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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私下里，许亦却和艾露希亚长老签订下另外一份契约，申明这个塑料加工厂的一切相关权利都归为夜歌部族所有，新飞商会没有任何决定权。

而按照兰帕里王国律法规定，私人契约只要没有违背王国律法，那么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从而使得这份契约反而具备了合法性和合理性，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一来，不仅这个塑料加工厂可以像普通的人类商会一样进行一系列相关工作而不会在明面上遭受阻碍，使得艾露希亚长老让族人们接受人类式商业锻炼的目的达成，也可以使得新飞商会不会因此遭受质疑。

“不被质疑恐怕是不可能的。”瑟维尼摇了摇头。“不过现在王国律法在商业管理上的漏洞的确很多，你这样做也只能算是合情合理了。”

许亦有些奇怪地看了瑟维尼一眼：“王女殿下，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们竟是不准备修改律法来弥补这个漏洞吗？”

“最起码这段时间是不可能的。”瑟维尼摇摇头。“王国高层正在就更应该重视农业发展还是更重视商业发展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在这个时间段里，可没有人会跑来关心什么商业律法漏洞这种小事。”

“结果呢？”许亦立即关切地问道：“是重视农业的占上风还是重视商业的人？”

“暂时来说是没有什么结果。不然斯塔克伯爵也不会在邦塔城处处针对你们新飞商会。”瑟维尼看了许亦一眼，略带歉意地道：“让你受连累了。实在是抱歉。”

“不，这不是连累。”许亦摇摇头。“对于我来说，王国能够支持商业发展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王国内部到处都是斯塔尔伯爵这样只认定了发展农业才是立国之本的顽固守旧派，那我和新飞商会可就是寸步难行了。”

“放心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瑟维尼微笑摇头。“事实上，王国内的贵族们永远都会因为各自的利益而会产生分歧、争执甚至是斗争。斯塔克伯爵之所以会这么明显的针对你，其实是为了体现斯塔克家族的意志。斯塔克家族是王国内拥有领地最多的贵族，他们当然会支持以发展农业优先。”

“这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了。”许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不可能看不出发展商业带来的好处，更加不可能看不出农业发展和商业发展根本是可以共同前进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所以说到底，斯塔克伯爵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打压我们新飞商会，只是为了确保斯塔克家族的地位罢了。”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斯塔克伯爵不过接任了邦塔城城主刚刚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让邦塔城的繁荣程度一下子就消退了一大半。我昨天在邦塔城内转了一圈，发现城内比起我上次来的时候少了很多人，路边的店铺也关了很多，整条街道都显得极为荒凉。”瑟维尼颇为感慨地道：“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一座城市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说真的我还挺佩服斯塔克伯爵的能力。”

“那你和国王陛下还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折腾下去么？”许亦忍不住大不敬地白了瑟维尼一眼。“我还以为王女殿下您这次来找我，是要告诉我斯塔克伯爵终于要被调走的好消息呢。”

“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瑟维尼听出许亦语气中的怨念，反而笑了起来。“斯塔克伯爵毕竟刚刚担任邦塔城城主一个月的时间，而且从表面上来看他并没有过错，就算父王也找不到理由把他调走。而且你应该很清楚，他这次能够担任邦塔城的城主，其实是王国内所有贵族达成默契后的一个结果。双方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是发展农业更有利，还是发展商业更有利。”

“然后邦塔城就变成了一个试验场？”许亦冷哼一声。“我不得不说，做出这个决定真的是毫无意义。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证明，发展农业是为了维持王国正常运转的根基，发展工商业却是让王国强大起来的希望。邦塔城好不容易因为魔法工业的发展而使得商业繁荣起来，现在却被这个破决定差点儿毁了。难道国王陛下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性吗？”

实际上，许亦很想说这帮贵族，甚至连同国王陛下有这个想法都实在是脑残得厉害。

哪有拿着王国内一个正在蓬勃发展，很有可能成为整个兰帕里王国经济中心的邦塔城来做这种狗屁实验的？

而且这种实验分明是支持农业发展的一方占了上风，因为来担任邦塔城城主的就是属于那一方的斯塔克伯爵。

当然，当着瑟维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