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如果你把心放大放远,自己的一些遭遇也就不算什么。

北宫韫道:“我现在可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如今只有一个目标: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光大天地宫!”

“为了这个目标,你不惜一切手段,是吗?”

“不错!我不怕你所说的天,那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人的生老病死也只是自然的规律而已。”

“可是我相信这些规律绝不是凭空而有,它们的制定者是存在的,《诗经》上不是明明写着‘天生蒸民,有物有则’吗?我相信这个‘天’早就认识并且了解我们,我们之所以存在,也是由于他。他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又养育我们,为我们预备需用的衣食,只是我们常常把他忽略了。”

“如果他真的存在,为什么我们看不见他?这一切只不过是人自己的想象。”

“眼睛看不到的并不等于不存在。子曰:‘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是的,天没说什么,却藉着万物四时生化来向人们启示他自己,让人不能不心存敬畏。如果人都能对天存敬畏之心,也就不敢任意妄行了。”

北宫韫笑道:“原来你引经据典地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想警告我不要去做恶事是吧?”

梅娘忽然心有所感:“不只是不要去做恶事,还希望你能饶恕曾伤害你的人。因为恨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令你自己痛苦,甚至做出比伤害你的人所做的更可怕的事。墨家认为:‘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也。’如果你能尝试去爱你所恨的人,会有一个不同的结果。”

“哈,”北宫韫仿佛听到一件极荒谬的事,“你是说我不但不该去恨北宫文和大娘,还应该去爱他们是吗?那怎么可能呢?我从小就恨他们,即便是现在他们死了,我仍不能原谅他们对我和我娘所做的一切!”

“难道就不能改变吗?”

“那么我问你,我害死了北宫文,你就不恨我吗?”

“我……当然恨,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就包括了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仇人。所以,”梅娘深吸口气,“我决定,我不再恨你了。”

“你真的能做到不再恨我?”北宫韫有些不能相信。

“我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会努力的。”

北宫韫突然怪笑地望着梅娘:“这么说,你也会努力来爱我了?”

梅娘大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望着梅娘窘迫的样子,北宫韫挺开心。他笑了笑,又问:“你很爱北宫文是吗?”

“我当然很爱他!”

“那么,你能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梅娘呆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从他们的相识,便是北宫文一手设计安排,直至成亲那天遭到意外,他们实际只见过三次,她又了解他多少?

北宫韫替她说出来:“据我所知,你们只不过认识很短的时间,你又能了解他多少?我与北宫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从小就工于心计,骗得我爹只爱他而不爱我,把什么事都交给他做,至于骗取你的爱情,那更是轻而易举了。这次天风崖决斗,在没有看到他尸体前,我仍不敢确定他真的死了。”

“难道他还能活着?”梅娘忍不住喊道。她怒视着北宫韫:“你明知道天风崖绝险,从那上面掉下去的人绝不可能还会活着。你不要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推脱你的罪责,我警告你,不许你再讲北宫文的坏话!”

梅娘气呼呼地向前疾走,北宫韫笑笑,仍跟在她后面。

这时,两人已行至十八盘,阶梯骤然变得陡峭起来。突然,在阶梯的上端和两旁的山峰上出现了数百名蒙面人,霎时间一排排的利箭雨点儿般向二人疾射而来!两人身处险地,躲无可躲,眼见就要被钉成刺猬!

北宫韫突然抱住梅娘,身体如陀螺般旋转着向上飞跃而去。在那些蒙面人看来,就好象一阵龙卷风迅猛地刮来,射向他们的利箭竟都被旋风带得偏移了方向。正当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北宫韫已来到近前,只听一声惨叫,他的剑已穿透了为首一人的胸膛!

北宫韫抽出剑来,冷冷道:“你们是不是也想和他一块儿死?”

余下的蒙面人这才醒过神儿来,连滚带爬地匆匆逃去。

北宫韫将梅娘放下,道:“没事了。”

梅娘心道,想不到一天的功夫,他竟救了我两次。

北宫韫望着梅娘若有所思的脸,奇道:“怎么,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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