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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也不假。”闻言那老兵也嘿嘿一笑道:“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激灵的人,这年头活着最好。用秀才们说的那话,明哲保身。”

“自家老爹老娘,老婆孩子,还要靠自己供养呢。”

新兵点头受教。一刻钟后,天边多了一道云霞,但大地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换岗的宋兵有了这一刻钟的适应后,一个个不觉得又都眯缝起了眼睛来。

“咦,大哥。城楼下的土好似会动。”那新兵初时以为自己眼花,自己都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愕然发现一支弩箭朝他面门直奔而来……

几声惨叫声过后,城楼上示警地锣声也随之响起。而东朗关城墙下的空地上霎时便站起了二百余名土人,这些土人刚站起身,便一刻也不停地往关隘上扑来。

处于后半部的土人,手里更个个都端着令人胆寒的连弩。他们正是傅一阳所领的全州军中的精锐,以及偃旗息鼓的这段时间中从全州六扇门里精选出来的百名好手。

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方,瞬间地面崩裂了一样,猛的突出了万余全州军,他们狂吼一声蜂蛹而出。适才还宁静祥和地东朗关,在这一刻便沸腾了。

为了现在的这一刻,那些打头阵地全州军可是吃尽了苦头。昨晚他们便在夜色的掩护下,裹着沾满黄土的被单缓慢地爬行至关外,由于他们身上裹得有遮掩,是以关上值夜的守军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接着,便是几个时辰的漫长等待,他们必须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至前方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在此其间,他们即使有屎有尿,拉在裤裆里也不能发出一丝点的声响。

杀到关下的百多土人很快从腰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钩索,熟练地在手中转了几圈,便将其抛上了城头。这些人一个个尽是全州六扇门的高手,或许平步青云飞上八丈高的城关略有困难,可要是有了钩索在手,那再想翻上关头就是轻而易举了。

钩索飞上城头后立时便引起了城头的一片慌乱。一阵铿锵之声传来,守城军士立刻就用钢刀砍着钩索的绳索,但是此种攀城的钩索顶端下坠一段全是铁链,又都包上了生牛皮,岂是三两刀便能砍断地?

有几个守军将头伸出城垛张弓搭箭,但还不等他张满弓,便有几只弩箭将其射下城来。城墙下有至少五十名神射手在掩护,而城头之上的值班宋兵总共却只有百人,现在已经死去了一些,还不到百人数。不成比例的战斗使他们即便是在东朗关这样的雄关之上,也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第六百六十七章利字当头

登城的六扇门高手也有口衔火折的,虽然免不了嘴口上的炙热感,却也能照亮一片光明,而且尤其的吸引关上值守宋兵的注意。却是给了其他人吸引了火力!

而不管嘴口有没有叼着火折,所有的人都在手脚并用地握紧钩索向上飞爬却是千真万确。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在他们手握绳索的那一刻,这条绳索的长度便与他们的生命生息相关了。

三五分钟的时间,一百多六扇门好手全蹬上了关头,上面守关的宋兵是尽数覆没。当然,这时关下的宋军也都警醒了齐来,如水潮汹涌的直冲关头。城门楼两侧的石阶上倒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宋军尸体,直到大批的全州军士卒攀着钩索登上东朗关,大局才最终落定。

为此,宋军方面付出了不少千人的损失,而全州军方面也折损了六扇门好手三五十人之多。

五月初十,东朗关第二次陷落敌手。一万守关将士折损三千余人,余部经鼎山撤入金牛关,次日全州军席卷鼎山、宁山二县。

曲毋僮脸色阴沉的要死。他还不晓得东朗关再次陷落的时候,正是祝彪率军凯旋而归永兴的同一天。但他知道,这一消息绝对不能这么送报上王城。

当然,这不是说曲毋僮就要隐瞒军情,而是说他必须在宋王大怒,下令严惩自己的诏书抵到金牛关之前,有所动作,做好挽回局势。否则神仙都救不了自己,自己最好也干净利落的抹脖子。即不连累永兴的家人老小,也剩下羞惭见人。

祝彪带兵千辛万难才夺回来的关隘,放在他手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给丢给傅一阳了,这不是无能,不是渎职,又是什么说呢?

“点兵,点兵!拿回宁山、鼎山,拿回东朗关!”曲毋僮大声下达命令。好在东朗关的守将还不是纯粹的白痴,在守不住关隘的时候,还知晓在撤退先一把火烧光了器械和军需。不然,全州军有了东朗关储存的那些攻城器械和军需物资,曲毋僮真就不敢说了自己‘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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