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她呆掉了,思维停止了转动。

裂缝渐渐扩大,她的双眼也越睁越大。

不久,一个人影子裂缝中坐了起来。

不是人小是谁?

他发觉杨惜芳就站在自己身边。

他,也呆掉了,如微波般绵延方圆万里的思绪闪电般如蜗牛触角似的缩回脑海。

为什么,所有的用心都徒劳无功?

命运的嘲弄竟如此的容不得商量?

“人小,你还没有死?”她痴痴地问。

“小人答应过主人的事没有完成,还不能死。”他的心揪痛起来。

语言是多余的,幻想是空虚的,是谁相信着眼泪?

曾经是潦草的,将来是飘渺的,但现在令人无助。

尽管人有着自诩的理智,却免不了一厢情愿!

全是理智的心,恰是一柄尽是锋刃的刀,叫使用它的人手上流血。

她凝望着他,好像在关注自己的容与。

人小似乎感觉到她一往情深的目光,心中莫名地涌起慌乱与不安。他道:“主人饿了吧?小人这就去做饭。”他挪动身体背对着她,才站起来走进洞去。

她牵马跟了进去,把马置之圈内,走到床边安然睡去。她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了。

八仙桌上一支蜡烛闪着幽光,几碟小菜冒着丝丝热气。她心中涌起温馨的感觉,仿佛时光一下子倒退到从前。父亲外出时,她和容与常常呆在一起直到天擦黑才回家。那时母亲总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等她回家一起吃饭,她回到家时,桌上的饭菜也像这样冒着热气。但她知道母亲不知把菜热了多少回了。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时光啊,可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穿好鞋,脚步轻盈的走到温泉边理了理云鬓,回到桌边,举箸欲食,却突然叫道:“人小!”

人小伴着轻微缓慢的脚步出现在她面前二十余步处,站定了听她吩咐,她却不言语。

久之,人小车身走人。才走出几步,一股香风迎面扑来,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躯体撞在他怀里。他刻意后退两步,眉头微皱。同时,撞在他怀里的人发出“啊”一声惊叫,尖细娇柔的却是个韶龄女子的声音。那女子站稳身子;似乎未曾料到此处别有洞天;一时呆住。值此际,洞口又冲进来一人,见洞内景象,愣一下却没理睬,对先进来的女子道:“师妹,不要再使性子了,跟我回去吧。”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女子已大抵把洞中物事看清,认出杨惜芳和人小,一面羞窘,一面惊喜,一双妙目盯着人小,再舍不得移开,对男子的说话竟是充耳不闻。

杨惜芳对适才发生的一切仿如未睹,埋头吃自己的饭。

人小一瞬间已然知晓两个不速之客是宗少名幼女宗毓秀及其师兄“玉面判官”汪言,不愿理睬与自己无关的事,迈步向洞外走去。

汪言走上前来,抓住宗毓秀的手腕道:“师妹,回到江南我禀明了师父,我们便即成婚。”

宗毓秀摔脱汪言的手,看着人小的背影幽然道:“汪师兄,我已经对你说过多次,虽然爹爹许过你,但我是不会嫁你的。”

汪言怒极,却不便在外人面前发自己师妹的脾气,沉住气道:“师妹,嫁与不嫁大可以慢慢商量。只是这次来北疆已有月余,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心想:“师妹这次与我闹别扭也太过分了,居然要毁从前的婚约。回去后好好的哄哄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实在不行,只好用师父来压她,她最听师父的话了。”他以为眼前的还是从前那个眼中口中只有她汪师哥的师妹,丝毫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宗毓秀目光依然随着人小的脚步移动,口气不变地道:“师兄,你心里想些什么,我清楚的很。看在我们师兄妹一场的份上,你让毓秀四处走走好吗?”

汪言道:“师父临走时,再三交代我一定要找到师妹,并将师妹完好无损的带到他老人家面前。”

宗毓秀微愤道:“是啊,爹还交代你必要时不妨对毓秀使些手段对吗?师兄好手段,害得毓秀……好苦!”想起自己的爹爹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宗毓秀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楚。

人小出洞去了。他在心中暗叹,为了红衣罗刹。

汪言听到宗毓秀的话一紧,有点明白她对自己不满的原因了。他道:“师妹既然听到了师父的话,想必也明白师父是关心你才那么说的,又何苦故意躲着我跟我为难。”

宗毓秀沉默不语。

杨惜芳似乎心情颇好,饶有兴致的品尝着桌上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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