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部分 (第1/4页)

待到剑光近了,左手骤然而起。握拳内向,猛的圈扣向剑身,这是祝彪自七煞宗得来的一门叫《天锁扣》的擒拿手法,勉强算作一流的手法,但在七煞宗里,纯粹是用来垫桌脚的东西。

在间不容之刻,窦兵护腕准确的磕住神仆的长剑,之后左手扣环圈住了剑身倾力下按。

剑脊摩擦过皮肉,似乎都升起了一种焦糊。窦兵一声不响,他左手只能压住剑身,却挡不住剑身刺下。窦兵的身子斜斜的向右跨了一步,一道剑光隐没,神仆的长剑破开了他身上的战甲,却被内甲牢牢挡住。剑身自左胸外斜下穿至窦兵肋下,而窦兵等的就是这一刻,感觉到剑身摩擦战甲的触感,说明神仆的剑式已老至旧力尽泄新力未生之际,当即左臂用力一夹紧,死死的夹住了利剑,右臂接着上跨的势道甩臂一扬,一道白练袭去,寒光闪没,三尺青峰已经在神仆的咽喉上一划而过。

瞬间破裂的气管嗤出了阵阵血雾,神仆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窦兵,刚想扬手去指便猝然到下。

四周所有的声响都乍然停止,因为窦兵被绊住,旋即掀起了一股反攻的胡骑此刻就像是被掐着了喉咙一般,不可抑制的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看着被割了脖子的神仆。

所有的汉军士兵则是士气陡然一震,浑身浴血的韩氏兄弟趁机大呼酣战,窦兵森厉的目光扫向周边,冷冷一笑,笑容中也牵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残酷以及死亡。

“杀!!”

“杀!!”

“杀!!”

出动高手‘斩首’布置的乌岐这一个满脸寒霜,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神仆就这么浪荡了。当然窦兵自己也不是就无损失,左腋下的那一剑因为有内甲保护,并不碍事,但他的左手,真是焦糊了一片。待到那块黑焦的皮肉被揭下,等到身后亲卫撕下战袍包裹时,鲜血已经淌满了他手掌。

又半个时辰,第二波一千骁锐已经倒下有三百人了。祝彪在状态栏里看着八百陷阵营只剩下六百三十几人,那个叫心疼啊。而二百亲卫只剩下寥寥二三十人,也让他如剜掉了一块心头肉。

码头区已经完全被骑兵塞满,人马超过了两千。

“大帅,该动手了!”祝忠早就进言道。

祝彪举着千里镜时刻打量着战场的变化,窦兵阵斩神仆后胡骑攻势瞬间的一低落被他清楚地扑捉到眼睛里。这是才开口命令:

“吹号击鼓,告诉前军避让。祝忠!带一千骑,给帅冲锋——”

胡骑陆续投入的五千骑兵,此刻也倒下了有一半!而汉军这里最早投入战场的一千水兵,也已经全军覆没。

祝彪相信对岸胡骑肯定还有后备军力,那么,现在就让两军来决一生死吧!

“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低沉连绵的号角声,激烈雄劲的战鼓声,伴随着的是一面赤红战旗在后阵升出,迅速传遍整个战场。

乌岐两眼悠的一眯,凌厉的寒光从双目中shè出。显然汉军要有大动作了,而这个时候汉军会有的大动作是什么?他似乎可以猜想的出。

“全军准备——”悬在腰间的弯刀被乌岐抽了出来。战事已经开始两个多时辰了,确实该到一决胜负的时候了。

“杀啊……”祝忠挥舞着大刀,一马当先冲锋中最前。

一千名jing锐的老兵,一千薄刀岭时期下来的老兵,这是河东骑军赖以发展的基础和根基。他们的军事作训和默契完全不用怀疑,虽是在码头区这样狭窄的地带,当战马冲刺而出的时候,所有的人也都已经全部排成了锥形战阵队列。

厮杀中的汉军余部听到号角与战鼓的响声后,就已经开始就近集结起来。当然他们集结的规模不大,之前单兵厮杀或是三五个人结伴厮杀的规模变成了十几二十人一团的规模。

就像是一颗颗坚固的钉子,死死地钉住了偌大规模的胡骑。让胡骑即急切间撤不下去,也急切间无法整合。白话点说,就是一小团一小团的汉军将人数数倍于己的胡骑大部队,分割切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块了。

冲锋而出的河东骑军就像一支支不可阻挡的尖锐箭矢,挡在面前的黑褐sè斑块被一一洞穿粉碎。

杀声急剧激昂的响起,战马的嘶鸣声远远传去了对岸。罗明江水师战船上,一匹匹战马,一个个战士,依旧在登陆码头,填补着祝忠部所遗留下的空缺。

还剩有两千多骑的胡骑立刻就支撑不住了。他们先是跟水兵、陷阵营、亲卫厮杀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熬过了陷阵营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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