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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坐在墙根铺草上的三扒皮,道:“喂,哥们,你是怎么跟我比试?来文的还是武的?不过你得站起来,好汉不打坐卧的人!”

强子在青岛港上也算是老江湖了,颇讲一些义气。强子刚进来时三扒皮就见强子与别的囚犯不同,他有一种莽撞的个人英雄气概,不象那些偷盗、强奸、杀人、鸡鸣狗盗的人。三扒皮又见强子比较仗义,见把人制伏就停手,不象有的囚犯把人往死里整。再说三扒皮不会什么武功,他只是会屠杀牲口,剥那几张驴皮牛皮,要让他跟强子打斗,恐怕不是强子的对手。他见强子叫他起来跟强子打斗,他知道如果一起身很可能招来强子的拳脚。自古有两人相斗先下手为强的说法,他坐在那里坐着,强子肯定不会先下手打他。

强子见三扒皮不动,反而把眼睛闭上了,他有些奇怪,他问跪着的那几个囚犯,道:“你家的这个爷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其中一个囚犯战战兢兢地说:“爷爷,他只给德国人扒皮,他不跟咱们这些人打斗。”“噢――”强子有些惊奇,给德国人扒皮的三扒皮原来在这里?强子两手抱拳,朝着三扒皮拱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

三扒皮见有人敬着他,忙睁开眼问强子道:“这位兄弟,你是……”“我,你问我?哈哈,我一说你就知道,你知道青岛港上的生哥不?”“知道,知道。”强子的话还没说完,三扒皮就连连点头,道:“就是那个带领乞丐攻打总督府,打败俄罗斯大力士,有着一身好功夫的生哥。”

强子见三扒皮真的知道生哥,心里很高兴,他来到三扒皮的跟前,道:“哥,你就是打牛房掌柜的?扒德国人皮的好汉哥哥?哥哥有胆量,敢扒德国人的皮,小弟很敬佩,小弟虽不才,请哥哥原谅,受小弟一拜!”说着跪下就要磕头。

三扒皮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礼,他哪里容得强子给他跪下,忙起身扶住强子,道:“兄弟,先不忙拜,我知道你拜的是我敢给德国人扒皮的胆量,哥哥不能受,敬谢不敏。比起生哥来带领兄弟们跟德国人斗,差得远了,我只想跟老弟约好,等我有朝一日出了这大狱,就跟着老弟去找生哥,和你们一起跟德国人干,把这些洋毛子从青岛港上赶出去。”

强子听了三扒皮慷慨激昂得豪言壮语,很是激动,他把胸脯一拍,道:“哥哥,这事就包在你强子弟的身上了。”强子弟?这可在青岛港上和疤根一样,是个响亮的名字,谁人不知?疤根、强子是生哥的左膀右臂。

开始三扒皮还以为强子是生哥的一般兄弟,当他听说站在眼前的是强子时,忙跪下来要与强子结拜成把兄弟。这正合了强子的意,兄弟多了日子好过,尤其在这前程末卜的大牢里。当下强子和三扒皮还有那几位兄弟咬破手指,以尿液当酒,插草为香,结草为盟,拜了把子。三扒皮为大,强子为二,依次根据年龄排了下去。他们拜成把兄弟后,一切都看强子的眼目行事,每天都在观察寻找机会,准备越狱逃跑。

第六十五章 狱卒崇拜生哥 囚犯成功逃亡

李村河北达翁村纺织厂工地被日本人一把火烧了,德国禅臣洋行的代办赫姆先生损失的钱固然很多,但他财大气粗,不会影响他的经营。

总督夫人说是把德皇二世陛下赏赐给她的那枚钻戒卖了,作为股份投进去,可事后谁敢到她的手指上去摘?总督先生把冯•迪特里希司令送给他的那套纺织机器,作为股份投进去,本想着赚点外快捞点油水,谁知被一把火烧了。这把火反而替冯•迪特里希司令截获走私船只倒卖军火销了证据。

总督先生一点也没损失什么,如果往大了说他只损失了一些利欲熏心的希望。

总督夫人、鸨母和美妙小姐当时就由总督先生和赫姆代办口头约定,建纺织厂的前期工程一直到开工的资金都有赫姆代办出资,等开工进原料时再由总督夫人、鸨母和美妙小姐出银票。现在还没有到纺织厂开工,她仨出银票的时候,纺织厂工地就不存在了。这事赫姆代办当然不会再让总督夫人、鸨母和美妙小姐出钱来补偿他的损失,区区几个小钱在他这里算不上什么?美妙小姐参与这次纺织厂的股份,单就她自己来说是引不起她的兴趣的,她是个伎艺人,她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她主要是为了生哥,想让生哥在青岛港上有个正式身份,体体面面地做人。然而事与愿违,生哥不但没有当成厂长体面起来,反而成了刺杀人命的通缉犯,这不能不使美妙小姐暗暗地伤心落泪。为了此事她去找总督先生,她对总督先生说道:“总督先生,生哥为什么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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