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部分 (第1/4页)

应由市场的供需来决定。像“最高工资限度”这样人为干涉非但不能消除恶性竞争,反而会让百姓的生计受到损失。”

眼见女皇一改往日彬彬有礼的态度,以近乎严厉的口吻批驳了“最高工资限度”这项法案,一时间罗胜、黄宗羲与陈家明不禁都为之语塞了,特别是黄宗羲。其实一开始他也觉得“最高工资限度”这样的条款有些过分。然而不管是老资格的岭南、江南财阀还是新兴的北方缙绅在这一系列看似“不符合逻辑”的决议上却通通摆出了一致赞同的态度。不仅如此,让黄宗羲大跌眼镜的是,商学院的经济学家们甚至还为这项“不符合逻辑”的条款罗列出了一系列详尽的推理,来为其从理论上求证合理性。黄宗羲不知道如果这样一份《劳工法》在自己手中被实施的话,后世的人们将会如何看待自己。不过此刻的他更为关心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周旋与女皇与国会之间。因为显然女皇刚才已经以极为明确的态度否决了“最高工资限度”。可能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条款被女皇否决。可在宫外那些陆续从帝国各地赶来的国会议员们正伸长着脖子等待《劳工法修正案》被提上议案呢。

正当女皇的三位重臣因尴尬而陷入沉默之时,一旁看得正认真的杨禹轩突然不解的向母亲询问道:“母亲,既然工资的高低应由市场的供需来决定,那您当初为什么还要规定最低工资呢?如果流年不济,一些行业出现萧条,工厂主付不出足够的工资怎么办?”

杨禹轩的提问对于在场的三位臣子来说无疑是一根及时的救命稻草。却见罗胜跟着便接过了皇长子的话茬道:“陛下,殿下所言极是,就以纺织业来说,从陛下您当年在新安建立第一家布厂起,现如今中原各地星罗棋布的布厂已经不下百万家。在激烈的竞争之下,陛下您当年所设定的“最低工资限度”已成为绝大多数工厂主的负担。陛下,臣等恐怕长此以往下去会对帝国的工业产生不利影响啊。”

然而面对儿子迷惑的提问与臣子“痛心疾首”的进言,孙露却依旧显得镇静异常。却见她微微扬起下巴向儿子回答道:“不错,朕之所以会这么做,乃是出于对百姓的体恤。不仅是最低工资这一项,其它诸如工伤保护、基本工时等等之类的法令亦是出于同样的道理。轩儿你要记住,劳工是另一支应该爱护的军队。他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不亚于为帝国浴血奋战的将士。既然军队士兵残废了,可以领抚恤金,为什么劳工不能?至于因为最低工资限度引起工厂主经营困难的问题嘛,朕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那都是各个工厂主经营手段的问题。看一个项目赚钱,就一窝风的冲上去投资,当然会出现激烈的竞争,利润随之降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关朕的“最低工资限度”什么事!“

听完孙露如此这番的辩驳,杨禹轩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母亲的回答有理有据。特别是那句“劳工是另一支应该爱护的军队”一下子就深深扎入了他的心坎。而在另一边,罗胜等人也彻底打消继续说服女皇让其接受“最高工资限度”的打算,于是,黄宗羲在与罗胜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随即便向女皇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道:“陛下圣明。这“最高工资限度”确实有些不妥,那陛下您看将这“最高工资限度”改为“平均工资标准”如何?”

“平均工资标准?”孙露黛眉一挑故意反问道。

“是的,平均工资标准用以给各地的工厂主做参考。”黄宗羲竭力推荐着自己的折中建议。而陈家明与罗胜则适时的在旁赶忙附和道:“陛下,黄尚书的这个建议不错,可以将平均工资标准并非硬性规定,只是给工厂主做个参考而已。”

真仅仅是参考吗?恐怕到时候没有哪儿个工厂主会乐意向工人支付高于参考标准的工资吧,孙露在心中如此这般的苦笑道。在这个时代几乎每一个工厂主、农场主都在想尽一切办法降低自己的成本,盘剥劳工与雇农的血汗。因此17世纪的手工工场又被后世称为“血汗工场”。正如当荷兰几乎独占了欧洲西南部和东北部之间的商业往来,在非洲、美洲进行残酷的殖民掠夺的同时,荷兰本国的人民却要比欧洲所有其他国家的人民更加劳动过度,更加贫困,更加遭受残酷的压迫。对这个时代新兴的资本家来说剥削是不分国界的。

正因为如此,孙露在内心深处对资本主义及其的厌恶。但光是厌恶还不足以让她否定财阀们所提出的这些议案。孙露之所以会如此执着与维护劳工的权益,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为了中华朝的工业发展着想。众所周知,工场手工业时期的发展关键一是资源;二是劳动力。为此欧洲人不惜远渡重洋满世界掠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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