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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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落,林嬷嬷和徐嬷嬷马上躬身进来,回道:“回王妃的话,账房的四位管事,现已到了三位,正在院子的二门处候着。库房的管事都来了,至于厨房的,老奴安排了她们一会等几位管事走了之后再来。”

甑蕾点点头,不再说话,却给飞烟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给自己重新梳妆。

方才她在榻上歪了一阵子,现在是头发也松了,钗环也卸掉了不少。既是第一次以当家的身份召见这些王府豪奴,她又岂能在他们面前露怯?

不用说,这王妃的形象,她可还是要落力维护好的。

飞烟原本以为主子听了那话必然要生气发怒,谁知等了半天,却见她一点一点的将怒色消泯了。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还特别左右环顾了自己的气色。

待到果真走到花厅召见众人的时候,甑蕾早就换做了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这份淡定从容的气质,就连一向精于察言观色的林嬷嬷等老人,看了都只能觉得自愧不如。

甑蕾心里倒没有她们想的这么多,她在正堂上手八宝太师椅上坐下之后,安然的受了诸人的参拜。

而后便是叫起,又让丫环给众人上茶,最后才拿过账册,按照时间顺序大概翻了翻,而后又漫不经心的问了几句当中的疑问处。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年纪轻轻的王妃定然搞不懂这些支出盈余的数字时,甑蕾忽然放下脸来,指着其中的一页说道:“这笔账目记的是三日前王府名下的庄子里送来八百两贺礼,以及一匹绸缎等物。可是后面却没了去处,这银两到底是入了库?还是存到了钱庄里?这样的账册,你们也敢拿到本王妃面前来,莫非是欺负我年轻没当过家?”

她这话一出,那个当日负责当值的账房管事立马就上前跪下,不无战战兢兢的回道:“小的怎敢欺瞒王妃娘娘?昨日王爷特地让人来账房知会我等,说是从今往后,既是王妃当家,我等必然要据实以报。只是,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这秋田镇那边的五个庄子,还有鹤州的两个庄子,原本都是沈老太妃带来的陪嫁资产。所以,这些年以来,所有往来的账目,都只是在账册上面走个过场。所送来的东西和银子,小的们都按照惯例,全部送去了明华殿。因此,自然不存在入库和存起来之说。”

☆、欺负上脸(2)

“什么?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妃带来的那些陪嫁资产,是不是也可以比着老太王妃的例子,自行管理进出盈余?”

甑蕾陡一听说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子,当下不由的眼前一亮。可是紧接着,站在她身旁的林嬷嬷却又马上朝她咳了一声,示意她此事还需要斟酌。

甑蕾看了一眼那个账房管事,嘴角微微一笑,接着又去翻后面的账目。

很快,她又发现了很多问题。譬如西苑那边,住的是沈太王妃的另外两个儿子和媳妇,以及他们所生的子女。

因为子女众多的缘故,定安王府和西苑原本早就分家,想来当时也划分了不少田地给他们。

可是一直到现在,每逢年节时分,亦或者他们的子女娶亲嫁人,定安王府这边还是要划出一笔笔的银子,作为补贴。

这些账目全部都没有另外计册,只是在日常开销里头做常规记账。

甑蕾粗粗算了算,光是今年半年,从春节开始到现在,这笔花费就已经去掉了接近三万两!

甑蕾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她曾经学过速算,对数字是再敏感不过的人。

用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将近一年以来的账册翻了个遍之后,她迅速得出结论,敢情偌大一个定安王府,三代勋爵,京城巨户,原来不过是个光鲜的空壳子!

瞧这账簿上的记载,整个王府除了每月拿着朝廷的俸禄供养之外,就只有君啸白一人在朝中供职的俸禄充入了公中。可是西苑那边两位叔老爷也是朝廷命官,他们的俸禄却不走公中,但是逢上什么娶媳妇嫁女儿,甚至是纳妾纳通房生孩子过寿,这样的破事却统统张大手板朝这边要钱!

甑蕾看完账册,气的火冲头顶。她不动声色的问了几句账房其他的事情,最后才不得不长叹一声的发现,这君家跟甑府也差不到哪里去。

君啸白个老实孝顺孩子,哪里懂得的孩子的道理?见他不管这些事,他那祖母和继母就变着法来压榨他。

祖母偏心西苑的那两个儿子,就算分了家,可是这定安王府的银钱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向西苑。因此可见,啸白还是孝顺的。

至于继母刘重昭,更是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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