千两嫁妆银子还给周王妃外,其余奁产命他们两家姻亲自行商量解决。竟是索性推了个干干净净,让他们两家自己私下去闹腾理论。

金太妃见她圣上表哥竟是两不相帮,她儿子仍不知在哪个荒郊野岭胡逛,派出去了十几拨人愣是就没能把这位殿下给找回来,她侄女又得了个口吐蜈蚣的怪病,还在床上静养。只得自己一人带上几个婆子丫鬟天天上安远伯府去跟他们理论。

她虽说也算牙尖嘴利,是吵架的一把好手,可一来她只有一张嘴,再没人来帮她说上几句,到底有些势单力孤。二来那伯府的大老爷虽然说得话不多,但句句都直中要害,往往说得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因为圣上发了话,那九千两欠银是一定要在三日内还清的,罗太夫人只得将她历年积下的一些金玉器物拿到当铺或当或卖,凑了九千两银子交给金太妃。

金太妃才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上门去讨债时,竟发现人家虽把她迎进了大门,但却关在二门外头,不让她进去。

赵家大老爷就站在二门边上跟她说了好大一通话,说是临川王妃周氏自嫁入临川王府后,就只知有夫家,眼里心里再没有自己的舅家,竟将安远伯府养了她四年的恩情全都抛到脑后,只知道帮着夫家人,昧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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