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页)

风雨也是很淡然地说道。

「哈哈,老夫行将就木,生平唯一愿望就是叶落归根,不知风侯能否相助老夫一臂之力,也好让老夫日后死而瞑目?」张仲坚一语双关的说道。

「好啊!国师乃天下大才,如果能够重归神州乃是天下之大福,风雨定当上表朝廷,为国师陈情,再若不然,西北虽然是一隅之地,风雨不才,亦愿倾尽所有供奉国师,令国师颐养天年,不知国师以为如何?」风雨却装傻充楞地回答道。

「哈哈,风侯真是会说笑!」张仲坚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这才说道:「你我均起于军旅,如今会盟怎能没有军伍演练?」

说着一挥手,随着传令兵吹响凄厉高亢的号声,只见从张仲坚的身后奔出两队骑兵,各自向前分别沿左右两侧奔驰,再前行了大约二百米之后,又调转马头,各自向内侧疾驰。不一会的工夫,两队交错而过,然而速度丝毫不减。

只这一个阵形交错,就足以证明呼兰骑士的骑术之精、队形训练有素,两队人马交错行完,画个半弧回到队侧。前方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排木桩。

这个时候又一队骑兵奔出,在奔驰中做出侧身、躲到马一侧、松蹬藏到马下等种种高难度动作,然后弓弦响处,木桩上各插上了一支长箭。这时战马仍然继续向前奔跑,行到木桩前时,骑士侧身下俯,抽出长刀,将长箭连带木桩一起砍下来,铁骑之后只留下整整齐齐一尺高的断桩。然后这些骑士继续前奔二百米后带马回旋,再次冲入木桩之中。

于是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骑士使出各种身法,沿着直线前进,使得这些木桩正好位于奔驰的马腹之下,然后他们俯身弯腰藏于马腹之下,在奔驰中将这些木桩尽数砍断。

风雨心中大震,这些呼兰骑兵果然骁勇,无论骑术、射术都足以无敌天下,尤其是最后的动作,表面上看不过是最简单的砍木桩,实际上难度相当高。像这样短到一尺的木桩,砍的时候人就必须大半身子吊在了马鞍上,不仅仅是难以发力,而且由于不能够慢驰,所以一不小心就有掉落马下的危险。

自己少年成名,连番大败呼兰之后,不免有些心高气傲,如今看见了如此实力,方才感到以前的获胜实在是侥幸,身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打仗毕竟是一件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大事,所谓「兵者,国家大事,死生之道,存亡根本,不可不察也。」之所以能够打败哥舒行文一方面是运气,另一方面也是战略和政治始终都有利于自己的缘故,在看了呼兰人刚才的表演之后,风雨深深明白如今的风雨军就单纯的作战而言,还远远不是呼兰军的对手。

张仲坚看见风雨低头沉思,大笑着乘胜追击道:「老夫雄踞塞外,掌呼兰朝政,东起渤海、西至大食,北吞罗萨、南逼中土,土地广袤、物资丰富,铁甲百万、战士骁勇,以风侯之见,如此资本,是否足以席卷天下、纵横无敌了?」

风雨面对张仲坚的咄咄逼人,反而没有了先前的畏惧,微微一笑道:「国师天纵奇才,果然志向非凡。风雨愚钝,既无『亳地』亦无『西岐』,只知道一个道理:任天下之智力,依情理而使用之,只要人尽其才,就可以无往而不胜了!依国师看来,不知道这点本领是否足以安顿西北,拥有一席之地?」

「哈哈!」张仲坚再次仰天大笑,掩饰住心头的怒火。

这一轮的交锋,张仲坚炫耀了武力和国力,想以咄咄逼人的气势来压制风雨,但是风雨虽然有些畏惧呼兰的雄师,言谈之间却毫不屈服。他说自己没有「亳地和西岐」,分明是出自两个典故,这两处正是昔日神州著名的两位贤王起家的基地,但是两代圣王、两个王朝的建功立业,并不是起源一个地方,如今昔日的辉煌更是随着历史而灰飞湮灭,意思是暗示张仲坚今日的兵强马壮,又能保持几时?

不过真正让张仲坚无语的是风雨提出要「任天下之智力」,这绝对是维系千秋的良策。自古以来,如果真的有人做到了天下贤才皆能用之,即使一时间的弱小,又何足为惧?虽然此时的风雨处于劣势,言谈之间显得谦卑恭顺,掩藏了心中的霸气,但就是这一句「任天下之智力」

道出了心中的经纬,让张仲坚既爱惜其才,想以为己用;又深深地感到此人的可怕,隐隐的动了杀机。

「大哥,既然呼兰勇士作了如此精妙的表演,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妹愿意借花献佛,在大国师面前献一献丑。」

正在两人都无语的时候,一旁的蒙璇突然扬声说道。

这番话令风雨暗暗点头,心中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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