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宋庆卿扯扯衣领,不自然地问:“怎么这么憋气呀?咳咳,咳——”经他一提倡,咳嗽的公子突然间多了起来。

“怪不得啊,直这几年仁厚稳沉得跟圣人似的!”

“直连不举这样的事儿都给丫头讲?”左寒赧颜地自问。

“直原来有‘隐疾’啊——”骆修玩味地笑言。

“还真是‘看’不出来——”齐剑不怀好意地接口。

“这可好了,甭说娶,直这回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了。”

单纯的梅灵雪虽然饱读诗书,但绝没有玄墨读得“杂”,她脑子里完全没有“不举”这个概念,眨眨眼,扯着梅逸的衣襟小声问:“哥,不举又怎么了?”梅逸头一回觉得一个头胀得两个大,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想方设法跟方直搭讪的佳丽们此刻尽数隐退到树后,生怕被人注意到。三公主更是吓傻了,身子哆嗦得跟筛糠一样,等她稍稍恢复些神智,才想起手忙脚乱地护住簌簌落下的脂粉,然后极尽她所能地尖叫一声:“我不嫁了!”转身鼠窜而去。

有她打头,其余的佳丽们也顾不上礼数,纷纷作鸟兽散。

梅灵雪好似嗅到一丝不好的感觉:“哥,你倒是说啊,不举怎么了?!她们为何要跑?!”

梅逸尴尬极了,搪塞道:“她们跑了更好,这个你再长大些就明白了哈!”

“哥——”

“……”

“哥,我已经不小了,义华公主说男人不举就生不出孩子不是么?”梅灵雪望向玄墨,玄墨一脸无辜状。

“小雪,你别听她小丫头胡说!”梅逸的舌头有些打圈,瞪了一眼玄墨,玄墨趁人不备朝他吐吐舌头,然后掩着脸狞笑,好不叫别人看到。梅逸生平头一回觉得很有挫败感,而且还是相当有。

“哥,你不是胡说,那你给我个解释啊,我不要没有孩子!”

“小雪——”恪守礼教的梅逸脸颊潮红。

“你就知道给你的朋友护短!”梅灵雪转身也跑了,梅逸留她不住。

方直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这形势的突变,佳丽们是打发了,确切点讲是她们主动痛痛快快、不带一丝眷恋地、于瞬间就全部挥发了。自己眼下确是不想娶,可以后呢?!以后咋办?!自己可没说要清高一辈子呀!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名声呢?!名声!这莫须有的“不举”的罪名,就算是跳进天池子里也洗不清了!想到这儿,方直腾地把眼刀杀向罪魁祸首玄墨,玄墨无辜地向他耸耸肩。

“直,这下可好了,问题迎刃而解了!”宋庆卿美得大嘴直咧到耳朵垂儿,好像是自己刚摆脱掉一堆花痴女一般。

方直别回脸来,极不自然却极其夸张地大笑:“哈!哈!哈!太好啦!——我失陪一会儿,你——们——喝!”喝死算了!望着公子们不住地朝自己怪异地探寻,方直逼着自己从嗓眼儿里硬挤出最后三个字儿。箭步跨向玄墨,横着放倒,夹在胳膊底下就踏空而去。

俄而,镇国侯府上空传来玄墨杀猪般的哀嚎:“我反对——”

公子们面色紧张地交流一下目光,骆修最先憋不住,松懈下脸皮儿握着酒盏假装无奈地嗟叹:“可惜,无效。”

此时经过镇国侯府墙外的行人突闻府内爆发出一阵哄“天”大笑,偷伸出墙头的一株红杏,也被笑得“花容失色”,眨眼间凋落了一地红泪,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杈子支楞在墙外。

大笑之后,梅逸暗忖:这样也罢,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好歹直也用不着背上抗旨的罪名了,唉,雪儿的事儿慢慢来吧。

白天玄墨杀猪般地反对什么呢?原来,方直要罚她晚上一个人独睡亦难苑。要知道,玄墨胆儿挺小,尤其是晚上;要知道,亦难苑偏僻幽静,尤其是晚上。真到了晚上,被独个儿撇在亦男阁的玄墨失眠了,数羊,越数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怕黑,越怕黑就越是睡不着……几经折腾后,玄墨干脆坐起来,大叫一声:“简恒?”

没反应,看来直舅舅是动真格的了。

“罗勒?”

没动静。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么?

“弄玉——”玄墨都带着哭腔了。

似乎也被调走了。

“怕”由胆边生,玄墨随手抓起床单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眼睛,抱着“我不见鬼,鬼不找我”的心态,颤巍巍地一路放歌,极没骨气地施展“水上飘”就去找方直。

翌日清晨,镇国侯府的谣言就炸了锅。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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