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他手指用了些力,仿佛要将她臂骨捏碎:“你已酥软成这个模样,站立都难。坏了大事,还要逞强?”

“谁说的!”兰芽不自知,嗓音早已柔曼下来,她却还在拼力低吼:“……我,我不会坏了大事。我,我依旧还能写!”

她便发狠地捉着笔,想要落下去写。却怎么都无法稳定下来,怎么都无法抵抗身子深处那股滚滚的热潮。

他恨恨地托紧她,冷冷斥责:“……你自己已然做不到了。求我,帮你。”

他,帮她?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兰芽冷笑:“我宁愿死,也不会求你……”

她浑身软成一团棉絮般,撑不起半点筋骨。只有目光依旧冷冷如剑,却已然没有半点防御力。

月船深深叹了口气,捉住她腰,将她背转身去。扶正她的手腕,俯身托高她的圆翘——他自己的嗓音,不自知地也沙哑了下来。他张口咬她耳珠,狠狠命令:“时间紧迫,你继续写!其余的,交给我……不准回头,亦不准分心!”

他在,说什么?

兰芽一怔之下,下头便突然一凉——随之便是滚烫的骤然冲入!

充满,紧紧地。

他极低极低地呻。吟,却不断咬疼她的耳:“……写。不准分心,不许停!”

兰芽最后的一线气力,都只能贯注在笔上。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更控制不住——那种异样的渴念——她便捉着笔,尽力只用在写字上,然后垂泪低斥:“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

他不再说话,回答她的只有后颈上宛若火烧的灼热喷气。他两只大手死死攥住她纤。腰,顶撞绵长而激亢。兰芽坚持着从第一封信写到第四封信,他一直都没有停下……

最后兰芽也再无法装作感受不到,仰头想要叫出声来。

他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将他的手指伸入她唇里,挑开她牙关,令她咬着。

待得她剧烈颤抖过后,他才闷哼着撤离……独自对着书架,振颤良久,方簌簌收拾着平静下来。

兰芽浑身酸软,写完最后一笔,也虚弱地趴倒在桌上。却还小心避开未干的墨迹,泪水却打湿了鬓发……

好恨他!

也好恨——自己……

月船收拾好后,淡然回转来,帮她将写好的伪信收束整齐。目光避开她,清淡道:“便是这样也不足。信纸和笔可以寻相似的来,墨色却太新。怀仁是司礼监出来的人,做过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对笔墨极为内行,墨色若岔了,当瞒不过他。”

兰芽疲惫地避开他,软软伏在桌面上,伸手又向另外一边袖子。鼓鼓捣捣,竟然又掏出一个小包来。

月船略感疲惫,却还是忍不住哑然失笑。

“还有?这个里头,有藏着什么?”

兰芽不应声,也不看他,只软软爬起身来,将那小包打开了……

她这回又以笔尖素蘸了清水,在那小包里淘弄了几回,在墨迹上比对着刷上了些什么;继而软着腿脚起身,悄悄儿穿过纱帘,到方才的香案处去,寻了些旧的香灰回来。双手合在掌心,朝那重新刷了水的墨迹上,“噗”地一声吹过去。

崭新的墨迹盖了香灰,鲜泽便被掩去,再望过去已如有了些日子的老墨。

月船目光流转如星,缓缓从兰芽面上滑过。

见她依旧恹恹地不肯说话,便忍不住质疑了一声:“可用得?”

兰芽唇角微抿,显是忍不住了。果然,她妙目含怒,狠狠向他掠来:“自然用得!我跟着爹爹,从前见字画店便是这样做旧书画,便是行家也都有被骗过的!这法子早有几百年了,若用不得,岂会一直流传下来!”

月船便不再多言,伸手替她将所有的书信都整理清爽,装进原来的信封,重又封存进书架的暗格。还极其小心地用袖子里儿的细布,将手指碰过的书架漆面全都擦拭干净,以免漆面留下半点指印。

这一串动作又是简洁优雅,全无半点多余,看得人心下暗暗佩服。

兰芽

无声看着他做这一切,心下便更是痛恼,同时又——剪不断,理却乱。

他放好了书信,回头又帮她整理那三个小包。依着她之前的绳结和大小拢齐整了,不顾她躲闪,扯过她袖子来,探索着帮她重新塞好。

原是她在宽大的袖子里暗暗缝了小勾,正好将小包妥帖勾住,外头绝瞧不出来。他寻着小勾,忍不住细细看了下,挑眉朝兰芽望来。

兰芽别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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