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豪锖热�惯汉龋�湟ぷ樱�**,盯梢女人,偷抢有本事。真去戳弄疤根、强子他们就胆怯了,根本就没敢寻思这事,找地方嫖赌完了,回来告诉账先生说疤根、强子已不在青岛港了。账先生明知那几个窝囊废舞弄不了疤根、强子,也只有乱骂一通,自己认了,等待着以后的时机。

但疤根、强子不除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经常的夜里梦见疤根、强子手握已把他全家杀死的带血的刀子两人同时朝他捅来,他恐叫着从恶梦中醒来。白天有时有人向他走来,他就会神经质得紧张一会,确认安全后才放松下来。车夫告诉他疤根、强子在附近时,他立马又神经质得紧张起来。抬头望去,果不然,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那动作形态给他的感觉认定那是疤根、强子无疑!他催促车夫再快些,趁着疤根、强子、老儒腐的注意力还没收回来,赶进二把头的公馆去。那车夫吃账先生的饭,也真替主子卖力,着实又加快了脚步,一溜烟账先生的车子就飘进了二把头的公馆。

大把头近日与日本商人密谈了一笔买卖,要购进一部分枪枝弹药,把手下兄弟们手中的斧头、菜刀、三节棍什么的换下来,把兄弟们武装起来。

武装兄弟们不能用长枪,在这花花世界,繁华闹市,你穿着个便衣背着条长枪,遛遛达达,甭说德国人不让你,就是做买卖的老百姓也隔着你远远的。日本商人抓住了大把头这帮黑道哥们的心里,所以短枪要价奇贵。大把头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能牢牢地坐在青岛港上这把黑交椅上,他不惜筹措重金去买那十支八支的短枪。昨夜大把头到二把头的公馆来,两人谋划了一宿:怎样从德国人及那些能弄到钱的地方来捣弄筹措这笔款项。

人类大概从有了货币交易的那天起,人们就开始想方设法搜刮捣弄钱财。然而捣弄的人多了,捣弄起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了。有些人挖空心思,搜肠刮肚也不一定能捣弄到钱。俗语说得好:钱找人容易,人找钱难!两人谋划到天亮大把头才离去,二把头刚一闭眼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晌。

账先生在码头上的办公室里,一上午不见二把头,以为他病了,另外还有事跟他汇报,德国人马克兑换成大清银币催得挺急,要赶快兑现。所以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急着往二把头的公馆赶来,没想到在二把头的公馆外遇上了疤根、强子。

他那么一神经质,脑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进得公馆来,他顾不得进二把头的房间,先手提长袍的前襟慌忙上到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前,向街上望去。这回他看得更清楚了,疤根、强子相向走去,那个德国巡捕正在驱赶老儒腐知半年。他虽不知道这个看相算命的与疤根、强子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他觉着这里面有些跷蹊,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二把头的公馆前呢?是不……他不敢往下想。

他抬眼又去寻找疤根、强子,发现疤根在大街的拐角处,两手握着车把似走非走地在那里往二把头的公馆张望。强子就把二齿钩子夹在腋下,两手揣着抱在胸前,避在树后,一边警惕地看着那个德国巡捕一边偷偷地往二把头的公馆楼窥视着。

账先生怕疤根和强子看到他,忙避到了窗子的一侧。其实他想错了,他也估计不到,中午头那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出去的光亮,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屋里来。

他见疤根、强子躲过德国巡捕的驱赶,转来转去注意力一直盯着二把头的小洋楼,他倏忽闪过一个念头,先下手为强,但转而又一想自己手下的这帮子熊包不是疤根、强子的对手,万一戳弄糟了,走漏了风声他们反过来把我杀了,给我灭了门,到那时可真是划不来。

再说,从今天的情况看疤根、强子明显地是朝着二把头来的。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杀死家人的事,定是想绑票讹钱!账先生是掇弄钱财的,对钱财尤为灵敏,这是他的职业所定,他往绑票这方面想并不是多余的。多少商人,不管是中国的外国的,有多少被青岛港附近的土匪、海匪拦截绑票讹诈过?据说那些海盗还有日本人加入在里面,他们与陆地上的土匪沆瀣一气,互通情报抢劫钱财。

账先生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这些年来他黑了码头上工友和二把头与德国人不少的钱,倘若有一天漏了馅不被德国人和二把头弄死,也就被那帮子苦力工友砸死了。想到死他有些不寒而栗,手中的那些倘来之物足够他死八回的了。

他似乎感到他的末日来了,就在这几天?他的眼前呈现出人死后行将就木的情景,他觉着那棺木中的人就是自己,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的心因恐慌而战栗颤抖。他似乎站不住了,靠在窗边的墙上,自己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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