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1/4页)

陆鸿渐还要说什么,忽听阁外吵闹声起,有人禀道:“夜叉部欧阳德,乾达婆部酆九叙,迦楼罗部武名扬,紧那罗部高尚宾,还有木太岁求见。”陆鸿渐道:“我正要召见他们,他们倒先来了。”阁门打开,一帮人拥进来,酆九叙手中推着一人,那人被缚了双手,认得是先教主身边的田尔耕。四部首见了二护法,立即跪下行礼,口称:“明王座下弟子拜见二位护法。”徐鸿儒道:“酆部首,你抓的这人不是田尔耕么?”

酆九叙道:“今日属下值差,与田尔耕不期而遇,原来这厮潜藏在宫中已有好几个月。”田尔耕傲然而立,对众人正眼也不瞧。徐鸿儒斥道:“田尔耕,想你官至锦衣卫左所副千户,也是我白莲教弟子,为何见了本护法不下跪?”田尔耕道:“呸!论资历你该称我一声‘师叔’,现今害死教主,还敢这么猖狂!要拜田某也只拜右护法。”说罢向陆鸿渐作了一揖,随即恢复桀骜的神情。徐鸿儒哈哈一笑,道:“你叛变投靠官府,还想离间我与右护法么?”田尔耕道:“当年老教主不幸为东厂、锦衣卫拘获,我教四大会三入京师营救,均因不知拘在何处而无功而返。田某不惜改姓换名混入锦衣卫,由一名小卒积功升任至如今的副千户,才得以探到老教主的拘处,冒死救他老人家出来,当然田某手上沾了不少同教兄弟的鲜血,但为了老教主重获自由,田某不得已而为之。想不到,想不到你们喜新厌旧,竟安排下炸药把老教主炸死!”田尔耕说得大义凛然,阁中众人听了大都面有愧色。

徐鸿儒道:“说来说去,你不是改邪归正,而是冒死救人,倒费了不少苦心,但事已如此,你我都无法挽回。不如过去的都算了,陆兄,你说好不好?”陆鸿渐白眼一翻,道:“不是你说了算么?还问我作甚?”徐鸿儒道:“我教值此危难关头,还需我二人携手同心呢,陆兄能否抛弃对小弟的成见?”

都大元道:“二位护法,容属下一言,随同老教主夺位的都已查办,留一个田尔耕于理不合,况且他包藏祸心,不可就此放脱。”叔孙纥也道:“田尔耕贪图富贵,爱慕虚荣,当年老教主受拘,听说也是他自告奋勇亲去告密。这次朝廷肯释放老教主,多半想让我教自生内乱,然后好一鼓聚歼。”田尔耕听到这里,大是慌张,道:“你无凭无据,不要信口雌黄,诬陷好人。”叔孙纥道:“你厕身锦衣卫、冒死救出老教主,难道有凭有据,不是一面之辞?” 高尚宾道:“老教主慧眼识人,既肯收他为徒,自也知他并非用心不良。”都大元道:“你又不是老教主,怎么知道老教主不是虚与委蛇,诱他上当?”高尚宾怒道:“我不是老教主,难道你是么?”揎袖挥拳,便欲动手。陆鸿渐喝斥道:“胡闹!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动粗?”

都大元躬身道:“属下耳闻目睹的一件事,说出来恐二位护法又说是一面之辞。”陆鸿渐道:“你说。”都大元道:“是。当日老教主复辟,圣殿外乱成一团,右护法和各大会王正在劝阻老教主,田尔耕这厮趁乱溜走,被属下看到,当即尾追上去,哪知这厮对宫内地形倒甚熟悉,三晃两闪竟没了踪影。属下不敢乱闯宫殿,但想让朝廷鹰犬逃逸,祸莫大焉,便大着胆子到处查寻,不知不觉到了一个花园之中,听到田尔耕的声音自西侧一个轩内传来,心想田尔耕身陷我教圣地,居然还高声说话。当下潜至轩后花丛中偷眼望去,见田尔耕正与一女子说话,那女子背向而立,属下不知是谁,听田尔耕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属下不好引述……”

陆鸿渐道:“你照实说来便是。”都大元道:“是。属下听田尔耕道:‘王森已被他儿子炸死,他儿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时白莲教也会跟着灰飞烟灭,夫人替这班妖人陪葬,实在是太可惜了。’那女子道:‘不陪葬又能如何?’田尔耕道:‘当年夫人离开田某而委身老怪物,没想到田某能有今日的权势吧?’那女子道:‘当年你被朝廷通缉,亡命天涯,落拓不堪,若不是你在我危难之时照顾小妹,小妹也不会对你动心。可是,可是你除了跟小妹说话,还能给我什么?’田尔耕道:‘你一介女流,图的不外乎吃穿不愁,田某也能给你,你还要什么?’那女子哼了一声,幽幽的道:‘你怎知小妹心思?小妹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姑娘,她家里穷得紧,没有好看的衣饰,每到年节看到邻家财主的千金小姐锦衣华服,走到大街上万众瞩目,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那年爹爹说好了到年关给她买布做新衣裳,可是到了年关,她家还了财主的债,再也无钱购置年货。她好生伤心,好生失望,晚上偷到财主家的花园摘花来戴,一时心头火起,把花草都践踏成平地。财主知道了此事,派人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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