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 (第1/4页)

我咬牙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不放过任何细节。他一边说,我一边推敲着,希望能找到漏洞和破绽来说服我他是在对我说谎,这不是真实的。

他像是知道我的心思,朝我笑了笑,是在挑衅。

“而且,这个人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在逃亡途中,遇到了正赴广州长平县任职县长的何练白,”吕詹顽味地说道,在此又顿住看看我的反应。

“你是不是想说,朱茂祥杀了真正的何练白,然后摇身一变,成了长平县县长?”我愤怒地叫嚣起来。

“这是极有可能的,”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点头间,像是对我的“聪明”表示肯定。

“一个县长说顶替就能顶替得了的吗?难道就不怕被人揭穿?”我努力找出其中的漏洞。

“那时信息不畅通,文书、信函都是随身携带,何练白是外地人,赴职地区根本没人认识,也没有这位新县长的任何资料,唯一证明他身份的就是任职公函,只要有公函,谁都否认不了,”吕詹侃侃说道,不争也不辩。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何教授是个杀人犯!”我狠命地摇着头说道,“他是那样的深明大义的……”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眼睛所看到的,”他开始劝解我。

“你胡说!这肯定又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他不买你帐,你就污蔑他!”我站起身来痛骂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他也突然站起来抱住我说道。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也看着我,良久,他放开了我。

“这是事实,”他耸了耸肩道,“二十九号那天,也就是我们坐在一起吃饭那晚,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么?”

“因为你替他杀了一个认出他的人,一个倒霉的人,也就是二十年前关押朱茂祥的狱卒,刚刚晋升为典狱长的傅全贵,对吗?”我闭眼说道。

他点烟,对我赞许的笑笑。

“你骗人,一派胡言!我不相信,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什么朱茂祥?什么傅全贵?都是子虚乌有,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看他悠闲的吸着烟,那烟圈缓缓上绕,更显得他风轻云淡,我更是愤愤不平,全然不顾场合地对他质喝起来。

话一说出口,我当即反应到什么,心下“咯噔”一下,惊愣住了。

傅全贵——

餐厅的布置很是典雅,音乐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幽幽传来,一团恬静的气氛应该给人平静愉悦的心情,但温馨的就餐环境没有让我感觉到丝毫暖意,我控制不住,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雨越下越大,上天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信奉的东西陡然破碎,让我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在不经意间,发现一道车子光影一直跟随着我,我往左拐,它跟着我向左,我往右拐,它跟着我向右,好玩!我明明没有喝酒,可是怎么有种天眩地转晕呼呼的感觉,我瞥过眼去,对着车子大叫道:“跟着我干什么?”雨大,我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它仍是紧紧地跟着我,不知道它究竟想干嘛。

我继续跌跌撞撞地走着,一会儿驻足观看,一会儿停在橱窗前敲敲打打,像个疯子,对行旁人莫名的眼光和指指点点视而不见。一路向前,终于来到繁华的闹市区,它灯红酒绿,掩盖住了夜色下各种各样肮脏的勾当。

我突然很喜欢灯红酒绿。

“咚——”地一声响,一个男人被一群打手从一间奢华的夜总会丢了出来。

“再来闹事,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一个打手叫道,手一挥,一帮人便进去了。

那个男人扒在地上,很是狼狈。来往的行人爱看热闹,我也跟着凑了上去。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何雨东!顿时感觉前所未有的亲切,不过,同时心中却也愣了愣,好生痛苦。

如果他知道真相,还会对父亲一如继往地敬重吗?

“骗子,骗子!全是骗子!”他痛苦地捶着地,嘴里喊出我心里的话。

“老何?”我走过去,轻声叫道。

他抬起头来,一股酒气直冲到我脸上,迷离的眼睛看了我许久才认出我来,然后很是气愤地将我挥过,怒道:“走开,你们这群骗子!”

被他一喝,我才想起此时在他眼中,我也是个名符其实的大骗子。

“你认为自己洁身自好,难道就不是骗子了吗?”

其实你的姓氏本身就是骗人的!

“你知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苦衷!你知道吗?”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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