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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有些伤感的道：“我从小便没了父母，听师傅说我是二十年前被洪水冲到凤凰山脚下。正好被一个路过的弟子救上山的，当时师娘刚好生下小倩，便让掌门安排我投到了师傅门下。二十年来我便一直和师傅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可是十年前师傅在本门的比赛中却误杀了门下的一位弟子，也就是当年救我上山的弟子。之后师傅便被掌门禁闭在山洞十年，在即将十年满期之时师傅又杀了名弟子逃下了山。太师父也就是师傅的爹，曾说师傅很可能是被魔界的人所控制而堕入了魔道。小羽，你说一个人他会成魔吗？”

小羽叹道：“当然会，倘若一个人完全被一颗魔心所控制时，那他便不会逐渐失去自己的本心，渐渐走入魔道。相反一个魔，有了人类的感情那他便不再是魔了。七界乃是生生相惜，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魔成妖成仙……每一个妖也有可能成人成佛成神……万物皆可转换，重要的便在于一颗心。”

无痕恍然悟到当年师傅为何说，道在心中。

无痕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许多，便下得床来。小羽见他下床忙问道：“你要去那里。”

无痕道：“我自然要去找我的妹妹小倩和小宝了。”

小羽道：“现在还是深夜，不如等明天再去吧。”

无痕现在才发现房中灯火通亮，珠光宝气，原来此时竟是深夜了。无痕又道：“我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占有你的床，我还是回永安居休息吧。”

小羽又把无痕给拉回床，笑道：“没关系的，在这东宫有许多这样的房间，又怎么会没有地方睡呢。再说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也需要修养。”

小羽又问道：“你这次为何要下山？”

无痕道：“下山修心炼道，斩妖除魔，也希望能寻得师傅。”无痕突然想起小羽便是妖界之首忙改口道：“其实也不是见妖就杀，是斩杀那些乱杀无辜的妖。”

小羽被她那模样逗得有些乐，笑道：“人和妖，自然难免会有冲突，不但是我们人和妖，各界之间都互有成见，见面难免会大动干戈。”

小羽又道：“你们天仙门，现在所修的道还是一本残破的古卷‘仙道’吗？”

无痕大惊，奇道：“你怎么连我们门派的道法都了解得那么清楚啊？”各派的道法乃是本门最重要的机密，自然不能让门外之人所得。

小羽脸色有些羞愧的道：“其实那本‘仙道’乃是我成妖之前故意留下来的。后来我成为妖皇时，返到人间后听说凤凰山上成立了一个修真门派。便猜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两千多年来，居然还是守着那本破卷。”

无痕不解的道：“破卷？”

小羽笑道：“其实那只是一本残卷，当年我也是无意得到一本名为‘大道’的卷本，上面记载着人、妖、仙三界的修行之道。我主修的自然是那本妖道，再我离去之后便把人和仙的修道之术混搭在一块，留在了那山上。那本仙道前半部分是修人道的，后半部分却是修仙道的，若是完全依照那本仙道修行的话只会学前面的人道篇，是绝无可能修成仙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寻的此卷一修竟然修得两千余年。”

无痕听得这席话，心中像翻江倒海。（若是哪天有人告诉你，一直在你身边睡了几年的女人乃是个人妖，或许你才能体会这种心情。）无痕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原来天仙门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突破中乘道法，原来后面便是所谓的修仙之道；原来自己隐隐觉得，这中乘道法和大乘道法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磨合的界限，竟是因为两者完全不是同一道法。

小羽又道：“其实人间流传的大多是些残缺的修真本。而且各派之间又不互相往来交流心法，所以很难补全其中的缺陷。要怪也只能怪人类的贪婪与自私了。”说着也不知从何掏出两本古朴的皮卷递给无痕道：“由于神珠的原因，所以改变了你的体质，让你成为了这世间惟一一个先天之体。你不断可以修习人道，亦可以修行仙道、妖道……凭你的资质，二十年来本不该就这点成就的，现在我把这人和仙两卷送于你，让你自行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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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离开

无痕有些颤抖的接过那两本古卷，疑惑的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还把这两本这么珍贵的全卷给我？”

小羽道：“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人间的希望，其实当我发现你身上有神珠的气息时，我曾想方设法的从你身上夺走神珠，不过都失败了。神珠乃是极有灵性之物，就算真的杀了你，我也不一定能得到。”

小羽叹了口气又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