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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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来不及看清那人是谁,趁那人收剑之际,举刀向他左手砍去。但那人反应极其迅,一个急转,便用剑身架开了他的刀锋。刀剑相交,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招架就震得他虎口一阵麻。

校尉倒吸一口凉气,趁着几个属下上前来架住那人,忙定神打量。却见那宋军之将也披挂着一套精细的鱼鳞战甲,但头上并没戴头盔,而仅仅是束着一道赤巾,身份似乎也是校尉。

“贼将厉害,兄弟们一起上!”校尉大声的怒吼着,招呼了身边的亲兵和残存无几的手下,就向着刘卓扑去。刚冲到一半,脚尖在城墙地面上一碾,一杆掉落的长枪化作了长箭,贴着地面快如闪电般的向刘卓扎去,环刀一扬自己也团身杀到。

校尉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宋军之将就是城下三万大军里,除祝彪之外武力最强的一个,已经是成名巅峰的刘卓,实力比之窦兵都胜上一等。刚才的那一照面,校尉只是知道刘卓的实力很强,却不晓得,刘卓比之他本人,实力那不叫强,而是强很多。

一刀落下,校尉先下手为强。那刀剑一交的情形分明告知了他敌我的强弱。他自己心里估计,若是与眼前宋将为敌,自己绝不会是对手的二十合之敌。然而害怕归害怕,既无退路可走,也只有拼上一拼了。

东朗关现在已经吞噬掉了三千许宋军士卒的性命,其中陈平两部老兵折损率更达到了惊人的三分之一,受伤人数同样不少于这个数目,虽然陈安营依旧厮杀备战中的兵力还有五千不少,这却是因为其内有不少人轻伤不下火线。

祝彪带着亲兵营已经准备着接手了。关上这一波进攻就是陈安营最后一次的努力,五六千人的死伤做代价,宋军已经接连冲开了多处垛口,在关城上打开了多处缺口。只是要害的几处缺口很快就又被太子军夺了回去。十具冲车已经损毁了四具,城门已经被撞开,可里面全都是土石,整个城门洞被堵的死死的。

陈安已经全然不顾损失了,守军中郎将也几乎近已绝望。宋军这种态势下的强攻猛打,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关内原有的兵力已被拼去了一半还多,上午才到的宁山、鼎山两县援军已经进入到了后备军位置。中郎将这心里真是一点准儿也没!

视线转移到那校尉身上。与刘卓这样的高手对抗,对他来说实在是力不从心。他能支撑到这一匆,绝对是一个奇迹。凭真正的实力,刘卓十招不到就能砍了他。

但是,这里是战场,这里是城头,四面八方都有敌人,冷不丁的什么么时候就有暗箭射来。这不是刘卓最能发挥出自己实力的平地和单人格杀。

太子军士卒的鲜血已经溅满了他的战袍,这本是刘卓习以为常的,到现在为止倒在他剑下的太子军士卒已经超过了五十人,对面的太子军校手里的战刀也被他劈飞了三次,可依旧没能斩杀了此人。

盖是因为校尉每到危急的时候,旁边总有太子军顶上或挡刀。

校尉此刻手中握着的战刀已经换了好三次,尽管他全身都在颤抖,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必须身先士卒,才能带动士兵一起来面对眼前这个、这一波可怕的敌人。

校尉要面对的不仅是刘卓一人,还有刘卓身后的十名宋王护卫。

那十人,每挑一个出来都能与他倾力一战。如果不是城门楼那里不时的有冷箭飞来,不时的有生力军补充过来,不仅校尉早死了,刘卓也早已经带队杀上城门楼了。

冷汗浸透了这名倒霉的太子军校尉的内衣,浸湿了他的额头,盾牌早就丢掉了,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是一双手紧紧握住刀把,与周边的士兵一齐对抗眼前这个可怕的宋将,和他那一群可怕的手下。在他们脚下,城墙上到处都躺着尸体,血水就如下雨后存下的积水一样留在城垛脚。有宋军的,有太子军的,横七竖八,彼此交叠。

“杀!杀!”校尉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他在给自己打气。因为对付一个实力高出自己这么多的对手,实在让人没有信心。此刻,哪怕是从城门楼上飞来一蓬箭雨让他们同归于尽,他也心甘情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刻。

又几支冷箭射来,刘卓用盾牌遮挡住,同时挥出利剑,甚至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校尉手中的单刀就再次被磕飞了出去,三杆长枪带着一往直前的杀气刺向刘卓的胸腹,盾牌狠狠的磕开其中两支,不想再纠缠下去的刘卓,迎着第三支长枪冲上,青锋利剑带着锐利的劲风在校尉的前胸扫过。

“噗嗤——”

长枪刺穿战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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