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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部属、扈卫、仆从,乃至清客、帮闲可能都要受此连累,诚然是同气连枝荣辱攸关;焉能不慎乎?

第六章(二)‘佞佛’和‘佞道’

白杨夹道多尘埃,龙楼凤阙望崔嵬。

骁骑簇拥,驷马轻驰,鸾铃和鸣,音清声脆,回荡林野。

轻车内相当的轩敞。

夫人孙雨晴擎着玉颈,宛如天鹅,安静端坐在雷瑾身旁,一派闲雅明艳,气度雍容的贵夫人模样——她毕竟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又以诰命平虏侯夫人之尊统率内府、主持中馈这么些年,还把持着一大票能够赚钱赢利的庄园、作坊、工厂、矿场、商社、银号、码头、堆栈、客栈、车马船行等营生产业,并拥有着包括‘地股’、‘银股’、‘实物土地债券’等等在内的滚滚财源和充足资本,这般的财雄势厚,身分地位又是这般的贵不可言,正所谓居移气而养移体,孙氏夫人亦非当年孤身一人逃婚之时凄惶光景,如今久居上位,这等威福赏罚皆一言可决的贵夫人气象,自是与昔日大不同矣。

河中府的官马大道自然是平如砥石,轻车驰走其上,不但轻捷如风,而且乘车之人亦少有颠簸震动之苦——大道平坦如砥当然是原因的一方面,另外驾车驭手、挽车健马也都是一时之选,马匹既驯服听命,控驭又得心应手,马车奔行自然稳当;再者,雷瑾所乘的驷马轻车,也是西北良工依照车马古制精心打造,除了由‘辕’、‘ 轸’、‘轮’、‘轴’、‘当兔’、‘伏兔’等大小机括部件(皆分担着一定减震作用)整合成车之外,马车的‘车舆’底部框架是由四边的‘轸木’和其间的五根前后纵置的‘桄木’组成,‘桄木’两端与前后‘轸木’用‘榫卯法’连接。‘桄木’之上则是一层密集的左右横置的弯拱形竹条,竹条之上则有一层以长条的皮革交叉编织并绷扎紧系在框架上的悬空‘皮席’,这种用木、竹、革带三者巧妙结合做成的‘舆底’ 如同厚厚的软垫,既结实而又富有弹性(古代马车‘车舆’的结构,有一点近似于以前南方人家的棕绷床,现在家里边多半都是‘席梦思’当道,棕绷床估计已不多见),古人所谓的‘茵簟’或者‘重茵’就是指这个,马车奔行的颠簸震动已被大大削弱,对乘车人的影响就小了。而整个马车‘舆底’更是以坚韧的革带系挂悬吊于‘辕’、‘轴’之上,就好似悬空的皮筏子一般,更是将颠簸震动的影响,尽可能地减少到最低了——跪坐一旁的侍妾夜合,眉眼挑通,如水晶一般剔透,这会子已然笑盈盈地奉上了一钟香露,却是她察言观色,已知夫人欲要茶水,不待吩咐便从一只藏在棉絮箱子中的波斯银壶里,体贴的倾了甘甜的香露奉上,孙氏接在手上轻啜了一口,不烫不凉正适口,旋又将陕西耀州窑口的薄胎青瓷钟儿搁下。这也就是平虏侯府豪富绝伦,马车上才能如此这般的享乐受用,要茶便有茶,要冰便有冰,换作一般的显贵巨富人家,想要匆遽即办也不能够。

另一侧的栖云凝清,侧身倚着车厢壁,也不说话,一双妙目落在雷瑾身上就好似再也挪不开一般。倒不是因为‘邪种’深种的缘故,她对雷瑾就特别的痴缠难舍。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一般人尚且如此,何况栖云凝清上一次见到雷瑾已经是七个月前的事,这久别之后再相逢,自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腔蚀骨柔情难以平静,难以自已,却偏偏还要强自压抑着,如同地火奔涌尚未寻觅到宣泄的出口,怎一个忍字了得?

男人的脸,不怒而自威,又有着几分惫懒,但在栖云凝清的神识感应中,那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气息,平平淡淡,毫不出奇。以前那种深静如渊海,沉潜如大地,死寂如土灰的气机感应,也在男人身上消逝得无影无踪,了无痕迹,或者说雷瑾对气机的收敛密藏,已经到了返璞归真、和光同尘的通玄入微境界,虽一念不作,而内炁自晦。

老爷的修为又进益了。

栖云凝清暗自想着,恍惚间雷瑾似在用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摸着她,轻轻撩开她额前的发缕,娇靥鲜妍,宛如剥去了壳的鸡蛋,光洁、温暖、润滑。

忽如浓荫覆花枝,栖云凝清这会竟象二八少女一般陷入某种绮丽的迷狂之中,尽管她这么些年在雷瑾身边屡屡参预机要,阅历甚丰,见多识广,又已经为雷瑾诞下一子,成熟**的丰艳妩媚那是挡也挡不住,再非昔日初下峨眉的青涩嫩雏。

她倏然忆及他们在绣户朱榻上恩爱折腾,雷瑾兴致勃勃,激情喷薄,她以无限的饥渴、情焰与兴奋竭力迎纳。思及种种羞涩实不足为外人道的玉房秘事,栖云凝清成熟丰盈的身体就不觉散发出雌性的暗香,灼灼耀眼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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