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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楠翻身跃起,但尚未抬起身躯,就看见有战马冲到自己跟前,两支长矛从左右两边象狡诈的毒蛇一般吐信刺来。任平楠眼中露出一抹绝望,自己竟然就这么死了??

只来得及伸手拨开其中的一支长矛,另外一支……

一柄血淋淋的战刀突然从天而降。刀挟风雷之声,呼号而至。长矛裂断,矛尖去势立减,无力地坠落在任平楠的腿前。任平楠弹身而起,手中握着地上的一个枪头,顺手捅进了一边战马的腹部。

窦兵稳落地面,大刀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再次望空斩去,一刀两命。右侧一人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从脖颈内喷射而起,溅了随后杀到的卢镐一头一脸。卢镐心中的喜悦骇然而止,脱口惊呼:“什么人……”

窦兵身如鬼魅,迎面一脚踢向冲自己奔来的战马,身体巨震的同时舒展左手,抓住任平楠的胸前皮甲,毫不犹豫地借力飞身急退。卢镐亲将飞马杀到。

窦兵大吼一声,刚毅的脸上满是暴戾,刚刚斩下两颗人头的大刀横空飞起,刀未至,刀上的血珠就已经激射而出。飞马杀来的亲将只觉眼前血光一闪,脸上一凉,接着就看见自己的皮甲猛然迸裂,鲜血从胸腔内喷涌而出。

而后窦兵虎吼中左手挥起,奋力将任平楠抛向身后。一名急冲而来的宋骑猛拉住马缰,战马吃痛,长嘶声中突然煞住身形直立而起。任平楠展开双臂一把搂住那名宋骑。几支箭矢急速射至,被宋骑举盾挡下。

第七百章牧羊人

窦兵的‘危急’还没有解决。继续有石州骑兵向他冲到。

整个人飞身跃起;一手握拳;一手抡刀;直扑敌军。一个石州骑兵躲闪不及;心口被窦兵一刀砍得胸骨尽碎;惨嚎声里横飞出马背。再有一骑被窦兵一拳击在马匹腰间;战马肋骨尽碎;马背上的石州骑兵不等挥刀砍向窦兵;自己就先传飞了出去……

卢镐亲兵中的军官继续从来;手中持着一口大斧;力劈华山;招呼向窦兵斩来。那结果自然是落空;被窦兵一刀剁中头颅;是立毙当场。卢镐本人杀到。

“杀……”窦兵也不跳上周边的战马;步战卢镐。大刀疾劈;去势不逊色多少。卢镐长矛翻飞;也呼啸而至。刀矛相交;发出一声巨响。窦兵整个人倒退了五步;而卢镐虽然有战马借势;也倒退了三步;战马倒退了三步。怒视了窦兵一眼;咬牙招呼亲兵杀上;卢镐自己是不再靠前了。

几滴鲜血从长矛铁杆上滑下;卢镐的虎口开裂了……

战斗越来越血腥惨烈;战鼓声号角声厮杀声叫喊声交织在一起涌起了巨大的声浪;声浪激起冲天波涛;在战场上轰然炸响;声震四野。

石州骑兵逐渐抵挡不住;阵势开始支离破碎。

任平楠在见到退入军中的窦兵;抹抹头上的血汗;感激道:“谢窦兄救命之恩。”

窦兵一笑;说道:“你我同袍。同气连枝;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任平楠依旧感激的点点头。救命之恩。也岂是一句话就能抹平的?祝彪这时已经注意到任平楠部那边的混乱;但是局势大好;稍微的一点乱搅不成问题;且现在已经恢复攻势了。“吹号;命令冯恩江部退下来;重整队形;绕侧发起强攻。”

“其余各部继续杀敌;杀啊……”

一提战马缰绳。祝彪命令传罢就再度杀入石州骑兵当中。

“呜……呜……”

“杀……杀……”

号角齐鸣;杀声四起;战马奔腾;刀矛并举;战斗愈发激烈了。

凌俊在密切注视着战场上的变化;尤其是左翼骑兵交战的情况。

“宋逆攻势猛烈;卢将军怕是支撑不住了。”身边的亲将难以置信的摇着头。骑兵对战还半个时辰都不到。一万两千人的骑兵就要支撑不住宋军的进攻了;实在不可想象。

更糟糕的是;石州骑兵现在还很难脱离战场;现在若撤;只能导致他们更大的惨败。

凌俊双拳紧紧握着;卢镐不能撤。他需要卢镐拖住宋军骑兵。

“命令后军压上。压上。全军进攻;打退宋军步甲;咱们再撤!”凌俊现在已经不期望胜利了;但是手中的这支大军他必须领回城。

石州骑兵在进行着悲壮的抵抗;凌俊下了死命。卢镐自然不能后退了。但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是;即便石州骑兵拼死力战。他们就真能挡住宋军骑兵的攻势吗?

答案是否定的。

卢镐竭力调度着部队;今天是石州骑兵的悲哀日;他们竟然只能用自己的性命来阻挡敌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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