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部分 (第1/4页)

玩‘叶子’,即是“以大击小”,标明了万万贯、千万贯等大小牌面的‘叶子’遵循的是‘万胜千,千胜百,百胜钱’的规则。斗‘叶儿’时,称“发张”,以大小较胜负,牌未出时都各自反扣着,不让人见,出‘叶儿’后,一律仰放,现出牌面,其他各家以桌面各家所仰之叶推测其余未出之叶,以施斡运,出奇制胜,以致变化无穷,所谓以三家而攻一家,意主合纵;以一家而赢三家,意主并吞。分牌敏捷不错,出牌变化奇幻,打牌斟酌有方,留牌审时度势,其间讲究甚多。(见注二)

雷瑾玩叶子戏打马吊也是个中高手,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沾过这种纸牌游戏了,这领兵征战,处理各种军政事务已经让雷瑾再无闲情逸致与人在纸牌上争高下斗机巧了。

现在牌桌上的形势,雷瑾一眼即已然明了,紫绡和锦儿一方的形势相当不错,面前的筹码已垒得老高,而绿痕、挹雪两人手里的牌面其实不错,但绿痕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忧郁之色,玩牌显得有一点心不在焉,这一点点的心不在焉,‘出张’上就不免有错失,对上了知根知底的紫绡,那就是除了一败再败还是一败再败,与绿痕搭档的挹雪额头上都已经见汗了,娇美动人的粉脸上也多了几分焦灼之色。

雷瑾无声无息地站在人丛外冷眼旁观,看了一小会儿,摇摇头,就这两三回合的工夫,绿痕、挹雪这边可是输大了,情形明显的有些不对劲。

双眉淡薄藏心事,打马吊不输才怪!雷瑾暗忖。

这时一位全神贯注于押注赢钱的侍妾丹彤儿猛然间发现雷瑾竟然就站在自己身边,浑身一激灵,美眸顿时睁得老大,红润的小口惊讶的张开,正要出声,雷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丹彤儿忙捂住小嘴,以眼神询问是否要马上更衣,雷瑾微微摇头。

然而这种小小的扰动,已然惊动了这暖阁之中好几个美女的敏锐灵觉,立时十数道凌厉无比的目光如闪电横空一般穿过人丛落到雷瑾身上,随即在瞬间又变得温柔如水。

绿痕嫣然浅笑,秋波流媚,已然放下手中的纸牌,笑道:“侯爷回来啦?冰縠,你来替我打着。”

紧接着绿痕就一叠声地分派职事给暖阁中一干妾婢,“巧笑,快给侯爷准备早膳。喜媚,你去膳房灶上银挑子里盛一盅冰糖银耳燕窝羹来,让侯爷先垫垫。爷忙了整晚,一定累坏了,先喝盅银耳燕窝羹,又温润去火,又补益元气。彤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着伺候侯爷更衣梳洗?”这后一番话却是分别对四个人说的,中间行云流水不带一点窒碍,包括丹彤儿在内都忙脆声应是。

雷瑾呵呵一笑,笑道:“有事的去做事,没事的就继续玩牌,输了算爷的,赢了算你们的。爷和绿痕那边说说话,你们小声些也就是了。彤儿,你就继续押注玩牌吧,爷更衣有绿痕一个伺候就行了,哪用着前呼后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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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梳洗之后,在绿痕的服侍下,雷瑾喝了一盅冰糖银耳燕窝羹,消消停停的吃了早膳,最后还在绿痕的坚持下又吃了几块酥饼点心才罢了。

含了片朝鲜红参在嘴里慢慢嚼着,雷瑾惬意的依靠在坐榻上看着绿痕以优美的手法全神贯注的冲泡沏茶,一时静默无声,只有隐隐的笑语从隔邻传来。

茶香入鼻,品完了一杯,雷瑾这才问道:“绿痕,你有什么心事?怎的这么神不守舍?”

“奴婢哪有?”

“得了,爷还不知道你?”

绿痕也沉默了,她照顾这位三少爷饮食起居很有些年头了,到如今即便是神情上有点细微的异常,也不容易掩饰瞒过。

“绿痕只是心里有点忐忑而已。”绿痕轻声喟叹,“前些日刚接到了一封老爷和大夫人的信函,还没来得及告诉爷呢。”

“嗯?信里面都说些什么?”雷瑾一听,便知原因定是出在这封信上。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些爷近来的军政处置情况、日常起居罢了,就是封平常不过的家书罢了。”

雷瑾听绿痕这么说,眉尖便扬了扬,没有说话,只盯着绿痕:怎么可能?一封平常的家书无论如何不可能让你神不守舍,绿痕。

“信里还提到姑苏孙家送他们家的小姐远嫁西北,现在四川、贵州不是已然平定吗?孙家已然筹备好了,从姑苏起程,走水路逆江而上,取道四川到西北来。”

这便是问题的主旨了,雷瑾心下暗忖,便说道:“哦?怎么这会又急着嫁他们家的宝贝女儿了?这会子倒不怕女儿受苦了吗?”

绿痕白了雷瑾一眼,道:“就爷那风liu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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