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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头来,发现赵先生原本摇摇晃晃的身子已开始重新站正,嘴边的白沫也早已不知去向。

这烟管里散发出令人作呕气味的东西,竟有如此的魔力!

承都王一直耐心等到他吸完,才拿回烟杆,又叹了一声道:“所幸这东西尚不普及,若人人都吸,天下只怕真的要崩坏了。”

他边说边朝旁边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施礼离开。

这时天色已变暗,赵先生像换了个人似的,居然也长长呼出口气,慢悠悠道:“陆长衣真的和那个邱月侯一样,什么都没弄到,什么都没带回来?”

承都王看着他,道:“这句话你已问了不止一遍,你是不信我么?”

赵先生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道:“有时侯我真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信错了人,过了那么久,折了那么多人,到现在居然还是一无所获。”

承都王脸上像是挨了一鞭子,眼角抽动着,盯了赵先生许久,道:“你知不知道,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对你处以私刑?”

赵先生看上去竟然一点都不怕,霍地笑起来:“王爷说笑了,你不会,因为你有些小小的把柄在赵某手里。”

承都王目光蓦然转向别处,顷刻又转回来,脸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屋里去休息吧,若还要享用,让人来唤本王便是。”

他不等对方回答,人已转过身来迈开步子。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都不见,袖子里的烟杆却几乎要被捏碎。

***

承都王回到大堂的时候,大公子居然真的在那里等着。

“程大叔让我在这里等你”

承都王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也不知是懊恼还是心疼,过了很久才道:“爹不问你这一整天去了哪里,只希望你以后别再让爹担心。身为王侯家的公子,就这样冒然一个人出去,若遇歹人当如何?”

大公子依旧白天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道:“爹怎么说孩儿就怎么做好了。”

他说完话也不管父亲愿不愿意,竟径自下台阶去了。

承都王望着他的背影,刚想叹气,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第四十五章 对手已到来

窗户高而狭小,屋里也没有点灯,显得说不出的黑暗。

陆长衣斜靠在卧榻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墙。

墙上只有一张小小的牛皮纸,上面已密密麻麻钉满了寸长的银针。

银针在黑暗中依旧隐隐闪光,牛皮纸上的字却已完全看不见。

陆长衣手指微微一弹,又一道银光闪了过去,就像连纸后的墙都要射穿。

这一针一出,他似乎总算发泄够,缓缓出了口气。

自上次那件事后,虽然承都王并没过多责备,但他心里一直无法平静。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桌上有个精致而小巧的酒壶,陆长衣目光回缩,伸手抓住了壶柄。

可酒壶还未离桌,外面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这地方本就很少有人来,来的每一个人敲门也都不同。

但这种敲门声陆长衣却是头一次听到。

他警觉地握剑下床,一溜身已到了门边。

门外已完全没有了动静,敲门的人竟好像已走了!

陆长衣皱了皱眉,用剑尖挑开了门。

门外果然空无一人,门前却多了一样东西。

一只发旧的牛腰皮靴,静静的放在台阶上。

陆长衣看到这只靴子,瞳孔就倐然收缩,人已轻烟般掠起。

四周草木寂寂,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身形一转落回原处,又用剑尖挑起了那只皮靴。

这正是那次在山顶莫一群从脚上脱下的靴子!

靴子在这里,当然意味着靴子的主人也在。

陆长衣凝视着皮靴许久,目光渐渐变得锋利,嘴角也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终于来了”

***

即使阳光照不进来,承都王的屋子也总是亮的。

十八盏大青铜灯,分布在房间的每个墙段,就好像这里永远也不会有日落。

承都王静静地坐在紫檀木椅上,似是已坐了很久。

他手里又拿着那封匿名人写的信,但里边已实在找不出新的东西。

信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即便把信烧掉,他也能背出其中任何一段内容。

肖玉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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