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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菊见我的神情有些惊惶失措,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吓道:“小姐,有这么严重吗?怪不得绘红不让我说给你听呢?”看我双目紧紧地盯着她,急于知道问题的所在,又补充道:“我只听他说,是姑爷不仅放弃了今年皇家绣衣的刺绣,还放弃了所有绣品的刺绣,也就是说,将这刺绣权全部给了那家商户换来的。”

采菊的话不谛是晴天里响起一声惊雷,让我的心“突地”一下子就提到了半空中。

第七十七节释然

七十七、释然

“绘红除了说这个,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我仔细地询问着采菊,眉目中暗藏隐忧。

采菊见我郑重,知道此事已是非同小可,支腮思索一会儿,方才缓缓道:“除了这个再无其他!饶是这个,他还是后悔得什么似的,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就是一个劲地嘱咐我别说出去!”

看来,绘红了解得也就这么多了!

窗外的几株杏树开得正烈,淡红或粉白的花蕊层层叠叠含苞绽放,花瓣上带着淡淡的几缕红晕,姿态娇艳,繁华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就如一朵一朵的红白相间的云儿在绿意院的庭院中稍做停留,怪不得有诗云“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描绘的不正是眼前的一片丽色吗?

那么子轩对我的一腔真情就若这满院的杏花,初时这花儿是红色的,后随着花瓣的伸展而慢慢由深转淡,直至成了一片无暇的雪白,就如他刚开始对我的极度排斥到渐渐接受再到满腔的热恋,这渐进的过程虽是费了时日,但不能不说这是岁月的积淀和心灵的升华。

心内的感动就如这漫天芬芳的杏花,明媚的温暖地填满我整颗心。

只是,他为了我的需求,不吝用冷家最大的生意作了交换,却是我万万想不到的意外。难怪昨日他给我银白藤时眼中闪现的那一缕迷茫之色,他历尽千辛万苦打拼下来的冷家生意王国,对于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优秀男子来说有多么重要,是自信的满足,是世人的景仰,是才华的展现,可他却将这一切拱手于人。

要知道,冷家最大的生意便是各种织品的刺绣,他费尽心机地在整个王朝各州各县遍设绣坊,且层次分明级级管制,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如果没有了这桩生意,那所有的绣坊都得解散,而来年再想重新组建这样浩大的绣坊,已是没有多大可能的事情了,更不要说皇家绣衣的刺绣了,那是商家最感荣耀的事情。也就是说,经此一变,冷家要与经营数十年的刺绣行业说声告别了!想及此,虽是二月的节气我的冷汗还是禁不住涔涔而下,濡湿了我并不厚重的月白衣衫。

采菊看我不发一言,知是我正为了这件事情而心有计较,侍立在一边静静了陪伴着,突然,她似是有了重大的发现一样,歪得脑袋喊道:“小姐,您的衣服与绣鞋都弄脏了!”

随着她的一句提醒,我才恍然记起在来绿意院的路上我已发觉衣鞋上有了污迹,只不过被进院来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全然不记得罢了。

采菊忙去花梨木雕花橱柜里取出好几件流光潋滟的衣裙和几双绣工精美的丝履,劝我道:“小姐平日里穿得太素净了,如今小姐已嫁为人妇,与姑爷又是百般恩爱,更应注重容貌修饰,总是着些白啊,灰啊这类的衣裙,太埋没小姐的好颜色了!”

她的抱怨让我苦笑不已,这个丫头的精力是太充沛了!展眉一笑道:“你跟我这么些年,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这些花红柳绿的?怎么今儿巴巴地和我讲起这些来了?”

采菊一边捧着一身桃红洒金的衣裙一边忧心道:“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姑爷人才出众,又慷慨多金,难保有些女子不会自动地投怀送抱,小姐还不得赶紧想些法子抓住姑爷的心才是正理!”

她有条不紊地说着,细细地替我的未来做着打算,一双纯净的明眸忽闪忽闪地眨着,像是有无数的心计,什么时候我的采菊也变成大姑娘了!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以为我听进去了她的一番相劝,又苦口婆心道:“远的不说,就是这府里就有人对姑爷虎视眈眈的,就小姐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小东西,我不说倒越发登鼻子上脸了,快休胡说,免得让不相干的人听去,还不知道嚼什么舌根呢?”我微微训斥道,脸上有了一层严厉之色,虽然心中明白采菊她是一片好心,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拿上台面来说呢?这冷府的上上下下,不论听进谁的耳朵里都是一场不小的是非,而这是我断断不能容许的。

见她面有愧色,又抚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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