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怎么商量?”

“向人家赔礼道歉啊!”

“除非我不姓冷。”

“什么意思?”

“除非我不姓冷意思就是说除非我爹妈没生下我”冷峻似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力才解释清楚。他说完就想尽快离开。他脑袋已经够大了,他不想再大,那样不仅不好看也有害身体。他觉得今天自己的精气神也耗得太多了。

思绮愣在那儿,瞪着眼睛,似乎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想得太美?

第三章 赶路人

深秋的风格外的凄怆、无情、空灵,还有孤寂,扫落一季枯叶,仅有自己坐在空枝上哀鸣。

明媚的春去了,热烈的夏也去了。

希望去了,奋斗也去了。

还有什么?还剩下什么?

秋,到底算高爽,还是沉郁呢?

有收获当然觉得秋高气爽,而无收获只有沉郁的心情阴霾的天。

风胜利了,他赶走了绿叶红花,赶走了彩蝶飞鸟;赶走了生机。

而他得到了什么?

沉寂,只有沉寂。

枯叶飘坠在凄凄的败草上,发出窸窣的幽叹声。

是在叹息自己短暂的一生,还是除了叹息再没有别的表示?

夜色茫茫,昏黄的路灯惨淡地射出的光似乎在颤栗。

这边小区的人本来就不多,因为这儿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家。有钱的人是不会在冷瑟的秋风中的大街上晃荡的。他们各有各的安乐窝。该睡的都已睡去,不睡的也没几人。

因此,夜静得神秘;让人(炫)畏(书)惧(网)。

一个流浪人走在空寂的大街上,表情僵硬,眼中射着摄魄的煞气,黑亮的长发,玄黑的风衣,在风中飘动。他孤零地走着,像是一直这么孤零地走着,他走的姿势就是孤零的姿势。阴冷的寒风中有萧索的箫音在颤抖。。

这才是真正的浪人。风一般的行踪,风一般的生命。

他的性情,他的名字,他的人。

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去将何方。

他没有朋友,也没人愿意和他亲近。

几株苍劲耸天的古松下,有家酒馆,很小的酒馆,酒馆没有名字。馆主——称老板怕搞笑了这个词,是个白发银须,却又鹤发童颜的老头儿,老头姓高,不知其名,别人都叫他高老头儿。虽然寒气侵肌,但他还没有打烊。

见里面的灯惨白地亮着,赶路人便坐在外面的木桌边,叫道:“师傅,麻烦煮碗面条,倒碗白酒,炒两个荤菜。”

高老头儿听罢忙去准备,赶路人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那是支两尺来长的铜萧,在那光灯的反射下,闪着熠熠的金光。他默默地饮酒吃菜,时而仰头望下深邃苍茫的宇宙,时而低下头静静地吃着,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眼神中似乎藏着话。

高老头儿扫了铜箫一眼,凑上去搭腔:”想什么呢?”

赶路人眼光斜向他,淡淡地说:“没什么可想的。”

高老头儿点点头,笑着说:“那为何愁眉苦脸的呢?”

赶路人凝视老头儿,见他白发银须仍整洁得毫无纰散,深陷的双目仍发出奕然的光彩;沟壑遍布,交错相碾的脸上,仍闪着醉酒似的红光,态度恭敬地说:“你老人家这些年来过的可好?”

高老头儿捋着胡须说:“好,能吃能睡,无病无灾。我倒是看你满脸愁容,好象过得很不好。”

赶路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以为我的行为可以为民众多做点好事,没想到现在却落得四处逃生人人喊打的地步,连民众也不理解我。我开始怀疑我做的事是否有意义。”

高老头儿说:“以杀除恶恶还生。这毕竟是个崇尚法治的社会,虽然它还不健全,但暴力不得人心。任何人都有生命的权利,恶人之恶至于死么?你凭什么断定他们恶的程度?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的生命权利?你的行为也是违法。”

“那,我错了?”

“这要看谁来评定。以慈悲人士的观念,‘有心为善,其善不赏;无心为恶。其恶不罚。’你的行为可以原谅;以江湖观念,‘锄恶扬善’,应该赞许;以世俗社会制度,‘违法必究’,你就要受到处罚。”

“违法必究?”赶路人笑了笑。

“社会毕竟要慢慢走向法治,江湖如今已经游离社会黑白之间。我们必须学会用现在的观念和方式处理问题。你的动机是好,但现在有现在的法制,他是民众绝大多数人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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