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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久违了的清闲,篝火旁的黄博雅、殷骞和秋天玩得最是起劲儿,严克大哥在一旁不远处,和几个高大的蒙族汉子正一人拎着一壶酒,连说带比划地研讨着摔跤技巧,就连司寇允老爷子都不甘寂寞,和围在自己身旁的孩子们讲着故事。

第六十四节

回想起来,上次遇到这样的日子,还是在老家县城的一次庙会上,有一只铁花队刚好被请到我们县表演,一连三天,天天晚上都跟过年似的。那时候我、志豪、还有萧雨佳,三晚一晚都没落下,跑去看还不说,跟着打铁花的人们在架子下面又钻又跑,毫不理会铁花掉在身上后那微微的灼热感。

那时候无疑是最快乐的,我们不用考虑将来,不用担心长大后养家糊口,更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子骨是否有什么毛病。但是这些事情在半年后一样不少得全都击中了我们,打在心上是那么地疼。

从此之后,我不再看烟花,瞬间的华丽过后总是凄凉。我宁可人人都是一盏长明灯,哪怕有些昏暗,不怎么热烈,但至少始终亮着,给身边的人以希望。

人,不能总是自私地活着。

但是,志豪他自私么?我想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我只能说,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仅仅用“自私”两个字来衡定了。他更像是在进行一种报复,对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对那些曾经歧视过他们一家的制度,对这个社会,以及对我这个总是在他之上的“师兄”,进行着一场类似于赌博的报复。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黑影慢慢走上了小土包。来到近前我才看清是秋天,她面无表情地在我身旁坐下,两眼也呆呆地看着篝火,不发一言。

“呵呵,玩累了?”我主动和她攀谈道:“玩累了就去睡吧,明天咱们还要早起赶路呢。”

“哥…”秋天叫了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坡下的人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道:“你说我要是死了,就把骨灰撒在这草原上好不好?天当被、地当床,想去哪里跟着风就可以走…”

我听这丫头有点悲观的意思,这才想到她毕竟是个还不到十八的孩子,身上天天带着个“定时炸弹”,纵然有高手相助,但总免不了会产生那些小女孩儿的心思。于是我装作满不在乎地对她道:“胡说什么呢?!你以为让志豪下个咒你就没救了?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秋天只是自顾自地想着,也许根本未曾听进我的话,眼神呆滞地慢慢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喃喃道:“哥,我怕。我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死了,然后被人封在那个黑黑窄窄的棺材里,一个人在地底下一埋就是千百年。”

我并没有推开她,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秋天的脑袋道:“呵呵,放心好了~。有司寇老先生在,你不会有事儿的。兴许咱们明天就可以找到呼斯楞,让他帮忙解了你的这个八脉闭窍。你小丫头想留遗言说后事,还是过五六十年再考虑吧。”

“不…”秋天抬头看了看我,喃喃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你现在不会明白的。”说完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最后这句话让我颇感兴趣,有什么事儿是我“现在不会明白”的呢?但我一时又不敢问,怕这丫头借情抒发,约说越难受。

不过秋天毕竟是秋天,在我肩膀上搭了不到两分钟,做了个深呼吸,就突然蹦起来拉着我胳膊道:“走吧走吧!下去跳舞吧!我刚跟他们学了个蒙古族的舞蹈,那步子跟打醉拳似的,可有意思了!”

我被这丫头搞的是哭笑不得,正准备“从了她”,再下去热闹热闹,却又忽听黄博雅的声音从秋天身后传来:“哟?打扰了你们兄妹俩看星星的雅兴了。”

秋天转身看到是她,嘴唇绷了一下又松开,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憋住了,低下头一边往回走一边淡淡地说道:“那我先去了…”

见秋天走远,黄大美女就没什么顾虑了,走过来正对我,挑着眉毛揶揄我道:“怎么?贺大师现在连未成年小姑娘都不放过了?您这练的可是邪功啊。”

我皱眉轻挥了一下胳膊道:“别贫了!你没发现么?秋天最近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

听到我在说正事儿,黄博雅总算换了副还算正常的表情,托起胳膊支着下巴道:“嗯…要这么说…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想想又很正常。”

“你也发现了?说来听听?”我有些好奇黄大美女的第六感,想要看看她所察觉的和我的发现是否相一致。

第六十五节

“以前吧…”黄博雅皱了皱鼻子道:“秋天总喜欢和我对着干,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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