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部分 (第1/4页)

全部挤在一起,根本无法分辨清楚,这就是要给二十七军团某种巨大的压迫,用人数优势击垮对方的防线——赛克图斯万万没想到,伟大庞培的部下,也沦落到要使用这种招数了。

那边,四门还能运作的骑兵砲,再度在前沿“发声”,石弹碎片将一波又一波的庞培军兵士砸倒在地,但是他们还是忍受着饥饿与伤亡,紧紧保持着队形不乱,就连康巴诺也愤怒大叫起来,骂起对方的顽强不化,“他们冲过这个山坡,我们就完蛋了。”这是他的呼喊,现在二线的兵士缩减为一线战列,军奴和卫队全部投入了上去,在山坡上忘我厮杀着,所有人都在为命运而战。

渐渐,庞培军的数量优势开始凸显出来,就连三线的同盟军兵士,即便他们无法直接作战,也奋力朝前推搡着,李必达的防线越来越稀薄,被挤压得越来越变形,“已经守不住了,阁下乘着还有骑兵,快往后退吧!反正执政官阁下的主力也快赶上来了。”汉斯克牵着他的缰绳劝说道。

“不行,如果溃败掉的话,那先前的牺牲与损失可就毫无意义了。”李必达咬着牙说,“现在吹响军号,叫那边加利乌斯埋伏的三个大队,化成刀锋,从后背给他们一下。此外,所有马蒂亚人,都步行作战,跟我去压上一线!”

一名眼睛受伤,血流不止的军号手,在指令下用足气力,对着那边的高阜处奋力吹起信号来,凄厉的号声混杂着喊杀声,在山谷四周回荡,悠悠不止。

“加利乌斯,我将赌注押在你身上了,如果你是个叛徒的话,那我可真的被命运玩弄了。”李必达凝神,屏住呼吸,看着那边的情况,这时天际的血红残阳,在他的面前慢慢下沉。

第28章与阿弗拉尼乌斯的辩论(上)

“美丽的希腊,使人伤心的光荣残迹。逝去了,但是不朽;伟大,虽已沉陷。”——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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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激越的军号声在那边的山阜响起,加利乌斯的三个大队按照命令,及时地冲了出来,勇猛地侧击了庞培军的后方防线,将几个毫无战意的同盟军步兵队打得落荒而逃,而裴莱塔乌斯处于谨慎,便急忙下令放弃继续攻击,这下骄傲的庞培老兵们,再也保持不住队形了,乱糟糟垂头丧气地败退了回去,他们奋战竟日,往前推进了些许,总算是抢夺到了一条河川溪流,许多的兵士将头埋在里面,贪婪地大口大口牛饮,喝完清澈甘凉的水后,他们的肚子又开始饿了,随后原本支柱性的麻醉心理,比如“领袖”、“服从”、“荣耀”等字眼便在空空如也的腹部里翻江倒海起来。

某名兵士按捺不住,开始号哭起来,随后就是他身边的数人伴随,很快整个庞培军的阵地和队形里,兵士们的哭声震天动地,当他们看到乌鸦纷纷落下,啄食伙伴或敌人倒在眼前的尸身时,这种哭声便更加凄惨。

山坡上,李必达的二十七军团也有许多人哭起来。

“大家都想活下去啊!”这是这个酷烈战场上,所有人最直接的心声,他们处于标准的“围城”局面,赛克图斯与裴莱塔乌斯要打出去。而李必达与加利乌斯等人则要守下去。

“萨博,将随军所有的钱财,都分发下去,不允许任何人再哭泣!”旗标下,李必达满身的斗篷与铠甲都沾染着血迹与烟灰,但依旧端坐在束棒前,面无表情地下令道,“所有的百夫长与十夫长,每隔半个步哨时,轮流巡查营地。防止敌人偷袭逃逸。也防止己方兵士逃亡——逃亡者,就地杀死。”

那边,震天哭声里,赛克图斯也脱去头盔。卷发乱糟糟地横着。仰天流泪。站在号泣的人群当中,对裴莱塔乌斯承认说:“所有人席地就坐,保持丧礼的姿态。准备在来日面对凯撒的人,投降吧。”

“明日,我再简选四个大队,再突击下,对方的伤亡也已过半,今天最后一次从侧翼冲来的,应该是他们最后的预备队。”裴莱塔乌斯很激动,身为庞培资历最老也是最忠诚的老部下,他明白要是庞培的小儿子真的投降,那么这个家族的门楣比如会染上极大的污点。

“我理解你对庞培家族的心意,但是而今不是讲究这些虚名的时候,我虽然尊敬加图那样的人士,但绝不会在战场上效仿他。冲过去又有什么用处?军队全完了,五个军团,三十个大队的同盟辅兵,早已损失殆尽,就算能在来日冲过去,你我还能带着多少人返回塔拉科城?六个大队,四个大队,还是三个?那样所蒙受的耻辱,就和指挥官在战场上遗弃兵士是相同的,整个西班牙也会丝毫无差地落入凯撒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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