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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错,前身就是宋室南渡以前的‘诸司诸军专勾司’,南渡之后始设‘审计司’和‘审计院’,职掌上比较接近。 ”雷瑾笑答,“拟议中的‘审计院’,还需要征询更多的建言献策,各位都可以多用些心思。 比如本侯在〈宋史〉地‘食货志’上看到,‘元丰钩考隐漏官钱,督及一分,赏三厘’。 审计官查出帐目问题,可以得到查实钱粮数额地十分之三作为奖励。 这个就不错嘛。 ”

“其实,审察使也好。 都审计官也好,其属员不一定完全固定,不要设官过多。 ”皇甫信笑道,“比如查帐,需要时可以从外面临时雇佣帐房先生,这样免得养太多闲人。 ”

“这样也不错,帐房先生信得过的话。 完全可以考虑。 ”杨罗笑道,“其实监察院如果得到举报。 或者对审计院或者某位审察使公布地审计勾考事项有问题,可以雇佣帐房先生查帐覆核;还可以随时抽查或者指定抽查某些审计事项。 ”

几位‘大咨政’都有些惊讶,都判官大人今儿倒是为他们监察院说了不少好话,这是很不多见的。

“咳咳—”一直保持缄默的堪舆提领大使司马翰,说道;“侯爷明睿天纵,比如都审计官、审察使由侯爷亲自任命,不能随意罢黜。 使其久任其事诸条,都非常好;大咨政、都判官的建议,也都值得采纳。 老朽再锦上添花补充几条,这一呢,就是都审计官薪酬粮饷以及廪给津贴等待遇一定要高,都审计官和审察使应享受高于一般曹司署正印堂官的薪饷待遇,都审计官可以比照长史的薪饷待遇,致仕以后仍拿全薪;二。 审计勾考的钱粮经费应该单独进行预估算,并专门拨付,最好是分列独立地专门帐目,不从长史府、军府的帐目上拨付;三,由都审计官、审察使自行决定其门下副贰官佐一应衙官、属官、幕友、仆役地招募,不受其他衙署和个人的干预。 ”

“赋予很大权力的同时。 必须给予独立于长史府之外的很高待遇,审计院、审察使的审计勾考才能不受干扰、牵制。 司马大人一针见血啊。 ”杨罗击掌赞叹。

雷瑾微微一笑,不理几个幕僚之间的微妙暗流,默然沉思。

雷瑾生性比较厌烦一些枯燥乏味繁琐麻烦的政务,一向都是能避则避,能放权给幕僚地就一定放权,不太愿意直接过问那些繁琐麻烦的政务。

类似审计院、审察使这类枯燥乏味繁琐麻烦,且又吃力不讨好极容易得罪人的差使,任事之人如果没有做孤臣的觉悟,势必难以胜任其位。

而身为主上的雷瑾。 若是直接插手亲自过问审计勾考之事。 一则是他自己并非内行,也肯定不愿意干那些枯燥烦琐的政务;二则主上若与臣僚部属之间无一缓冲转圜之余地。 周旋腾挪将极是为难,若一旦有事,便是剑拔弩张难以缓和之势,不要说他人的缓颊劝解,就是雷瑾自己想睁只眼闭只眼的大事化小,可能都很难了;这在权术和谋势上都是相当不利地,谙熟此道的雷瑾自是了然。

但是审计院、审察使经手的全都是钱粮出纳会计帐目,事涉钱粮财政,关乎全局,不惟是整个军政衙署良好运转的必要基础,同时也是他知己知彼掌握全盘大势的必要耳目之一,又是他绝对不能放任自流不闻不问的重要政务,一旦托付非人,政局靡坏,难于收拾,也不是不可能地。

审计勾考之事权,如果仍然照旧直接掌握在内记室的手中,一则随着西北幕府的持续扩张,事务繁重,头绪繁多,内记室也难以事事兼顾周全,总有不甚方便之处,难免挂一漏万;二则从权术的角度,内记室的职掌太大和权力过重,也会滋生不少弊端;三则,随着军政公务日趋繁重,也迫切需要将某些政务整饬划一之后,全盘转交给内行之人执掌查察监管之权,譬如审计勾考就是如此;

因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审计勾考一应事权,从内记室以及其他相关衙署剥离分拆出来,全部划归到一个衙署执掌,尔后赋予内记室监督制约之权,置于审计院、审察使之上,督察监视审计院、审察使的审计勾考有否枉法渎职、隐匿失职等情事,内记室虽然不再直接经手审计勾考,但间接的监管还是相宜的。 如此,审计院、审察使的设官置署也就有了充分地理由,缺少地仅仅是因利乘便的时机和情势而已——当然,审计院、审察使地铨选、举荐、提名、审核、属员招募、俸禄待遇、监督制约的全套章程,在雷瑾的初步设想当中,甚至于是自己给自己套上了诸多限制,这倒不是雷瑾真的想实践什么内圣外王之道,而是设想通过官僚体系本身的分权制衡对审计院、审计使加以制约,其实就是师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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