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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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的举动令她泛起熟悉的感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相似的场面来,她随口道:“人小,我怎么感觉我曾经和你很熟悉?”

人小下意识地把头垂得更低了,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主人,你刚才叫我,是什么事?”

她好似呆了,无力地站起来,面如死灰地说:“也没什么,只是我的潮退不见了。”

人小没有言语。

杨惜芳回屋去了,脚步是那样的沉重,仿佛是灌了铅,身影是那样的绝望,好像饱尝了几世的孤独。人小伺候她吃过早饭,来到了风镇最大的酒楼浮云楼。小二面色冷淡的过来招呼他,他径自找张空桌坐下了。小二碰了一鼻子灰,心下骂道:“肮脏的奴才。”招呼其他客人去了。人小要一坛上好的汾酒,小二磨磨蹭蹭的半天没给拿来,显得是报复了。人小也不生气,平淡的叫过小二,先会了酒资。小二得了钱,爽快的把酒抱来了。

一杯酒入口,酒店内变得吵吵嚷嚷的,东一桌,西一桌,都在窃窃私语,却像隔帘听雨,依依稀稀,听不甚清。

四五杯下肚,渐渐有些声音,如看檐前滴雨,清晰起来。

“‘沉烟金钩’真不愧是‘偷中三王’之一,偷幽寒谷那女娃子的潮退竟是手到擒来,如反掌之易。”声音雄浑,颇显老音。

“江兄,此言大谬不然。那女娃子的剑是‘寒江钓叟’偷的,而不是‘沉烟金钩’。说到偷的技艺,‘寒江钓叟’比‘沉烟金钩’高明得多,而武功方面,‘沉烟金钩’更是拍马也追不上‘寒江钓叟’,所以说偷剑的是‘寒江钓叟’。”另一个老头的声音。

“不对!不对!”先前说话的那老人提高嗓门争辩。这一来,别桌的人都纷纷看想他二人。他浑不在意,继续高声地说:“陶兄,‘寒江钓叟’尉迟明武功比‘沉烟金钩’独孤及高明,那是没错,说到偷,毕竟独孤及更胜一筹。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到潮退这等神兵利刃,非‘沉烟金钩’莫属。”

“你说独孤及偷到了杨惜芳的潮退,这话当真?”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走到二人面前,厉声问道。

姓江的老人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这位老弟,此事真得假不得,只怕全天下都知道了,只有老弟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姓陶的老人打插道:“江兄,你说幽寒谷那女娃子丢了宝剑,那原也不假,只是明明是尉迟明的大手笔,你实不该说是独孤及的杰作。”

姓江的老人正要辩解,人小却道:“偷我家主人宝剑的,既不是尉迟明,也不是独孤及,实在是另有其人。据我家主人推测,此人应该是与尉迟明、独孤及鼎足而三,合称‘偷中三王’的‘三手媚娘’公孙惜惜。”

高瘦汉子冷电似的目光扫了人小一眼,问道:“你家主人是谁?难道竟是……”

人小打断他道:“家主人正是幽寒谷杨小姐。”

姓陶的老人问道:“你家主人,就是那个姓杨的女娃子又如何得知偷她的剑的是公孙惜惜,而不是其他人,如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姓江的老人道:“陶兄,天下那有叫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人?”

“怎么没有?”姓陶的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你可知道京城有个大大有名的剪刀铺,叫做王麻子剪刀铺?其店主姓王名二,又长得一脸好麻子,人称王二麻子。”

高瘦汉子心中暗笑:“那有长了麻子还说长得好的,自是你个老头在吹牛了。”正要说话。姓江的老人问道:“就算是有王二麻子其人,那张三李四呢?你又怎么说?”

高瘦汉子怕二人扯得远了,不知要扯得猴年马月,忙道:“两位老人家,天下有没有张三李四并不打紧,尽可日后再分辨明白,还是先听那位朋友怎么说吧?”

姓陶的老人仿若没听见高瘦汉子说的话,指着高瘦汉子对姓陶的老头道:“张三。”又指着人小道:“李四。”

姓江的老人登时涨红了脸,看看高瘦汉子,又看看人小,说什么也不信二人就巧不巧的是张三李四。姓陶的老人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不已,连喝了两大碗酒,意气风发地哈哈大笑。姓江的老人终于忍不住斥问高瘦汉子道:“你叫张三?”高瘦汉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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