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 (第1/4页)

双宝便一声哽噎:“将军说的是,奴婢最担心的便也是这后者。”

又等了一个时辰,眼见天都黑了,兰芽还是没有踪影。此事两人都担待不起,便一同回了灵济宫。

宫女与太监对食,虽则渐渐成了定例,只是依旧不是光彩的事,于是纵然有贵妃指婚,宫里又闹得那般铺张,可是拜堂的吉时却也只能现在晚上,不能大白日里。而灵济宫上下也还是依旧如素,只不过在宫内宫外的灯盏上,都罩了红纱的罩子,远远看去一片喜气洋洋。

息风直入观鱼台,却见初礼身上竟然还穿着旧衣,意态闲适。

息风便想起昨晚初礼说过的那句话,便上前问:“今晚当真没有拜堂?眼见吉时已到。”

初礼双眸在灯影里一闪:“将军难道忘了大人为人?”

息风便一眯眼:“难不成,大人早有安排?”

正说着话,忽地外头急匆匆奔进锦衣卫来,服色是个总旗。到门口朝初礼施礼:“请公公通禀大人,大事不好!”

初礼却一甩廛尾,傲然道:“你这般唐突,该当何罪?忘了今晚是大人的什么日子,还敢来向大人说这样的话!”

那锦衣卫一哆嗦,面上已是没了血色,讷讷道:“实在是出了大事!紫府督主仇大人特命卑职来通禀。”

初礼叹了口气:“再大的事,也大不过我们大人今晚的事;仇大人的吩咐再要紧,却也大不过贵妃娘娘的凤旨去。况且这几日就连皇上都免了大人的差事,叫大人专心筹备今晚的事,一应公事都可放下……旗官是聪明人,该明白咱家这话里的轻重。”

那锦衣卫哪敢反驳,急忙赔不是:“卑职也是受命而来,个中为难,还望公公明白。”

初礼便一笑:“咱家自然明白,该通融的自当替旗官通融。只是目下的确不宜,不如旗官暂忍一时。待得我们大人今晚大事完成,咱家再带旗官去通禀不迟。”

虽然明知道司夜染要等梅影过门,再拜过天地……那至少要耽搁过三五个时辰去。可是那锦

衣卫总旗却已无别法,只得应下:“如此,卑职便悉听公公安排。”

这一耽搁,外头已有司仪宣告,吉时已到,喜轿进门。

司夜染闻声亲自出门迎接。

少时梅影头戴盖头,拴着喜绳,被柳姿牵着娇羞步入礼堂。柳姿含笑将梅影带到司夜染面前,将手里的喜绳塞到司夜染手里,含笑道:“奴婢只能替公公牵引到此时。剩下的,便等公公了。”

道贺的宾客欢声雷动,司夜染捉着喜绳,面上虽微微含笑,却并不急着带着梅影去拜堂。

他遥望门外夜空,墨蓝清朗,烘托玲珑月色,一晚皎洁,宛若某人青丝畔一串琳琅槐花。

他便转眸望向初礼。

初礼会意,悄然带了那锦衣卫总旗进来。

那总旗虽觉此时有些不合时宜,却因事大,而不敢再做耽搁,于是上前噗通跪倒:“禀司大人,大事不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便有人认出那锦衣卫来,惊道:“这不是紫府的旗官?”

这样身份的人说大事不好,便定然是出了泼天的大事了。

众人惊乱之下,司夜染却神色从容,淡定问:“究竟出了何事?”

那锦衣卫面色苍白,心有余悸道:“……京师出了怪事。‘东海行’东家周灵安一家七十二口……皆,皆被杀!”

本是红灯摇曳的礼堂,满堂都是宾客,这一刻却鸦雀无声。

饶是司夜染也不由变色,急问:“何时的事?”

那锦衣卫面无人色道:“……已有两日。”

司夜染咬牙:“已有两日,你怎此时才来报?”

那锦衣卫都要哭了,心下道:不是我不来报,是督主不让报。此为督主上任后第一件大案,督主自然想独立破案,以回报皇上……可是查了两日下来半点线索都没查到,兼之京师渐热,那满院子的尸首渐渐发出臭气,这便瞒不住了,才想找您来帮忙啊……

他心下虽然委屈,却也不敢实话实说,嘴上只道:“督主道大人家有喜事,便不想打扰大人。只是案情诡谲,兼之周灵安本为大人手下的行商,督主说总该知会大人一声才是……”

司夜染却一笑:“多谢督主。只是本官蒙皇上和贵妃娘娘恩旨,这几日可暂时放下一应公务,只为筹备今晚之事,想来督主也可担待。便请你回去向督主言明,说夜染相信以督主英明,必能堪破凶案,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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