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部分 (第1/4页)

霎时之间,矢如雨注,箭若飞蝗,天空为之一暗。

石州骑兵飞奔而来。他们看到满天的箭矢呼啸而至,立即俯身扬起了带着皮盾的左臂。盾起,箭至。

随着沉闷的箭镞入体的声音,战马惨嘶,士卒悲嚎,人畜接二连三地中箭扑到,无数只起落后至的马蹄顿时把他们践踏得血肉模糊。

长箭在空中飞舞,遮蔽了满天的阳光。

石州的五千骑兵依旧在飞驰着,死伤者不计其数。

领军校尉继续举刀高吼:“冲啊,加速冲进去……”

但是没有人听到他在叫什么,面对眼前厉啸而来的长箭,石州骑兵由衷的感到了畏惧和绝望。对面箭阵整齐划一,密集得就象狂风骤雨,让人无处躲藏。越来越多的石州骑兵中箭坠落马下,越来越多的战马横空飞起,强弓射程之内的骑兵旦被命中就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他们可是冲锋中的骑兵。

受伤坠马就是死亡!

终于,一个骑兵曲率先冲出了箭阵,距离只有三十步远了。如果陆通营是六千人员。祝彪就还会给他们配上五百的弓弩兵。弩兵这个时候就可以发力了。只是陆通营只有五千军,也只有一千强弓手。他们最前列的五排只有槁橹、重盾和长长地拒马枪!

冲出箭矢覆盖的石州骑兵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急速催动战马,最大限度的加大着速度。

“准备撞击!”军列的最前方,槁橹后面,领兵军司马冷冽的声音响起。

两列槁橹,两列拒马枪,一列刀斧手,这就是陆通营前部的军力。阵营中。两个手提板斧的都伯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黝黑的脸面一笑,憨憨的。“不死再见。”

“保重。”

“弟兄们,走啦,走……”两人回首。振臂高呼,各自带着本都的刀斧手做好了冲向前排的准备。

卢镐神情极度紧张,他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抓着马缰,全身贯注地看着战场,嘴角哆嗦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近了。近了,撞,撞,撞上了……”

这就是石州骑兵的领兵中郎将。

“轰……轰……”

石州骑兵纵马跃起。飞向那一面面张开血盆大口的巨盾。拒马枪突出了来,锋锐的枪刃露出嗜血的狞狰。一骑骑撞来,一骑骑死去。这些石州骑兵知道自己的下场,但他们无力改变。只有重开面前的槁橹才会有一丝的生机。所以双方全都是拼死的抗争!

被祝彪兵种属性增幅的重盾兵一个个紧紧地扛着巨大的槁橹,更有比壮汉大腿还粗的圆木顶在后面。它们就化身为一堵铜墙铁壁。在拒马枪的配合下,毫不犹豫地吞噬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鲜血迸射。

冲阵,撞击,死亡。

一队接一队的石州骑兵冲出了箭阵,无有退路满怀着仇恨的他们,咬牙切齿,纵马撞击宋军阵列。他们该咒骂谁呢?是宋军?还是指挥着他们来送死的将军?

鲜血布满了阵前。冲锋的石州骑兵渐渐在鲜血中模糊了头脑,被同袍的死和自我的使命刺激的就象一群饿红了眼的野狼,围着庞大的猎物开始了攻击,撕扯。

而他们留下的,注定是一片狼藉的血肉模糊的人畜残骸。

杀声震天。战鼓声冲天而起,震荡云霄。

槁橹碎裂,两名宋军重盾兵被活活撞死,其中一个在空中飞舞着重重砸落到军司马的眼前,从阵亡宋兵嘴里喷出的血液染红了军司马脚下的战靴。军司马冲了出去,迎着缺口处随之杀入的石州骑兵,攥紧长矛冲了出去。

石州骑兵用的是长枪,借着战马的冲力,长枪被抖做了一团,五六个枪头向着军司马刺来。军司马在枪尖临身前的瞬间扭身让过,长矛对准奔马的颈项刺去。

鲜血哧溅,战马痛嘶。

军司马身后一个持刀盾的亲兵滚身翻上,盾牌挡在头顶,雁翎刀转向横削,立时切掉了马匹的前蹄。战马栽倒地上,马上的骑兵摔了下,军司马另一个亲兵大喝一声,拎刀而起,不等骑兵在空中翻滚的身躯落下就一刀剁下。

手起刀落。

战场上的轰鸣声逐渐减弱,天空上的云朵被风儿吹去,渐渐稀薄,血腥的厮杀会更加凶狠猛烈了。

五千石州骑兵回去了两千人,宋军伤亡很小,送到祝彪这里来的减员数据只有二百人,其中还包括着上百人的重伤员。

驰骋中的战马撞击在槁橹上,对于其后的宋军重盾兵来说是一次绝对艰难的考验。即使前有拒马枪,后又圆木柱,一次、两次,反震的巨力也足以让重盾兵重伤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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