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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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师彦见他们去远,心想:“难道我看错了?”此时前面又来了一队人马,先前过去的那队人马忽然停下,返了回来。武师彦才知他们欲施前后夹击之法,说道:“来得好!”

前面的人到了近处,有人打个唿哨,驰马上来,马鞭在半空“啪”的一声,叫道:“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黄管家越众而前,抖出鞭子道:“叫你们老大出来,能过黄某这条鞭子,我等纳上财礼便是。”那人道:“我便是老大。你不要命就上来接招。”黄管家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欺我。你老大想当缩头乌龟,叫些虾兵蟹将来有个屁用。”那人大怒,跳下马来道:“本大王不亲自动手,你还不知道我‘白老虎’的厉害。”手挽大刀,搠向黄管家。招势平平无奇,只是刀挟劲风,虎虎有声。黄管家侧身一闪,双手突施擒拿,立将他刀夺下。那白老虎退后几步,略显吃惊,跟着一挥手,另外两个汉子拥刀上前,却又被黄管家飞鞭卷下兵器。

武名扬第一次见黄管家大显神威,不禁拍手叫好。就是一向以他为仇的少冲,也不由得暗佩他武艺过人。这时后面有三人吆喝着冲杀上来,武名扬道:“我来对付。”仗剑迎上去,他想显示武家剑法的厉害,第一招“望眼欲穿”已递出。哪知剑一碰上三人手中的刀,便觉虎口剧震,差些宝剑脱手。第二招还未使出,已被三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他一下子如坠冰窖,心凉到极点。忽听几声金刃碰响,拿刀的三人被震了开去。武名扬身边已多了太公,只见太公持枪如苍松挺立,他喃喃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武师彦知他对武家剑法大为失望,向黄管家道:“用剑!”黄管家取剑一招“望眼欲穿”,斜冲而上,立将一人刺死。他剑势连绵,倏地一招“悲歌击筑”,又有两人倒地。余人见此如此威猛,都不敢拢前。领头的白老虎叫道:“风紧扯乎!”上马欲走。武甲、武乙纵马上去,合力将他擒了过来。余人如鸟兽散,霎时间逃得无影无踪。

武师彦向白老虎道:“说出叶老大的所在,饶你狗命!”白老虎磕头不迭,答道:“什么叶老大,我不认识。”黄管家举鞭鞭挞,白老虎痛得连叫“饶命”,但仍坚口不说出叶老大所在。武师彦后来才问出他是肥东土匪,并不是漕帮的人,只得把他放了。

众人继续上路,一路上武师彦见武名扬情绪低落,知他未免将武家剑法看得太高了,初出茅庐一受挫折,难免失落。便安慰他道:“武家剑法重在打根基,一旦打通玄关,进境一日千里。你黄大叔只是小成,已吓得土匪屁滚尿流。”武名扬听了这话,如释重负,道:“太公,你说孙儿终有一日也能练至剑神那般人剑合一的境界么?”武师彦眼望远处,点了点头。其实他内心深处,知道武家剑法原是很厉害的,后来不知是走了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再怎么练,最多能对付几个小毛贼,难入真流。他怕这般说给武名扬,武名扬就此失了信心,从此对武家剑法不再专心。

此后十几天,既没劫匪骚扰,漕帮的人也没出现。待至淮河边,又雇了艘船,逆河上行,以招引叶老大现身。

这一日渐至中午,船到一处水湾。武师彦命抛锚做饭。武甲、武乙支起锅,汪光义在旁打下手。不久便香飘四溢。黄管家把饭菜端到将军舱中,武名扬等人在船头进餐。

武师彦进餐将毕,忽听远处汪光义的求救之声,料想不妙,立刻闪身出舱,正见四五个挟着汪光义向东北方疾行,当即跃上岸追去。那五人虽挟着人,但似对地形甚熟,武师彦一时追赶不上。约摸奔出十里地,渐渐追近,哪知那五人转过一个山坳忽然失去踪影。此刻黄管家也跟上来,便问他道:“我不是叫你们不要下船的么?你怎么看管的?”

黄管家道:“我,我酒瘾犯了,光义说给我上岸沽酒。我想就一会儿,没事的。怎想……?”

武师彦怒道:“我早跟你说过,平日你灌黄汤,没有什么?这次出行与行军打仗无异,你就暂且戒了。那知你还是没听我劝。”

黄管家愧然道:“是,我去救光义。”说罢正欲去追。武师彦拦住他,道:“你速回船,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光义我去追。”

黄管家只好回去。

武师彦游目四望,见不远处有个高坡,当下奔向高坡,想立高望远,找到那五人。他奔到坡下,忽然闻到一阵槐花香气,立觉烦恶欲呕,似乎动一下都要昏去。便在此时,那五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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