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倒是沁芳更淡然些:“二师兄说的是。他再厉害,我们四个人联手,难道还斗不过他一个么?再说他的软肋,又如何瞒得过二师兄去?”

凉芳听了满意一笑:“……终于等来了机会,让他死在灵济宫里,倒省事了许多。外人看起来只道灵济宫内讧,倒免去诸多猜疑。”

另外三美也都目光阴阴,相视一笑。

清芳又道:“灵济宫内讧当然是最好的藉口,只是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个兰公子趁此机会避出宫去,便有些太巧了么?会不会她已看穿我们的意图?”

沁芳咯咯一笑:“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那兰公子又不是三头六臂,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罢了,她能看破什么?”

凝芳也有些不放心:“……可是听说,她要下江南了。”

凉芳缓缓饮尽杯中酒:“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若是她独自去,或者是带着息风等人去,我自然担心她是去给司夜染翻案——可是她这回带着同去的人,却是她从前的相好。”

“如此想来,她不过是猴子称霸王,趁机跟相好去游山玩水罢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替司夜染翻什么案啊!再说,那多年盘根错节的盘子,又岂是她说能翻就翻得了的!”

沁芳轻轻一哂:“这就是女人,怎么都不中用!一旦到了年纪,一旦动了情,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终究还是咱们男人,才能办成大事。”

另外三人闻言,各自抬眼互望一眼。

就连他们自己心下都不由得流过一丝怅惘去:他们,在外人眼里,究竟还是男人么?

新年伊始,灵济宫因供奉二徐真君,便也香火不断。总掌宗人府的重庆公主夫妇带领朱家宗亲、以及各部大臣,礼部又率在京的藩属国臣属等一一来拜。

于是藏花虽然已经回宫,却一直哑忍着。

初礼也怕出事,自藏花回来后,便亲自近身伺候着,左右相劝。

熬过了这几日,藏花终究无法继续忍耐。他便将冷杉叫去,让他当着初礼的面儿,将那晚听到的兰芽与藏花的话都说出来。

初礼听了也是大惊,讷讷道:“总以为大人就算暂时不在宫里,兰公子也会维护大人。却没想到兰公子竟然私下与凉芳联起手来!”

藏花冷笑:“听见了吧?我早劝过大人,这个岳兰芽早晚是个祸根!不过她侥幸逃脱,现下不在宫里。不过这个凉芳,我却不能放过了。”

初礼苦劝:“二爷切莫打草惊蛇!大人将凉芳等四人带回宫来,岂能看不穿他们的真面目?大人此举,定有深意。”

藏花咬紧牙关:“你是说邹凯那老匹夫么!无妨,既然要除掉凉芳四人,便连根将邹凯也拔起好了!”

兰芽跟虎子刚到南京,便接到贾鲁的加急传书,书信中说灵济宫内倒无大动,反倒是灵济宫外围隐隐有大动作。藏花回来后,灵济宫众人重新得了主心骨,从前听从灵济宫调遣的锦衣郎也纷纷来归……贾鲁担心藏花有重大部署。

贾鲁细心,还特别提及近来邹凯府邸附近隐有鬼鬼祟祟的人员出没。

兰芽捧着书信,呆了半晌。

她明白,藏花是要向邹凯动手了。

这便是藏花的性子,但凡仇家,绝对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兰芽心底百转千回,若以邹凯与爹爹从前的交情论,她略有不忍;可是从邹凯后来种种言行举止看,她亦早已不再相信他。

只是邹凯礼部尚书的官职虽不起眼,但是他行走官场多年,早谙韬晦之术。藏花想要与之斗,却也不容易。甚至倘若藏花抓不到切实的证据,那么反倒会为灵济宫惹来非议,倒让禁足宫中的司夜染雪上加霜。

虎子见状急问:“怎了?”

兰芽叹了口气:“……虎子,我要去见慕容。”

虎子一听立时便急了:“你又要去见那个鞑子!兰伢子,他究竟有什么好,你怎地就鬼迷了心窍?你与我说过的,此来江南只是来查盐案,你说只与我在一处的……可是到头来你还是想见他!”

兰芽摇头:“我此去亦为了公事。虎子,将来你总会明白。”

想要获知邹凯底细,也许最好的选择是去问慕容。联想到曾经在京师教坊司,邹凯与慕容私会的种种,若能从慕容口中问出他们当时都说过什么,若有危害到朝廷之处,那便是最合适的证据。

且不知是否巧合,既然曾诚是慕容的人,邹凯又与慕容走得那样近……是否可以猜测,曾诚的死实则跟邹凯也是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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