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太夫人拿了帕巾给容磊拭嘴,正待嘱咐丫鬟再端一碗,却被容磊抢先了话头,斥退了丫鬟。“母亲勿忙活,先听儿子说正事吧。”

太夫人这才止了念头,听着容磊细细说道。“我瞧着禄哥儿这般文不成武不就,打骂无力,放在府里也不安生只会添乱。倒不如给他捐个官放在工部,由我亲自看管,总比在外头惹是生非给侯府惹祸强。”

太夫人思量一会,忽问道:“恪王府不会阻挠么,恪王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难保她不会蹿掇着恪王参你一本。捐官这事可大可小,要是有心人特意抓住不放,怕也不容易应对。”

容磊淡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母亲无需担忧,我好歹是一等侯爵又位居正二品工部侍郎,岂是能随意打压了去的。何况恪王野心勃勃,直指上位,必要拉拢勋贵重臣相佐,又怎会轻意与人为敌。这恪王妃私开堵坊本就是摆不上台面的事,恪王若拿这事来怪罪于我有意弹劾,恐怕在朝廷上也讨不着好。”

太夫人甚是认同的直点头,复又埋汰道:“你既想得如此明白,早些为何那般喊打喊杀的,颜色好不吓人,弄得我重孙儿好一顿哭。这也怨你,禄哥儿小时候不多上些心,只顾着奔前程,现如今有那个心思都无用了。性子一旦养成,又岂是打骂责罚能改得下来的。华哥儿和良哥儿可不能这样,你平时得多管束着。”

容磊点点头,美髯轻挼,叹气道。

“子不成器,心绪难平啊。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皇嗣传承太子之争暗潮汹涌,皇上态度又暧昧不明无甚偏爱。懂时局的臣子都知要明哲保身各不相帮,我这在朝堂摘得干干净净的,却没想孽子倒给惹了一身腥回来。哎,少不得备足了东西,明日一早便到恪王府赔礼去。”

“是要亲自去一趟,虽说谁都不相帮,可谁也怠慢不得,”太夫人再三叮嘱道,“你此去只谈赔礼道歉,至于其他的切勿松了口。”

“母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母子俩又闲聊了几句,容磊便问安离开,盘算着明日拜访王府一事。

夜幕笼罩下的祠堂一向因少有人烟而显得冷清凄凉,现今正值寒冬更显萧索冷凝。

这会子冷清的正堂中央正蜷缩着两个人,一个是容禄,一个是宁姨娘。

容禄端着宁姨娘送来的饭菜大快朵颐,宽敞的屋内摆设甚少,四面八方袭来的冷风吹得他边吃边哆嗦。

宁姨娘看着儿子饥寒交迫的模样,鼻头又是一阵酸。这堂堂侯府长子何时受过这些苦,偏偏她又只能带些吃食,若带棉被什么的,这祠堂又没个能藏的地,第二天被人发现了指不住又要受多少苦。万般无奈,宁姨娘只能好好劝劝儿子,要他好生忍耐一晚。

容禄吃饱喝足有了劲,抱怨也跟着上来了。

“爹也真是的,脾气得改改,动不动就对我打骂责罚。他也不想想,这府中能顶事的儿子也就我这一个,要是我………”

宁姨娘慌忙捂了容禄的嘴,又侧耳听了半晌屋外动静,确定无人后便松了手。

“我的祖宗哦,求你别在给娘添乱了,就是府中真只有你一个了你也不能说。你要不想再挨你爹的罚,以后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容禄有些不服气,咄咄道:“本来就是这理,瞧华哥儿那瘦弱无力样,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一脸薄福相。即便父亲不待见我,不让我承爵,至少也会传给我儿子,我还不是照样风光。”

宁姨娘听了心里来气,当下给了儿子一脑门,低声喝道:“无论华哥儿怎样,都不是你能私下非议的,不想再被关祠堂,巴就给娘遮严实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别到处惹事,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

容禄不耐的哼了一声,张了张嘴却没发话,忽又神秘的一笑凑近宁姨娘道:“娘,华哥儿那事不会是您干的吧,可真够狠的。”

宁姨娘对着容禄脑门一记重敲,这儿子就动起歪心思灵光,说起正事来完全不上路。她和侯爷都是有眼力界会看人办事的,怎就生出这么一个浑货,怪不得侯爷不喜。

越想越发忿闷,不由加重力道点了点他:“你要是哪天惹来杀身之祸,都是这漏风嘴藏不话害的。你娘我有那么傻,折腾出那么大动作。如今时机也不对,你妹妹眼瞅着要及笄议亲,娘哪有心思想那些旁门左道。”

容禄脑子有些不对付了,啧啧称奇道:“真不是您,那会是谁呢。,如今也就您和正房那边有利害关系,总不会是老太太吧。”

宁姨娘笑了笑,晦暗不明的说道:“这不是咱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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