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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斛律罗门带着数倍于汉军的胡骑将离城不足十里的祝彪所部团团包围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座用上千辆马车层层排列起来并且始终在缓慢移动中的大阵——车阵。

最外层的马车上,铁索相连,首位并及。战马一律被蒙上眼睛塞着耳朵,身上披着羊皮、马匹几层相缝合一做成的厚实皮垫,连马腿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马车靠外的车厢也被加固加厚了好几倍,一支支长矛斜插在厢壁间,持弓端弩横刀竖枪的汉军步甲在内侧枕戈待旦。

如此的两辆马车并排,四匹马来拉动,十排前后铁索相连为一队。二十辆马车就如此组成了车阵中最小的单位个体——队。前后队之前都透着有裂缝,祝彪带领的骑兵就灵活的奔驰在这些马车的缝隙中。

一层一层又一层,车阵列做一个大致的圆圈,然后里面套着一个个小圈。虽然不是整体嵌连在一起,但是如倒‘品’字一样,第一层的空隙第二层肯定有弥补。第二层上的空隙,第三层又弥补,直到最里面的一层也就是第四层,才铜墙铁壁,才是一个整圆。

汉军中全部的伤员就集中在里面,胡人的包车上。

外三层如此留有缝隙,祝彪考虑着也是为了在胡骑攻击时让外层的车队一定程度上倾泻掉胡骑的冲劲。没人愿意一头撞死不是?冲到马车前的他们根本无法收住马蹄,背后也有同伴正策马冲刺的中,所以最前的胡人除了一头撞在斜刺的长矛上,就是马头一拐窜入车队与车队间的缝隙中,当然他们也可以迎难而上直接跳上马车,但是胡骑们若都能有如此好的战斗力,他们都可以早早的踏马北平了。

第一层泄开了胡骑的冲击力,第二层接着泄,然后是第三层。胡骑在一层一层的‘发泄’中冲击力也会跟着一层一层的减弱,如果突进了三层后他们还依旧能够活蹦乱跳着。那还有第四层的铜墙铁壁就会来迎接他们,祝彪的手下骑兵可是都有一大半专职了步军。

虽然战马很多很充足,可是车阵一层层之间拉开的距离再大,也不够几百上千命自家骑兵往来奔驰的。最终祝彪留下的只有三百名精锐,另外还有五百人在第四圈时刻准备着接班。

有步军在,有伤员在,骑战就该舍弃了。对此祝彪心里也颇不是滋味,毕竟他现在是一员骑将,汉军中战力最强的也是骑军。

以强从弱,而不是以弱辅强,只能说祝彪这一仗打的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这什么东西啊?”斛律罗门愣住了。他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这么些年了,就从没见过这样古怪的阵势。

汉军步甲列阵向来可都是堂堂正正的雄武之师,这现在的阵仗,怎么感觉跟前年时候自己带兵抄袭汉军粮道碰到汉军运粮部队时的模样啊……

二百一十三章一次亲密接触后

“斛律大首领,不管汉军阵势怎么奇怪,先打一阵再说!”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恨死的眼光注视着不远处的汉军,“我摩诃部来打先锋!”

在摩诃髪死后,带领摩诃部落兵马的人就变成了他的一个兄弟——摩诃吉利,当然不是亲生的。摩诃髪亲生的三个兄弟,老大死在了三十多年前的上一场战争,老三死在了两年前的北陵城下,老小在大草原上看着家。他的嫡亲亲人一部分进了乌维驮的金狼护军,一部分进了常备军,所以摩诃髪死的时候,部族近万人,最亲近的却是摩诃吉利这个旁了两倍的堂兄弟。

但是,虽然不是亲生的,摩诃吉利也万分想为摩诃髪报仇,他作为摩诃部的重将,多少年了一直跟在摩诃髪麾下听命,对摩诃髪尊尊敬敬比老子都更甚,视若战神一般。

因为嗜杀的摩诃髪曾经多次血屠汉城,这些残暴的手段却为他自己在胡族在大草原上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得知了摩诃髪死讯以及一帮子天神教法师的损失,乌维驮如何的暴跳如雷如何的怒不可遏就净先不说了,因为他就是修得功参造化,武功天下第一,也不可能一巴掌拍到怀远这边来,最多只是能给斛律罗门多施加一些压力。

乌维驮事实上还非常的冷静的,不看他连自己跟前的摩诃髪的几个至亲亲族都没往怀远放么,就是怕这些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回到自家的族群当中,就不甩斛律罗门的命令了,自己独干报仇。

那样,必将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损失,对于怀远来说也就是最坏不过的结果了。

所以,现在为止斛律罗门才能勉强压住摩诃部族的涌动。但,当汉军全军出城之后,这种压制就必须松开了。否则,摩诃部族定会反弹。对于摩诃吉利的请命,斛律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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