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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哪里来得及!狼牙棒的铁杆刚刚摆平;都还未托架上;枪尖就已经整个没入了丘神功的咽喉;宽大的枪头将他脖颈一捅而断。

丘神功死了!

周军心头本来就不旺盛的火焰被一盆冰水浇下。彻底泯灭;真是透心的凉!

一只涣散了;当祝彪一枪打断大旗后;周军崩溃又见崩溃。

祝彪留下了窦兵带三千骑追击追击周军骑兵;自己火速领兵转回步军战场。在正竭力抵抗着宋军攻势的四万多周军步军的背后狠狠地捅上了一刀。于是;这处战场上的周军也败了!

这些正失魂落魄的上国天兵抛弃了自己的骄傲。抛弃了自我的尊严;跟随者大群的同袍败散而去。

分路围剿;再有祝彪来日奔走的调动;耀州周军本来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兵力;不觉间就分成了一路又是一路。而祝彪指挥着的宋军。那就本着‘任你多路来;我只一路打’的原则。是的;就是野猪皮大破明军的萨尔浒之战中用过的法子;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就可以不用付出多少伤亡代价;就能轻易取得一场不俗的胜利;夺下不小的战果。把‘分头击破’四个字;用的再明确不过。

“弟兄们;收拾战场;料理好俘虏;咱们往东北走——”

祝彪策马慢跑在战场上;沿途路过;所有的宋军士兵都在用热烈的高呼迎接着自己无敌的统帅。

大军往东北走;那里;还有一支差不多的耀州周军正急切的向这边赶来。祝彪不能等在原地不动;因为战场的南面也有一支七八万人的周军赶过来。所以他必须主动干过东北去;不劳烦那支五万人的周军长途奔波了。

渔阳郡郡城蓟县西南五十余里的乱山中;有一丛林;名唤明华寺。虽然僻处乱山荒岭中;但遐迩闻名;乃是大魏皇朝初期所建;至今已有千年历史。

这寺依山而建;占地不大;但古朴静幽;出尘清净。

现任住持为慧光大师;年逾古稀;佛法精深。虽不是武林中人;在蓟州佛门中却地位崇高。老和尚少年时为一不弟秀才;文章憎命;屡试不中;灰心之余;寄情山水;遍历名山大川。而立之年在滑州得遇一高僧指点;为其削发受戒;剃度出家。

老和尚四十年脱俗;佛法高深;更满腹经论;琴棋诗书无一不精;连金石之学也有所心得;与文人墨客往来;与达官显贵交通;自二十年前入明华寺;沉消了很久的明华寺不到两年就成了蓟州官宦上层人物的常来所在;重新确立了自己在蓟州佛门的中心地位。就是没人知他是否会武;反正是从来没有见他人前显露过;武林中也无他的名号。北疆武林中佛门两大门第;大林寺、般若寺长年都有高手驻守明华寺;却一律对慧光老和尚毕恭毕敬。

休看老和尚今年七十多了;长年身着一袭灰白色布质僧袍;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行起路来;腰干挺直;健步如飞;颔下银须飘拂;直似三四十岁中年人。一点都不显龙钟老态。

这日早晨;雾气正浓。朝曦未上;点点细雨纷费;从宝华山对面的妙笔峰上;飞流直下一个月白长袍的青年;身形如飞;足不点地向明华寺奔来。

青年似熟门熟路;走左侧门;穿过一条由下而上傍山而建的通廊。径奔慧光老和尚的禅房。

这青年二十上下;生得一副好俊的相貌;真真是面如冠玉;鬓若刀削;眉如墨画;目若鸿波。只是此刻双眉重锁;满脸焦急之色。撞见了寺内僧众只微微点首示意;身形并未稍留一下;僧侣虽心内奇怪;但亦不便讯问。

慧光老和尚这是已经做过早课;正在禅房闭目静坐;闻得户外匆促脚步声。睁睛一看;青年已掀帘入内;面容上充满忧惶之色。

老和尚一瞧;即知来意;不由得微皱眉头。

脸上还是和颜悦色地问道:“梁施主。这么一大早就来了;看你脸色。莫非你父亲旧疾又反复了不成?”

青年忙躬身答道:“正是;家父今晨伤势又发了;不过这次与前不同;喉头在不时咳血。家父说只觉气涌血腾;内气不能调匀;方才服下大师您留下来的灵药;现在比较舒透了一点;但是……”话说到此一顿;青年双目泛起了红;跟着又说道:“所以要请您老人家再去看望一次。”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道:“梁施主;这件事迟早都要发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等极寒真气非至刚至阳之力不可以化解。老衲纵然有心相助;也只是杯水车薪。此事还望你速有一个了断!

你先回去;老衲随后就来。”

青年脸色白了白;躬身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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