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页)

知镇元子、涂一粟、诸仲卿性命如何,急忙展开轻功,向一个方向奔去,他想君幅员不大,找自当容易。

果然行出不远,便迎面看到了白莲花,当即腾身而前,喝道:“妖女看招!”一掌拍出,却只有三分老。

白莲花闪身避开,见是少冲,道:“你干什么?”少冲道:“我还道你受了冤枉,想不到你又杀了公孙楼主、韩庄主,还有三人是不是也被你杀了?”白莲花颇显吃惊道:“有这等事?我不知道啊。出五柳庄后,我们斗了一场,姓韩的抓去我一截裙幅,幸好我走得快,后来也不见他们追来。”

少冲看她说话时的神情不似说谎,心想:“杨无忌做戏虽好,总有些马脚。这妖女骗术似更高一筹一。”当下道:“任你舌灿莲花,我少冲也不上你当。”白莲花一笑道:“格格,你叫少冲?我叫白莲花,舌灿莲花,何足为奇?”竟跟少冲说起笑来。

少冲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从今起,你到哪儿,我也到哪儿,你要杀人,总要被我看到。”白莲花笑得更畅了,道:“你又不是跟屁虫,成天跟着人家姑娘家的干么?”少冲脸一红,道:“师父教导我,人学了武艺要行侠仗义,除强扶弱,但也要明辨是非,不漏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白莲花啧啧连声,道:“你师父是谁啊?志气倒是不小。你既然纡尊降贵,情愿做我的保镖,我求之不得哩。我去做一件要紧的事,你答应我三件事,我才带你去。”少冲道:“哪三件?”白莲花道:“第一,不许说话;第二,必须听我指挥;第三,不许将你知道的泄露给别人。”少冲道:“一、三件都好说,倒是第二件恕难从命。倘若你要走却不许我追,又要我自杀,我也要照办么?”白莲花格格一笑,道:“当然不会叫你去死。只是怕你坏了我事。好罢,你尽是照我吩咐去做,不想做的也不必勉力为之。”少冲奇而问道:“什么要紧的事?”白莲花冲他神秘的一笑,却不回答。

木叶徐下,秋风晚凉。君山朗吟亭外行来一男一女,男的头戴毡帽,身穿汗衫,女的荆衩布裙,蓝帕遮脸,两人均作乡下农人打扮,却是少冲和白莲花乔装。

两人径入朗吟亭,寻一间窗户向西的阁子。偌大个亭子竟冷清清的没一个人。白莲花指着神厨里两尊神像道:“咱们藏在这儿。”少冲一愣之间,白莲花已将神像移出阁去藏好,钻入神厨红幔盖身,纹丝不动,外面看上去,俨然与神像无二。少冲如法炮制,坐入神厨,心中甚奇,但白莲花不再说话,他也不便提问。左右无事,便行起功来。

不久忽听几声轻响,似有人落身亭子附近,少冲耳聪,听出共有五人,身手俱是不凡。跟在那五人脚步声在亭里转了个遍,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主公,属下已察看过了,方圆五十丈内都没有人。”过了一会儿听得木板橐橐有声,阁子里进来了两人,透过红幔看去,只是模糊的两个影子。

一人道:“看来东翁来早了些。”另一人道:“大德高僧,自然要摆摆架子,你看,不是来了么?”少冲听两人都是山东乡谈。不久听得几下极轻微的脚步声,一个洪亮的嗓音朗声吟道:“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吟罢又道:“檀越好早,贫僧玉支有礼了。”少冲暗惊道:“这和尚脚步轻盈,声音洪亮,实系内家高手。”

又听那东翁道:“你不是憨山禅师?”玉支道:“师父在伏牛山戒坛禁足,故托山僧来朗吟亭,以了檀越胜会。”那东翁道:“原来如此,既是憨师所荐,必也有些道行,不敢请教一二。”玉支道:“檀越要闻什么道?”那东翁道:“请教超脱苦海,免堕轮回之法。”玉支道:“法有大乘小乘,有家教象教,皆能超脱轮回,。大乘普渡众生,小乘修炼自我。毕竟以大乘为主,凡学者先守三皈,后遵五戒……”那东翁道:“何为三皈?何为五戒?”玉支道:“三皈即皈依佛法僧三宝,五戒即戒贪、嗔、爱、妄、杀,五者之中戒妄第一要紧,只以静、定二字处之。静则诸念不生,定则诸妄不乱。但静定须从悟中来,故入道者先看悟性如何。”东翁道:“不知从何悟起?”玉支道:“道在人心,本是明朗。但众生生身之后,为情欲所迷,掩了本来面目,那一点灵明本体原未尽绝,就如镜子一般,本是光明的,为尘垢所污,一加磨洗,依旧如实,唯在学者自家努力。”东翁道:“同样悟道,为何有的顿悟,有的却渐悟?”玉支道:“悟虽有迟早,闻道有难易。早的放下屠刀,立刻成佛;迟的千磨万炼,方得成空。”

二人谈了许久,那东翁问些经文要旨,静定宗乘,玉支应对如流,辞旨明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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