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沈碧清听了我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挪过来,拉住我的手,仿佛对于我的信任而备感安慰。

她看了我半晌,说道:“闻竹,阿姐现在有难……有困难,想请你帮个忙,你看行不行?”她说着,眼里还着乞求,我却注意到,她将有难改口说成有困难,不明所以。

“阿姐,以前你照顾我,我还没报答你,你说说,需要我做什么?”无论怎么样,我现在还是欠她的。

“现在爷对你很上心,你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帮我向詹爷求个请,”她面带忧色地对我说道,“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她低下头,不敢看我,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就算有,也是迫于无奈,请他为我想想……有些事情我万不得已,但在接骨眼上我都是向着他的。”

我思量着她的话,没个头绪,难道她是在承认毒是她下的?害怕吕詹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替我报仇?

“阿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我睨眼看着她道。

她抬起眉来笑了一笑,然后轻轻地说道:“你只管这样说,替我向他说说情,阿姐先谢谢你,”说着摘下手上的一个玉镯子来塞到我手里,“现在只能靠你了。”

“阿姐你这是干什么?”我慌忙地把镯子推了回去。

她又将镯子推了回来,说道:“你收下吧,送你镯子,除了向你示好,还有其它的缘由,”她顿了顿,两眼凝视着我,很是真诚,“阿姐知道你为人正直,不会白白受人好处,于是就想到了这个法子,把镯子给你,算是个信物,你既然得了我的好处,自然会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然后拍拍我的手,“你若是不收下,我就只当你看不起我,或是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我想想,把一个镯子推来拒去的也不好看,于是也就没有再推回去,她见我收下镯子,甚为高兴,复而将镯子为我戴上,睨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可不许摘下来,有了它,你就不会忘记我托付给你的事,”然后又拍了拍我的手,“这事就拜托你了!”

半晌,我们都未作声,只听得到汽车徐徐向前行驶的声音。

“小姐,帮我念念上面说了什么?”坐在车中甚感无聊,杜鹃居然拿起报纸看起来,但是她不识得字,平时遇到需要识字的地方,总是让我帮她念念。

“报纸上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感兴趣?”我笑着打趣道,杜鹃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小姐你别笑,今天的报纸好血腥!”她一本正经地说道,说着她用手指了指报纸上面的一张照片,“你看这里。”

我拿过报纸,未及细看她指给我血腥照片,视线就已经定格在标头上两个大大的“国耻”二字上。

“9月18日晚,生发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盘踞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阴谋策划,令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嫁祸于中**队,制造了所谓的‘柳条湖事件’。日军以此为借口,突然向驻守在沈阳北大营的中**队发动进攻。由于东北军执行‘不抵抗政策’,当晚日军便攻占北大营,次日即占领整个沈阳城。此后的四个月里,日军继续向辽宁、吉林和黑龙江的广大地区迅速进攻,造成东北三省128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全部沦陷,3000多万父老成了亡国奴……”我一边不快不慢的为杜鹃念着,以便杜鹃能够听懂,一边也在沉思,但念到此处,发现言辞激厉,很是不妥,遂不再继续念下去,只是默默地看起来。

“日本关东军不到两万人,中国东北军驻在东北的有16。5万人,在关内还有近十万人。二十万人竟抵抗不住区区两万日寇,消息传来,全国上下无不震惊,一方面谴责日军侵略,另一方面痛斥政府的不抵抗政策。”

我翻过另一面,上面又介绍中内外及全国各大城市的反应及动向,包括北京、武汉、广州等地。一方面各界人士痛斥英美等国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颠倒是非黑白,偏袒日本,采取了姑息养奸的绥靖主义政策;另一方面,工人罢市,商人罢市,学生罢课,纷纷抵制日货,要求各大商行募集捐款,支援东北抗日。其言辞犀利,可见执笔者义愤填膺,且有抨击当权政府坐视不理,软弱无能之嫌。

报纸上还重点述说了上海的动乱事件:“抗日救国会带领工人、商人、学生施行‘中日经济绝交’运动,发动数千人进行示威游行,从虹口的日侨小学出发,却在公共租界的边缘与前来阻止的租界巡捕发生冲突,最后引发大规模械斗,政府当局派出保安、警察及宪兵,以武力镇压,子弹威胁,妄想逼迫爱国志士屈服就范,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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