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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莹冷笑一声,随即将礼单递给江寒玉道:“世事无常。师妹十年不问江湖,却还有人千般惦记,连聘礼都送上门来了。”江寒玉怒道:“熊天霸大胆,竟敢羞辱本宫。”叶雪莹笑道:“不是师姐打击你,以熊天霸现在的成就,普天下怕是已罕有敌手。师妹纵是将‘九天玄女神功’练至九重天,恐也难以匹敌。”

江寒玉花容骤变,森然道:“二师姐这般替他说话,难不成得了什么好处?”叶雪莹黛眉微扬,嘲讽道:“我到是想啊!可就是没那个福分。到是师妹你艳惊四座,芳名远播,惹得人家趋之若鹜,竟送来这诸多宝贝。这信笺你且慢慢过目,可千万别灼了眼睛才是。”说完,径自扬长而去。

江寒玉忿然展开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寒玉如面。本座闻悉你已当上宫主,心中甚感欣慰。唯其如此,你我才算门当户对。记得本座当年承诺,来日飞黄腾达,定会上门迎娶小姐。此番着人送来聘礼,只为定下婚约。待本座夺得盟主宝座,就与你喜结连理。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天霸顿上。显德六年秋。

“卑鄙,无耻。”江寒玉一怒之下,将信笺撕得粉碎,末了又怒气冲冲道:“师姐,麻烦你把送来的东西全部烧掉,然后派人去告诉姓熊的,下届龙虎大会,本宫定取他项上人头。”

骆霜华安抚道:“熊天霸虽说厚颜无耻,但师妹也不必耿耿于怀。要想报仇雪恨,还须静下心来好好练功才是。莫要因一时之愤,而中了人家圈套。”骆霜华也不多说,自是匆匆安排事宜去了。

“娘,您终于出关了,可想死小月了。”已经长得像朵花般美丽的江心月,飞奔而来一头扎进母亲怀中。岂料江寒玉正在火头上,于是一把推开女儿道:“长这么大了还要撒娇,臊也不臊?”

江心月见母亲如此冷漠,心头一酸便流下泪来,眼巴巴地咬着嘴唇道:“娘,女儿都两年多没见您了,人家想你吗!若是有娘在身边指导,女儿的武功也不至于毫无长进了。”

江寒玉斥责道:“你这死丫头,大仇未报,却整日不思进取。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样的没出息。哼!”江心月瞪着大眼睛,抓住母亲的手追问道:“娘,我爹到底是谁啊?您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女儿。”江寒玉忿然甩开女儿的手,声色俱厉道:“你爹早死了,若想见他就去阎罗殿找吧!何必在我身边聒噪。”

江心月吓得“噗通”跪下央求道:“娘,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提爹爹了,您千万别赶女儿走啊!”江寒玉没好气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练功。”江心月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这才依依不舍地返身而去。

江寒玉看着女儿远去,不由喃喃道:“我怎会生下这么个傻丫头,简直是自寻烦恼,悔不当初。”此话兀秃之极,却又直指其本心。

第八章 雄霸四海 第一节

苦海捧着《大乘真经》,百思不得其解道:“这真经都已看了三遍,难道是我道行太浅,看不破其中奥妙?”他边看边琢磨,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看不破其中奥妙。

岁月悠悠,苦海不知不觉已在大同寺呆了近十五年。但一日不看破《大乘真经》,他都无心出山。

苦渡提着壶茶进来,见苦海一脸愁苦,于是放下茶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寺院后面那片竹林。苦海看得明白,笑道:“师兄,您是天底下最质朴的人,因为心无旁骛,所以面对诸多疑难,往往比常人都看得透彻。好吧!我这就去竹林里走走,索性把烦恼全抛诸脑后。”苦渡淡淡一笑,便出了禅房。

苦海来到竹林里,静静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感百骸畅快,烦恼尽去,于是随手拾起一根枯竹,缓缓闭上双眼,跟着深深吐纳了几口气,于心中默念道:“师父说过,所谓剑术,不过是遵循某种规律的形式,始终有迹可寻。而真正高明的剑法,应该是不讲形式,无迹可寻的。然要达到这等境界,必先心如空杯,不存杂念。千百年来,但凡高明之士都敢于破旧立新,从不墨守陈规。所以要想将‘两仪分光剑法’练到最高境界,就得化有形为无形,并保持灵台空明,最终身剑合一,突破固有的心障。”

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在苦海的筋络间流转,随后会聚于丹田之中。他仿佛抓住了一种道韵,任凭手中枯枝随风摆动,就像在寻找着自然的节奏。当这种节奏与心跳达到某种契合后,苦海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消失了,宛如青烟般飘荡于竹林间。他甚至觉得已和天地万物融为一体,就连每挥动一下枯枝,都能得到八方响应。

“呱唧!呱唧!”不知是谁打破了这份宁静,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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