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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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叔,你知道我妈埋在哪吗?”罗大米问。

凌叔点点头,表情很严肃,对我们说,都随我来。

据我所知,蟠桃村很久之前是有祖坟的,村里老人过世都要埋到祖坟。据说往上追溯,第一代入葬者可以追究到明初。不过,打我懂事起,就从来没见过这祖坟长什么样,老人们偶然谈起,也像做贼一样,匆匆几句马上换个话题。在我们这些孩子的概念里,那地方更像一个传说。

那地方离蟠桃庙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坐上车由凌叔指路,向祖坟的方向开去。

在路上,凌叔讲起了祖坟的历史,我才知道其中的渊源。

祖坟一共遭过两次大难,第一次是国内战争时期,当时两党打得异常惨烈,蟠桃山那时虽算不上要道,可也受炮火波及,祖坟就是在那时候被大炮炸得七零八碎,尸骨横飞,那点山水灵气打得烟消云散。那个时期活人都顾不过来,谁还能看着死人。等到快解放的时候,才有村里的老人出面,把尸骨捡捡收拾收拾,重新修坟,勉强又立了起来。虽然日后还有老人过世往这里埋,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祖宗积阴的运势全都没了。

第二次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红色浪潮最鼎盛时期,革命小将看见老东西就砸,而且一个个胆子还贼大,曾经想去破坏蟠桃庙,被凌叔一把柴刀挡在庙外。那时候凌叔还年轻,正值壮年,常年习武,手中持刀,煞气浓郁,硬是逼退了这些狗崽子。这件事在我们村传诵了很久,为什么凌叔现在德高望重,在村里属于长老级人物。就因为他当年力保蟠桃庙,直接树立了极高的威信。

这些革命小将转而去祸害祖坟,用铁锨锄头把坟地翻个底朝天,尸骨挖出来随意丢弃,曝尸于阳光之下。有一具入殓时间不长的尸体,居然让两个小将一人拽着一条腿在山路上拖,拖到山下身子早就没了,就剩下两条死人腿。两个小将还觉得有趣,直接扔到野草里了事。

等他们折腾完了,凌叔带着人,用黑坛子挨个收纳丢弃的骨殖,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刚才请碟仙的那个荒院,里面很大一部分纳骨坛,收容的就是那个时候被丢弃的先人尸骨,造孽啊。”

这些话说起来太沉重。后来到了八十年代,祖坟重新打理过,也陆陆续续埋葬过一些人,再后来施行火葬,国家又建立公墓,这地方就渐渐荒凉下去。公墓毕竟有专人看护打理,埋在这荒郊野外的,保不齐有一天还会遭难。

我母亲过世的时候,家里没钱去公墓,又不想寄存在骨灰堂,我父亲毕竟是老年间的人,信奉入土为安,就请几个人帮忙,把母亲的骨殖埋在这片祖坟里。

车子很快停到一处开阔的山坡,我们从车上下来。此处极是幽静,四周松柏环绕,风起时居然有松涛声阵阵拂过,给人以阴森之感,不用会风水,任谁都能看出来这里确实是一块宝地。凌叔擦擦眼镜说,他也是听老辈儿说起,当年为了给十里八村选一块风水宝地,曾经集资三千两纹银,从京城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这位老先生在蟠桃山周围山脉连续蹲点半年,连观数夜风声所向,才选定这里。几百年下来,果然没出兵灾血祸,可一进入近代,似乎风水就变了,先是炮轰又是人祸,那点灵气早就糟践光了。

解铃看了看叹道:“奇怪,奇怪啊。”

凌叔对他很尊敬:“这位小兄弟发现什么了?”

“这里风水俱佳,不过气脉极差,属于无根之地,无源之水,水旺而不流,那就是死水。好像在往外流动的要脉上被什么给堵住了。”解铃看看说。

罗大米着急,让我们先别说什么风水问题,央求凌叔带到母亲墓地看一看。

凌叔说,你们母亲埋葬在祖坟的西头,第三座树碑的老坟即是。我们跟着他走,这片墓地闲闲散散也埋了近百座坟茔,墓碑风吹雨打,似乎也无人打理,上面字迹皆模糊不清。

慢慢走近西头,我心砰砰乱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既激动又紧张。等到了这里,凌叔一指墓碑:“这就是了。”我匆匆一看,碑上果然刻着母亲的名字。见字如人,真是控制不住,眼泪刷一下流下来。罗大米几步跑过去,蹲在碑旁,掏出手绢轻轻擦拭墓碑,嘴唇颤抖:“妈,不孝子罗大米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大嫂、二嫂还有我,一起走上前,全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罗大米站起身,擦擦眼泪来到解铃前,深深鞠了一躬,解铃赶紧搀扶:“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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