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是交,迟交出也是交。不如早交为妙。”“太极推手”陈太雷道:“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不知阁下苏镖头讨何物事,大伙儿坐下来了谈不好么?”外面那人道:“你是谁?似乎不是镖局里的。”

话音刚落,墙头已跃落一人,只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俨然一个渔翁。他一现身,立即有两位镖师腾上墙头,将他夹在中间,刀棍齐施。那渔翁笑声中,在墙头闪跃腾挪,如履平地,两镖师的刀、棍碰不到分毫,再过数回合,渔翁一掌击在持刀镖师手腕上。那镖师脚下未稳,栽下墙头。另一持棍镖师一力独撑,不久也被渔翁飞脚踢中后臀,跌了个猪啃屎。另一个镖师见状大怒,飞身腾高向渔翁扑去。忽见渔翁揭斗笠和他掷去,那镖师人在半空,被斗笠撞中胸口,当场坠地气绝。斗笠却弹回了他手中。那渔翁笑道:“山人我江中钓腻了,来旱地试试手气,没想到一下子就钓到了狐狸。”死者正是“钻天狐狸”胡云。钱、陈等人暗惊:“这渔翁身手如此了得!”已猜到他是狂风堂堂主,绰号“愿者上钩”姜公钓。

钱丰道:“阁下可是外号‘愿者上钩’姜老爷子?”那渔翁道:“不错,正是老夫。钱老爷子不在家含饴弄孙,也来淌这趟浑水,莫非也是心甘情愿上我鱼钓?”话中之意,直是讽喻钱丰自寻死路。钱丰忍住怒气问苏纪昌道:“适才姜堂主提到什么玉箫,究竟怎么回事?”

苏纪昌道:“半年前苏某接了一趟镖,镖主交了定金,言明三个月后即来取走,如若逾期未领,每日都有花息,直到领取之日连镖银一并支付。如今三月之期已过,镖主尚未领取。而这位姜堂主,坚口说此镖就是他铲平帮丢失的玄女赤玉箫。非让苏某交给他不可。”陈太雷道:“原来如此,不知姜堂主如何证明此镖就是贵帮丢失的玄女赤玉箫?”姜公钓道:“我帮也是道听途说的。不过盗箫之人将赃物藏于镖局,掩人耳目,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忽听外面有人咆哮如雷道:“姜大哥,跟他们废话什么?大伙儿冲进去,将中原镖局翻个底朝天,不信找不到。”说的是一口山西腔调。话音甫落,镖局大门啪的一声倒塌,现出一个豹眼虎鼻、燕颔环须的猛大汉。几名护院围上去,只见他挥舞一对板斧,冲杀进来,无人可挡,口中兀自骂道:“直娘贼!乐子还怕你不成?”

姜公钓道:“三弟,且忍片刻,苏镖头若肯交出玉箫,咱们化敌为友,还要向中原镖局陪礼道歉哩。”那大汉是迅雷堂堂主鲁恩。当下收斧,道:“乐子听大哥的。”退到门外。铲平帮两大堂主出动,非同小可。

钱丰道:“姜堂主仅凭道听途说,就认定是玄女赤玉箫,未免太过武断。”姜公钓道:“苏镖头把镖拿出来看看,便知端的。”苏纪昌道:“不行!镖在未交与镖主之前决不能给外人看到。这是镖行千古不变的规矩。就是苏某,也不敢启封一瞧。即便真是铲平帮之物,姜堂主也该向镖主索取才是。”

钱、陈二人点头,都道:“不错!”姜公钓道:“难道镖主一日不取镖,我帮就等一是;镖主一年不取,我帮就等一年?镖主永远不取,玉箫莫非就此成了中原镖局之物?何况此系贼赃,苏镖头接镖之时就该查个明白,如今窝藏赃物,也是一项罪名。”钱、陈二人听了,又点头道:“不错!”

苏纪昌道:“镖里究是何物,你我都不知道。堂主就说是赃物,未免言之过早。”姜公钓道:“苏镖头说出镖主是谁,我帮去向他追讨。”那知苏纪昌道:“对不起之至,为镖主身份保密,也是我镖行的规矩。”姜公钓怒道:“什么狗屁规矩,也该改改了。镖头执意不交出,未免让人怀疑苏镖头有霸占之嫌。”苏纪昌哈哈一笑,道:“苏某又不会吹箫,要这没用的玩意作甚?”

姜公钓胸中一起一伏,显是忍了极大的怒气。说道:“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莫非中原镖局变成一片坟物场,你才肯交出来?”苏纪昌胸一挺,道:“其他人既不知情,也不能作主,姜堂主要取就取苏某的性命好了。”高士奇闻言一惊,拉着苏纪昌胳膊道:“大哥,千万不可轻言生死。你还以为铲平帮杀几个人就善罢甘休么?”钱丰道:“苏镖头,规矩也是人定的,变通一下无妨。不如把镖启开瞧瞧,也好让铲平帮死心。”陈太雷也道:“如此也好,若真是铲平帮之物,可见镖主乃是江洋大盗,跟江洋大盗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交还玉箫,还可免了窝赃的罪名。”

苏纪昌脸一沉,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苏某有此先例,以后别想生意上门。‘中原镖局’的招牌不用别人砸,也砸在自己手中。”

姜公钓冷冷一笑道:“苏镖头宁要招牌,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