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部分 (第1/4页)

“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足的道理。”李煜摇头道:“二位付出这点代价,与鄙人比起来,实在不足道也。还望二位能从善如流,好好做人。”

眼看着两人毒发叫痛,江永清这才道:“做人不可一错再错,望你俩好自为之。”他说完,这才拉着公孙婷转身而去。李煜轻叹了一声,也跟着去了。

就在当日,江永清三人将银票和宝石全兑换成了现银,然后挨家挨户分发,搞得整个湖州城都为之动容。

三人一路布施,不知不觉来到座大院外。公孙婷见门楣上横着块匾,匾额上题着“东海镖局湖州分舵”的字样,不由想起往事,于是建议丈夫和李煜随自己前往拜访故人,并由江永清代为通报了名讳和来意。

原来这东海镖局总镖头范楚臣和公孙伯乃世交,在公孙伯当盟主的十几年间,范楚臣每年都要携带厚礼前往汴京拜访,并且一直期望两家能够攀上亲家,可谓十分亲密。

当得知范楚臣正好在湖州分舵时,公孙婷很是高兴了一阵,并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主人的迎接。按理说,故友之女前来造访,不开中门迎接,也该开二门迎接,熟料范楚臣却叫管家领三人从下人出入的侧门进了大院。

李煜身份何其高贵,当即倍感不悦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由家奴出入的侧门迎宾,这岂是待客之道。”也难怪他一生出入的都是中门,突然由侧门进出,的确是有些难以适应。那管家天生一副龅牙,最是能说会道,闻言微笑道:“我家老爷正是把公孙小姐当成自家人,才请三位由侧门而入,以示低调亲切。”

公孙婷虽感意外,却也不以为忤,当下跟随管家来到正堂上。管家请三位就座,并吩咐丫环看了茶,这才转身去请范楚臣。公孙婷三人端坐堂内,谁知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丫环才把香茗奉上,而管家却是一去不回,更不见府里什么有身份的人出来接待。

这回不光李煜火了,就连平日里不拘小节的江永清也深锁起眉头。公孙婷坠了面子,同时也深感主人家的轻慢,正没个理会处,却猛听得屏风后一阵哈哈大笑。只见一个神采飞扬的中年人大步而来,并捋着胡须道:“故人之女前来拜访,范某本该出门相迎,奈何俗务缠身,让诸位久等了,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一别经年,范叔风采依旧,侄女好生欣慰。”公孙婷忙起身见礼,并让丈夫代了口舌。李煜生平未受过轻视,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可见心中气恼依旧。

范楚臣倒也未在意李煜,而是盯着公孙婷讶然道:“贤侄女这是……”只见他眼睛一转,复又皱眉道:“若老朽记得不错,贤侄女当与犬子一般年纪,可如今看起来似又长了许多,不知是何缘故?”

公孙婷只得比划了一番,并要江永清解释道:“婷儿误中奇毒,虽已根治,但却容颜衰老,失了声音,也不知能否恢复。”范楚臣哦了一声,随即朝身后管家瞟了一眼。那管家心领神会,于是躬身而退。范楚臣又和颜悦色道:“接风宴席已摆好,还请贤侄女和两位朋友入赏个薄面。”公孙婷当下谢过,并随范楚臣来到花厅就餐。

席上,范楚臣通过江永清与公孙婷拉了拉家常,述说着前尘旧事,倒也亲切自然。由于李煜身份敏感,只说是寒门庶子,与夫妇两一见如故,于是结伴游历江湖,倒也未引起范楚臣的怀疑。

四人正吃间,忽闻厅外有人嚷嚷道:“爹为何不让我见婷婷?记得十三岁那年,爹还说要向婷婷她爹提亲呢!此刻婷婷远道而来,却为何不让我俩相见?你让开,我要进去见婷婷。”紧接着便是管家的声音道:“嗳哟!我的小少爷,老爷也是为你好,人家公孙小姐已经……总之不见也罢。”先前那人却不依不饶道:“不吗!不吗!我要见婷婷,我就是要见婷婷。”

范楚臣闻言大怒,当即冲出花厅喝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给我滚回去。”说完只听见啪啪两声,想是打了儿子两巴掌,谁知却激得儿子大哭大闹道:“爹,你从来不打儿的,今日为何动粗?我不干,我不干,我要打回来……”结果却突然没了声音,想是被范楚臣点了穴道,只听他叹道:“扶少爷下去吧!”那管家只得应了一声,便扶着少爷大步而去。

“犬子胡闹贯了,还望三位勿要见怪。”范楚臣返回花厅,抱拳致歉道。江永清何等聪明,当即冷笑道:“婷儿已嫁我为妻,到是让令郎失望了。”范楚臣闻言一愣,忙干笑道:“贤侄女婿一表人才,婷儿能有如此好的归宿,我这做叔叔的也替她高兴。至于当年提亲一事,不过是范某哄犬子的一句戏言,作不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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