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部分 (第1/4页)

我仔细回忆,想的脑子疼,可还是一无所获。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听说过这个词,它就像来自我的童年,或许是源自小时候的一个梦吧。我摇摇头,不要多想了,赶紧走出这片雪地是正经的。

我努力往前跋涉,走了好久,可始终走不出这个高坡。往上看,还是相距很高的距离,就像这么长时间我其实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我开始慌了,有种强烈的恐惧感,深寒雪夜,孤零零的山里只有我一个人。后脖子毛竖了起来,我感知到了一股很奇怪的东西,似乎就在身后盘旋。

冥冥中,我听到一个女人在耳边嘤咛:“你在找我吗?”

我下意识问道:“你是谁?”

“我是冷娘娘。你在找我吗?”女人声音说着。

我猛然回头去看,身后是一片空空的雪地,什么也没有。我的鼻尖额头渗出冷汗,冻僵的身体居然颤抖起来,这里实在太诡异太古怪了,我有种很强烈的不祥之感。

这时我听到山林的深处,黑暗中,响起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声音很低很细,发音倒是非常清晰。她的歌声在如此静谧的雪夜有种妖魔感的蛊惑感,尤其歌词,瞬间征服了我。

“从梦乡驶出的夜行列车,车站矗立在雪中,回望来时的路,大家都默默无言。我听到海浪波涛的声音,独自一人走上渡船,掉下泪不禁哭了起来。船啊,要驶向梦的深处,那就是我,在梦的尽头。再见了,亲爱的,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到来时的梦中。再见了,亲爱的我要回去了,回到那风的故乡,那梦的尽头。”

她唱的情真意切,唱到最后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我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似有触动,我想起一个很遥远的梦,我似乎就是从梦境里来的。

突然歌声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笑声,沙哑诡异,像是老太太发出来的,像是乌鸦在叫。歌声一转,变成了一种很阴沉的独白:“人生朝露,迷津不悟,命短如花……”

我情不自禁念出最后一句:“转眼腐肉。”

刚说完,我直接愣在原地,大脑空白。刚才那句话就是从我的脑子里自己蹦出来的,恰好和树林中诡异的声音契合上。

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听过这首诗,可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来。

这首诗非常重要,我潜意识中认为它似乎牵扯到我曾经有过的一段非常奇妙的经历。可是我这样的傻子,哪来的奇妙经历,我出生在这片山镇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家里父亲过世的早,靠母亲打零工把我拉扯大,我小时候反应慢又没有父亲,所以镇上的孩子都笑话我,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傻子”。

长大后,有人给我家提亲,我娶了一个夜场的舞小姐当老婆。舞小姐已经做不动了,她的心愿就是找一个老实人嫁了,而我就是那个老实人。我在家里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一切都是她做主,后来舞小姐死于难产,留给我一个儿子。

我拉扯儿子到了十岁,自己单身了十年,我不是不想找,可是没有女人能看上我。我是镇里的窝囊废,大傻子,儿子都以我为耻,经常不回家住。

这就是我活这么大的履历,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窝窝囊囊。可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小秘密,我经常能冒出一些很突然的念头,这些念头不知从何而来,反正就那么跳到我的脑子里,它们和我的生活格格不入,就像是刚才的那首诗,还有“濒死体验”这样的词。我曾经把这些怪念头说给周围人听,他们无一不哈哈大笑,更加嘲笑我是个傻子。

此时此刻,我站在大雪地里,有种强烈的念头,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种种怪事说明,我就要死了。

我不怕死,死代表着重生,我希望自己拥有另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生。

这时,我看到树林深处走出一个人,这是个女孩子,没有穿衣服,赤着脚,身上落着雪花,脸色苍白的可怕。我看到这个女孩,陡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看她会如此的熟悉?状沟吐技。

女孩子踩着雪过来,她竟然没有陷入深雪里,好像踏雪无痕,一步一步走过来。看着她苍白无血的脸,我浑身发抖,她会不会就是死神?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孩站在我面前说:“我是冷娘娘。”

“你不是冷娘娘,”我突然道:“你姓韩,叫韩丽丽。”

第十九章分手

不知道为什么,韩丽丽这个名字突然跳到我的脑海里,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我竟然感觉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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