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 (第1/4页)

秦直碧一双眼瞳起了火般瞪过来。

小窈倒是越发害羞,目光却一直在悄悄打量兰芽:

“敢问这位公子是?仿佛上回在状元楼上曾见过。”

兰芽耸肩,“是白圭幼时玩伴。特地来看看他。”

“原来如此。”小窈微侧身再一福,“师兄他这一年来身在青州时,仿佛总有心事,每年春燕来时便总是望着窗外失了神。奴家想,师兄定然是心中有牵挂的人。看来怕就是公子了。还望公子与师兄多盘桓两日,以解师兄惦念之苦。”

“小窈!”秦直碧没想到小窈这样直接说出来,登时面红耳赤,想拦着却已晚了。

兰芽却笑得妙目流光,“小窈姑娘怕是错了。你师兄此时巴望的人,该是小窈姑娘。”

小窈便也羞得抬不起头来。

兰芽笑着,却目光寒凉刺在秦直碧面上。秦直碧见了,面上笑容都已冰冻。

兰芽绕着小窈走了一圈儿,手中玉骨描金的折扇在手里掂着,“小窈姑娘熏的什么香?真是好闻。”

小窈是秦越之女,家教颇严,如何受得了兰芽这样略带轻佻的话?毕竟兰芽男装,在小窈看来是个男子。

“兰公子!”秦直碧若有动怒。

兰芽仰首一笑,“看,白圭已是不高兴了。那么小生就此告辞。白圭,你知道我住在哪儿。你若得空,你我再聚。”说罢笑着已是出门而去,衣袂翩然穿过树影,只一转眼,便已远了。

秦直碧立在门口,许久无法回神。

“师兄?师兄?”小窈急得跺脚:“刚刚那位,当真只是师兄幼时故友?”

秦直碧这才转眸来望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兰芽捉紧了衣袖:“总觉师兄对此人太过紧张。”

秦直碧懒得多说,索性丢了书卷,抬步追出门去。

兰芽原本就没走远,避在拐角处往这边瞄着。见秦直碧果然还是追出来,方叹息一笑,迎了出来。

她抬着下巴,眯着妙目:“怎么还追出来了?那多唐突小窈姑娘。人家一颗心可全拴在你身上,到了市集也只惦记着给你买灯油送回来。”

秦直碧长眉紧皱:“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兰芽哑然失笑:“难道她不是小窈姑娘?难道她不是秦越的独生女儿?难道不是她与秦郎你谈及婚嫁?”

秦直碧叹了口气:“可是这些都与我何关?她来京师,是背着我,都到中途才发现她男装跟来。总不能不管,将她扔在半路了,这便叫她一路随行。至于谈婚论嫁……我也早与山长说得明白,我无此意。”

“那便怪了。”兰芽用纸扇一敲掌心:“若不是贪恋温柔乡,秦郎为何说不考就不考了?”

秦直碧微微挣扎,终于狠狠望来:“你不必装糊涂,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是为了你?!”

兰芽当真向后跳了一小跳:“哎哟,这怎么话儿说的,怎么就是为了我了?”

秦直碧便将凉芳那晚来访的事说与兰芽听。

兰芽细细听完,便笑了:“他口口声声提到我,就是威胁到我了么?秦郎,你虽然只是一介书生,可是你向来不是胆小的人。”

秦直碧砰地一把捉住兰芽手腕:“此时朝堂风云变幻,你又身卷其中,此时又做了西厂的少监……兰伢子,稍有不慎,你便会替司夜染陪葬!”

【稍后第二更~】

☆、28、曾有婚约(第二更)

“怎地呢?”兰芽倒是挑起眉尖儿,耐心问。

秦直碧便顿了一口气:“此时情势,你如何看不明白?建立西厂,皇上便是将司夜染推到了风口浪尖。少年宦官,权倾天下,他早就为朝臣忌惮,这般正式开衙建制,便不啻将他立成一面箭靶,只等朝堂上下官员来射。”

“宦官专权乃是本朝弊政,从前不过却是都由东厂担着。而这一回皇上御口亲封,叫西厂校尉多东厂一倍,便也等于是将群臣对于宦官擅政的恨都从东厂挪开,转而对准了西厂!”

兰芽便笑了,想起那天大人在门阶上面如冰霜,说“东厂办不了的案子,咱们办;东厂不敢得罪的人,咱们得罪”……实则他何尝不是说,“东厂背负不起的骂名,咱们来背”啊!

从此天下骂名滔滔而至,没人会怪罪隐居大内的皇上,甚至也不会再去记恨失势了的东厂,而是将所有的怨怼和不满都堆积给了西厂。

所以啊,这皇权浩荡,从来都是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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