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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休说甚胡话。”一旁的武夫人脸色也没有了往日的宁静,脸上满是羞愤恨之色,城外传来的辱骂声,都气得她胸口疼。但她很清楚,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丈夫决不能出乱,不然,一门休矣。

“老爷。”武夫人强忍着怒气的声音娓娓道来,流过武开山的心头,也开解了少许他内心的烦躁。“宋将敢城下叫阵,必然勇猛骁锐非常人可及。不然,想那祝彪自入东城以来,走一步谋两步,是算无遗策,岂会自出蠢招?

老爷和子休虽然勇力不俗,可这摆在眼前的大当是万万不可上的。轻易出战,只怕有去无回。

今日敌来,老爷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待到彼军无力,或裴将军救兵杀到,再趁势出击不迟。”

将门家人,就是做姑娘时性情柔和,十几二十年下来也早已经变幻了性格。况且这武夫人,性情本就外圆内方,平日里又是受管了奉承,今日被这般侮辱,声声入耳,早就把宋军恨之入骨了。不过,与自己的荣辱相比,丈夫、孩子哪个更重要,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被骂了再多声,也比不上自己丈夫、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如果是因为自己,使得孩子、丈夫以己之短敌彼之强,自寻惨败,她可绝不愿意看到的。

武开山对自己的妻子向来是敬重的,他出身一般,能以四十来岁年纪在这太平年景里升至中郎将,岳家的强力支持是不可少的。但十分难得的是,岳家虽然多年来一直支持自己,却绝不显得有一丝盛气凌人和恩人自居之意。武开山对整个岳家都视若至亲,十分的有感情。

也所以,今日听到宋军骂阵的侮辱妻子,才那样的气急败坏。

“老爷若是气不过,何不如此这样……”武夫人看自己丈夫脸色依旧难堪,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个解闷的法子来,当即附耳相告。

女人,有的时候也是有女人的法子的。

武开山听了就是一乐,手拍大腿当即站起,对着自己夫人兴奋道:“夫人好计策,我当好好气煞那贼子不可。”说罢就向武子休一招手,“子休我儿,随为父前去。”

武子休还有些发愣,搞不清楚是怎么一会事,但看自己父亲兴冲冲的样子他就明白,定是母亲想出了什么好法子。当即高兴地应了一声,提枪随父亲出了将军府。

“哦……噢噢……”

随着武家父子赶至北城门楼下,招来守城小校一番吩咐后。不多时就听得阵阵喧杂声从城头处响起,接着就见数十个赤膊大汉走上了城门楼。虽然时间已到三四月,可这三五十个大汉仅穿着下身的红色战裤,赤luo着上半身子,也是很不要温度的。

几十大汉腰束长带,着短裤,足穿翘首鞋,丝毫不觉得寒冷。

好酒佳肴,餐桌酒器,同时被送到了北城门楼上。再迟缓了片刻,就见武家父子加同着长史燕翔,主簿刘琰清二人以及北门的校尉周凤,五人步入坐席。

一声铜锣响,那三五十个大汉立刻分作两队,各选出一悍勇之人,入场角抵。军前无丝竹,角抵即为戏。这可是苦无乐趣可言的军中十分流行的‘运动’啊。

武开山等人在城上大擂大鼓饮酒乐戏,与之对比的冯恩江部兵马,则在保持军容军颜的同时还要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口干舌燥不说,他们心中不忿的憋气和怒火,更腾腾的往上窜了。

第六百一十章祝彪用兵

冯恩江在城下看到武开山这幅的做派后,气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哇哇的乱叫,恨不得自己能举步飞上城门楼,一枪在那武开山心口捅出一个大窟窿来。“走——”见讨不了好,只得引军还去,到了大营中痛饮了一通好酒。

时到次日,换做吴伯牛前去搦战,武开山还是不出。冯恩江使军士在城下百般秽骂,武开山亦在城上还骂,可就是不下来。冯恩江百般的寻思,无计可施,两军直直相拒了十日,等分出胜负时,陆通部正在兴和顶住武冈郡的来兵,祝彪在东安打开了一个惊艳的局面。

就把视线转移到西路战场上。

在吴伯牛、冯恩江屯兵东城之下的时候,祝彪不是已经领兵杀奔东安了吗。这里就要说一说东城郡的地形了。

一条汧山隔开了东城郡与开州大部的联系,而同时汧山的几条往东南走向的余脉也把东城郡大体上分做了两部分。

其一,就是繁峪山、威县、方山、交口;其二是蓝梅山、百仓、渔鼓道、射虎谷、兴和等地,两部分的汇聚点就在郡治东城。而东城往昔至东安郡的方向上,还有着整个郡境中最西南的一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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