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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先生几十年真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他最人生巅峰的时候是五十五大寿,难得一静这小子也去拜寿了。那场面,咱这样的屌丝百姓想都没法想,简单提发生的一件小事就知道了。

寿宴上众人起哄让洪先生题一幅字,洪先生曾经拜全国书法协会的高人练过数年书法,号称得王羲之真传。洪先生那天也是高兴,看着这么大家族,济济一堂,宾客盈门。热火朝天的,顿时来了雅致。

有人在大桌子上铺了红色宣纸,上等的墨研好,大毛笔伺候上。洪先生依稀回忆起这些年的龙腾马跃,提起笔刷刷刷就写开了。

写完以后展示给在场所有人看,几百人鸦雀无声。洪先生写的是一首比较冷门的诗,诗曰:我本无心求富贵,奈何富贵逼人来。

这首诗据说是隋炀帝写的,真是狂到没边了,敢说这话的全国也不超过三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洪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全场静默了片刻,继而是雷鸣般的掌声,哗哗哗就跟下了暴雨差不多。

“从那天开始,”难得一静对我们说:“洪家开始走下坡路。”

一个家族的复兴需要很长时间,而败落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只不过最后的崩塌太过耀眼,没人注意前面的过程。

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洪家之所以没落,就在于洪先生太狂,所谓烈火烹油,《红楼梦》里怎么写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乐极生悲,树倒猢狲散。

洪先生也有点后悔自己写的那幅字。有时候在办公室看着自己写的这首诗,颇有些闹心。洪先生一直觉得自己这一生太过传奇,反而有点宿命的意思,难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后来这些年,家里一直不太好,直到儿子闯了大祸,家族生意受了影响,资金和买卖有很多漏洞,他才想起当年不知五说过的事情。

他掐指一算,距离母亲落葬到现在可不就正好四十七年了,真是弹指挥间。洪先生让人打探八家将的事,寻找不知五的下落,查到最后,递上来的报告能有一沓厚。

毕竟八家将干的事都摆在明面上,他们又不是地下工作者。只要有资源再用心去查,一查就明白。

难得一静告诉我们,洪先生特别重视这件事,他已经知道全天下还有很多类似的修行者。洪先生特别成立了一个机构,专门研究这些修行人,建立庞大的数据库,针对的对象不仅仅在大陆,还包括港澳台日美,现在流落海外的高人也不在少数。

有一条信息让洪先生特别上火,不知五很可能在七十年代死在陕西。不过这老伙计有几个徒弟还散布在香港之类的地方,其中有一个还颇有名望,号称一代风水大家。

洪先生左右思忖,觉得这件事不能拖,必须马上找人启出母亲的骨殖,重新找良穴安葬。现在八家将人才凋敝。洪先生调查过,成员里一个会看风水的都没有,没办法他只好派人到香港请不知五的徒弟,可给多少钱这些徒弟都不来,什么原因也没说。反正讳莫如深。

洪先生一肚子气不好用强,只好另外请来一个风水大师。

风水师是有了,他怎么都不踏实,觉得这件事还是让八家将的成员加入比较好。当然这些杂事用不着他亲自干,他只要歪歪嘴,下面有的是人跑腿,保准办得妥妥帖帖。

难得一静算是他的心腹,专门操办这件事,行内名曰黑手套。

难得一静说完其中原委,我和藤善都听傻了。没想到这里面套头这么多。难得一静喝了口茶笑笑:“这还仅仅是能讲给你们听的,有一些事连我都没法讲,讲出来就是天大的责任。不过呢,事情就这么个事情,大家都了解了吧。”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呢?”藤善问。

难得一静说:“你们不用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跟我走,自有车接。咱们去铁椅山,那边香港的风水师已经到位,只要人齐了就进山迁坟。其实说出来也不用你们做什么,你们的任务就是辅助风水大师。把这单任务做好。”

藤善看我,又看看解南华:“按说这差事不难。”

整个过程中解南华没有说话,一直举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难得一静看看我们:“诸位还有没有异议?咱们可说好了,有什么话摆在桌面讲。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都可以说,骂我祖宗都行。可一旦形成决议,就是铁律,背后不准犯嘀咕,坚决执行到底。”

藤善摇摇头:“我暂时是没问题了。”

我赶紧道:“我也没有。”

其实我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件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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