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虽然是夜晚,并且连灯也没有,只就着些许月光,俩老无法看清楚银票上的数字,可却也知道,凡是银票,面额最小也是五十两。于是拒绝不受。

秦霓衣略微思考后说是今后还有可能继续打扰,这银子便算预先付了今后地食宿。俩夫妻这才收下银票走了。

屋子简陋,仅有的三盏油灯全部用来替大夫为明月治伤照明,于是堂屋里的秦霓衣和白墨云二人便身处于黑暗之中。

感觉有些不自在,秦霓衣率先走出堂屋,来到院中。院子里很空,因而显得大,皎洁的月光倾泻,四周的景物也大约都能看清。夜晚的空气中带着清新的湿意,她仰头看向挂在半空的皎洁明月,倒映着月色的眼眸里浮现出丝丝的哀伤。

墨蓝的天空,月色明媚,月下美人如仙子般,周身晕开一层浅浅的金色。

随后而来的白墨云见到这副情景,只是抱剑侧倚着门,锁眉紧紧的盯着院子里的女人。他只是奇怪为什么世上竟有两个如此相象的女人,想象的偏生不是容貌,而是身上的气质,以及给自己的感觉。

这个女人,除了那一张脸带给了自己陌生外,其他竟无一不让自己感觉似曾相识。有时候,他几乎就把这个女人当作是她了,可是当看清楚了容貌,他便立刻失望了。

他明明记得轻歌的脸很平凡,即使对自己来说是不平凡的,可她绝对不是这样一张陌生的脸。

又或许,可能她就是她吧。白墨云心中也隐约觉察到了这点,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心存侥幸,所以不想点破。

这样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老大夫交待伤者要好生修养,并开了些内服外用的方子,这才擦着汗走出。

明月在大夫替她治伤时就早已经转醒,只觉全身疼痛难当,竟是动也动不了半分。咬牙忍着疼痛一直等大夫出了屋,这才轻微的呻吟出声。

“明月!”火凤露出一丝喜色,“你感觉好些了么?”

“公子!”明月偏过头去,双目定定的看着火凤,“你可明白?”她开口艰难,声音细微,却清楚的传入火凤的耳朵。

火凤愣了愣,想摇头,却又点头明月满是细蜜伤痕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然后又道,“我怀中有药,公子拿去吧。”她示意火凤。

“恩”,声音有些发颤,火凤伸出取药的手,有些发抖。

屋外秦霓衣问了大夫明月情况如何,然后拿出银子打赏。因为老大夫的家离得有些远,夜路难走,于是白墨云就很“荣幸”的被她派去充当护“花”使者,送老大夫回家!

布帘后透出些微澄黄的光,秦霓衣撩开布帘,见火凤正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发黑的木桌旁,美丽的侧脸衬得黑色的桌面也顺眼起来。

亦敌亦友

“火凤”,秦霓衣浅笑着站在门口,火凤抬头,桌上一盏跳跃的灯火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的变幻着形状。

“秦姑娘”,火凤轻抿着唇,露出疲惫的笑容,“给你添麻烦了。”

似乎是不习惯火凤这么生分的语气般,秦霓衣轻蹙眉头,径直走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明月问,“她怎么样了?”

“还好,大夫说只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火凤淡淡的回答,转而又问,“秦姑娘准备怎么办?”顿了一下继续补充,“我不会这样扔下明月一个人!”

“我自然明白”,秦霓衣笑道,“呆会儿我连夜去清风镇找一个人,找到就带他来这里,有他护着,你们大可放心!”

“是吗?”火凤低下头去,眼里闪过犹豫,随即却微笑着抬起头,“秦姑娘的大恩大德,该叫火凤如何报答?”

“火凤”,秦霓衣闻言叹了口气,随后调皮的眨了眨眼,走过去一指挑起他的下颚,一副无赖模样,“以身相许如何?”

火凤安静的对上她的视线,任由她轻薄,不闪不躲,半晌突然轻吐出一个字:“好!”

秦霓衣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僵持下来了,呲牙讪笑着收手,“我开玩笑的,火凤看不出来么?”说着尴尬的咳嗽,扫了四周一眼,拖了一旁的椅子勉强坐下,“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别这么见外!”

“朋友?”火凤挑着眉反问了一句,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桌上的旧茶壶,再扶起一旁倒扣着的碗。往里倒了些茶水,端起碗饮尽后又倒一碗。

“喝了这碗茶,我们便是朋友了。秦姑娘。”火凤微笑,端着茶碗朝秦霓衣递过去。

茶是农家最普通的茶。。。在灯光下呈深黄色,碗底还沉着些许茶叶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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