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部分 (第1/4页)

正因信阳州差近淮源,利涉津要的地理形势,自古以来便是江淮河汉地战略要地,进攻退守,兵家必争,所以此地是白衣军倏来忽往、纵横出击最为频密的地区,而中原白衣军的秘密‘粮仓’就很有不少,是隐藏在信阳州一带的;而帝国官军虽然早已失去了对信阳等地的实际控制,但官军的小股谍骑哨探,仍然频繁出没其间,打探消息,寻觅战机。

两淮江汉之间,因了官军与白衣军往来游击、来回拉锯的交兵恶战,加上多年地水旱不时,蝗虫屡作,田地已然撂荒甚多,中原粮价极为高昂。 处于春荒当中的白衣军,亦须时常从信阳往外运粮,以支应辖下各处兵马的出击掠袭;而‘乔老爷子’麾下的官军马队,自也不肯放过任何打击白衣军的建功机会,时常潜行奔袭,游击而至,予以频繁的袭扰扫荡。

迎着春寒料峭的风,刚刚接到眼线秘报的白衣军“征讨大元帅”刘惠,勒马缓缰,冷冷笑道:“赵副帅,你看——让陈翰带本部精锐,迎击牵制山东官军丁戈部如何?”

“好。 ”副元帅赵遂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官军欺负咱们没有粮食?”刘惠大笑,“是该让那些鹰爪孙吃些教训了。 ”

赵遂却是一脸地平静,对刘惠的一派江湖口吻恍若无闻:“我们手里还有楚王府的那批染毒的粮食,已经过了这么久,其中毒力已经消散了大半,人吃虽然还不合适,但拌合草料粟豆,饲喂马匹却没有什么大碍了。 官军其实也不够粮食吃,咱们是不是考虑,最后再利用一下这批粮食?以粮为饵,如果官军上钩。就是我们打他一家伙的机会。 ”

“人如果吃了这种粮食,会怎样?”刘惠问道。

“吃不死人,人吃了这种粮食,就是会在一两天之内上吐下泻而已,马匹若未以草料粟豆拌合这种染毒粮食饲喂,也会上吐下泻,但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致死地毒力了。 当初咱们也拿马匹试过一次。 最好地战马喂上一点点,也得躺下十天半个月。 现在纯喂这种粮食,马匹拉稀也就持续两三天吧,可见该批粮食所染毒力,已然削减了大半。 ”赵遂皱了皱眉头,“愚弟现在也想不大明白的是,当年那些人——为什么不放火烧掉这批楚王府的粮食,而是下毒呢?”

“想那么多干啥?”刘惠不以为然。 “当初陈翰不是说‘毒粮计’吗?没准还真的可行。 你看是不是找个机会,诈败一次,让乔老爷子高兴高兴,拣个‘便宜’?”

“呵呵,不用诈败,乔老爷子也会想方设法打咱们粮食的主意。 ”赵遂冷笑,“咱们只须卖个破绽,就算乔老爷子不上当。 他手下那些京军、边军的悍将,也难免有上钩地。 ”

“那咱们就试试?”

“试试!”

……

数日之后。

数骑当先,在前探路,一队披着白色披风的白衣军轻骑,沿着信阳州地官马大路,沓沓走马。 运粮的骡马车队,首尾相连,在后行进。

一个千人马队,前后夹护,前哨斥候、后卫游骑四散警戒,这样地力量,一般官军便也不无法与之颉颃,行军路线如果选择地好,一般不会出什么事——他们此番送粮的目地地,则是在开封附近来回掠袭的白衣军‘前军都督’小张永统领地前军。

蹄声得得。 烟尘滚滚。 押运粮食的骡马车队慢慢消失在原野尽头。

又过了好一阵,十余骑快马。 以小快步得得疾行,沿着白衣军运粮马队的去路赶了下去,不时勒缰驻马,查看路上遗留的马蹄印和车辙……

人马过后,荒蔽的丘陵原野,重新沉寂下去,料峭春风掠过,扑面犹寒……

三月寒食近。

遍地飞花,刘文的心情也如这春花般的灿烂,春风得意马蹄疾,作为乔行简麾下重要将官,固原镇番上宿卫的边军将领,现在也是位高权重,管领着“左掖营”数万军马,若能彻底剿灭中原白衣军,侯伯之爵封,也非妄想呢——想那武宁侯、平虏侯,不都是在剿灭流寇地战事中立下战功而封侯进爵的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

刘文此前率本部兵马,奇袭流寇匪首小张永,白衣骑兵战势不利,尽弃辎重粮秣,飙然远遁。

刘文引兵追击,两破白衣军的反攻逆袭,攻拔被流寇盘踞的县城一座,堡寨有七,军资缴获丰厚,如此战功,自然是三军将士尽开颜,‘宣武公’更是通令全军,不吝嘉勉,并专折上奏,为他请功,如此荣耀,刘文心头又岂无“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呢?

虎视河南,耀武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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